什麼。
這一天讓她筋疲力盡。
她已經超越了疲憊,到達了頭腦都打結的程度。
責任!
責任裹挾着她。
她知道,自己一旦為責任所困,就将釋放出最不讨人喜歡的一面。
被迫消耗能量,隻是為了維持外表平靜的假象。
貝爾看穿我了。
太令人沮喪了。
姐妹會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了,掙紮似乎是種徒勞。
她閉上了雙眼,試圖勾勒尊母首領的形象,好和她對話。
年老……沉醉于權力之中。
孔武有力。
強壯,快得緻盲的速度。
她沒有臉,身體卻矗立在歐德雷翟的頭腦中。
歐德雷翟暗中組織着語言,對着這位無臉的尊母說道:“要讓你們自己犯錯誤,對我們來說很難。
老師總是覺得這難以辦到。
是的,我們認為自己是老師。
我們更多的是教育整個物種,而不是單個的人。
我們給所有人提供課程。
如果你在我們之中看到了暴君,你是對的。
”
她頭腦中的形象沒有做出回答。
如果不能從藏身之處走出來,老師怎麼才能授業呢?伯茲馬利死了,死靈特格的效果還未知。
歐德雷翟感覺到看不見的壓力籠罩在聖殿之上。
怪不得監理們要投票。
一張網困住了姐妹會。
網線将她們緊緊捆住了。
而且,在網中的某處,無臉的尊母首領仍在潛伏。
蜘蛛女王。
她走狗們的行為表明了她的存在。
她網絡上的一縷絲線顫動了,攻擊者們朝着被困的受害者撲去,出離的暴力,不管他們自己會傷亡多少,也不管多少人會死于他們的屠刀。
有人在操控着攻擊:蜘蛛女王。
按照我們的标準,她精神正常嗎?我把多吉拉置于了何種險地?
尊母的行為不隻是狂熱。
和她們相比,暴君隻是個小醜般的海盜。
雷托二世至少知道貝尼·傑瑟裡特所知道的:如何站在刀尖上起舞,意識到自己一旦摔落,将必死無疑。
掌握了如此巨大的權力所必須支付的代價。
尊母無視了這種無法避免的命運,如同一位痛得歇斯底裡的巨人般亂砍亂殺。
對抗她們的力量從未取得過勝利。
現在,她們選擇用暴徒似的瘋狂殺戮來應對一切。
選擇了歇斯底裡。
故意為之。
是因為我們在沙丘星上留下了霸撒,将他可憐的武力浪費在自殺式的防禦上?不知道他殺了多少個尊母。
還有蘭帕達斯陷落時的伯茲馬利。
獵手們肯定嘗到了他的滋味。
更不用說艾達荷訓練的男性了,我們派他們傳播尊母們的性技巧。
也教授男人們!
這些足以引發怒火了嗎?可能。
但是伽穆上的故事又怎麼解釋?難道特格展示了新的天分,讓尊母害怕了?
如果我們恢複了霸撒的記憶,就必須時刻盯緊他。
無艦能困住他嗎?
到底是什麼讓尊母的反應這麼強烈?她們想看到流血。
絕不能給這種人帶去壞消息。
怪不得她們的走狗表現得這麼狂暴。
一個擁有可怕權力的人,會在失望中殺了壞消息的報告者。
不要帶來壞消息。
最好在戰鬥中死去。
蜘蛛女王的人超越了傲慢。
遠遠超越了。
她們聽不進譴責。
就像是你譴責牛吃草一樣。
牛會瞪着大眼珠子,不解地看着你,問道:“我不是就該吃草嗎?”
要是知道了會有這種後果,我們為什麼要點燃她們?我們又不是那種人,會随便拿着棍子去戳挂在樹上的大圓球,卻發現它原來是個蜂巢。
我們知道我們要攻擊的是什麼。
塔拉紮制訂了計劃,我們都沒有提出異議。
姐妹會面對着一位強敵,它的既定戰略就是歇斯底裡般的暴力。
“我們發瘋了!”
要是尊母遭遇了沉痛的失敗,又會發生什麼?她們的歇斯底裡會變成什麼?
我感到恐懼。
姐妹會還敢往火裡添加更多的柴嗎?
必須!
蜘蛛女王會加倍努力尋找聖殿。
暴力将會升級到更加可怕的層級。
會發生什麼?尊母會懷疑所有人嗎,懷疑他們都是貝尼·傑瑟裡特的同情者?她們會不會轉而對付自己的支持者?她們想成為宇宙中唯一有意識的生物嗎?她們應該還沒想過這一點吧。
你看上去是什麼樣子的,蜘蛛女王?你會怎樣思考?
默貝拉說她不認識自己的最高首領,甚至不認識霍穆的分區首領。
但是,默貝拉提供了分區首領住所的描述。
有用的信息。
一個人會把什麼地方稱作家?她與誰親近,分享着生活中的點滴?
我們中的多數人通過對同伴和周遭環境的選擇而折射出了我們自己。
默貝拉說道:“她的一個仆人把我帶到了私人屬地。
她是想顯擺一下,表示自己能進入私室。
公共地方整潔而又幹淨,但私人房間内很亂——衣服随地亂丢,油膏瓶子敞開着,床鋪未被整理,地闆上餐盤裡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