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局,其中有個子動不了。
出格行為的借口。
“她們想讓我們自願加入她們的夢想。
”
挑戰了界限!
人類可以在奇怪的表面保持平衡。
跟上節奏。
不要思考。
動手去做。
最出色的藝術是對生活有力的模仿。
如果它模仿了一個夢,那它一定是有生命的夢。
否則,我們無法與藝術共鳴。
我們的心靈無法打開。
——達爾維·歐德雷翟
午後不久,她們開始向南方的沙漠進發。
歐德雷翟發現,鄉村的樣子已和三個月前的那次視察顯然不同。
她感覺選擇了地面交通工具是正确的。
厚厚的合成玻璃,不光能阻隔沙塵,還能展示給她們更多的景色。
幹燥多了。
她的核心成員都擠在了一輛相對輕型的車裡——包括司機在内總共可以坐十五人。
處于非地效模式時,它依靠的是懸浮器和精巧的噴射動力。
在光滑的路面上,速度能達到每小時三百公裡。
她的随行(太多了,都因為過分熱心的塔瑪拉尼)坐在了後面的巴士上。
巴士裡還裝着換洗衣服,以及停車休息時所需的食物飲料。
斯特吉坐在歐德雷翟的旁邊,剛好在司機的身後。
她說道:“我們沒法在這裡下一場小雨嗎,大聖母?”
歐德雷翟嘴唇抿緊了。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她們出發時就晚了。
當她們在站台上集合完畢準備出發時,貝隆達派人送來了一條消息。
又一場災難的報告需要大聖母親自處理!
在這種為數不多的時刻裡,歐德雷翟感覺自己的工作就像是個官方的發言人——走到站台的邊緣,告訴她們消息上寫了什麼。
“今天,姐妹們,我們得知尊母又摧毀了我們的四顆行星。
我們的範圍又縮小了許多。
”
隻剩下十二顆行星了(還包括巴塞爾),無臉的獵手,手擒着斧子,越來越近了。
歐德雷翟感覺到峽谷在她身下張大了嘴。
她命令貝隆達等待合适的時機再公布這條最新的壞消息。
歐德雷翟看着她身邊的車窗外。
什麼時候才适合公布這種消息呢?
她們往南行駛了三個小時多一點,釉面的道路如同一條綠色的河流在她們眼前延展。
路帶着她們穿過了一片軟木橡樹林。
樹林一直從山邊蔓延到了山脊上。
在管理不如果園那麼嚴格的種植園中,橡樹長得如同一個個矮子。
一排排蜿蜒的小土壩排到了山頂。
最初的種植園沿着自然的輪廓展開,現在梯田已經被高高的棕色野草侵占了。
“我們在那裡種松露。
”歐德雷翟說道。
斯特吉還有更多的壞消息:“我聽說松露有麻煩了,大聖母。
雨水不夠。
”
沒有松露了?歐德雷翟盤算着是否要從後面叫個通信侍祭來,問一下氣象人是否能緩解這裡的幹旱。
她往後看了一眼助理們。
整整三排,每排四個,都是能拓展她觀察力和執行她命令的專家。
再看看跟着她們的巴士!聖殿上的大型車輛。
三十米長,至少!擠滿了人!沙塵卷起,裹挾着它。
塔瑪拉尼遵照歐德雷翟的命令坐在了那輛車裡。
每個人都在想,大聖母被惹着時會變得尖酸。
塔瑪帶上了太多的人,但歐德雷翟發現得太晚了,已來不及更改。
“不像是視察!更像是一次該死的入侵!”跟着我一起演,塔瑪。
一場小小的政治秀。
讓過渡更容易。
她将注意力放回到司機身上,車裡唯一的男性。
克萊比,一個酸溜溜的車輛專家。
皺成一團的臉龐,膚色像是新翻的土地。
歐德雷翟最鐘愛的司機。
車開得又快又穩,并且能意識到機器的極限。
她們爬上了山頂,軟木橡樹變得稀疏,另一面的山腳下有一片包圍在果園裡的社區。
在這種光線下看上去真美,歐德雷翟想着。
低矮的建築,白色的牆壁,鋪着橙色瓦片的屋頂。
遠處的山坡下有一條覆蓋着拱形頂棚的通道。
通道的盡頭有一座高大的建築,那是地區辦公室所在的中樞。
這景象讓歐德雷翟感到輕松。
距離,加上環形果園裡蒸騰的霧氣,讓這社區裹上了一層光暈。
這裡仍處于冬季帶,樹枝仍然是光秃秃的,但肯定還能再發一次芽。
姐妹會要求環境具備一定的美感,她提醒自己。
一種驕縱,既能滿足感官,又不會影響填飽肚子。
盡可能地舒适……但不要過分!
有人在歐德雷翟身後說道:“我真覺得有些樹開始長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