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被一個孩子的玩具絆了一下。
拉比拍了拍身邊的長凳:“呂蓓卡,坐。
”
她坐了下來。
“我為你擔心,為我們,為我們代表的所有事擔心。
”他用手撫摸着卷軸,“我們世代保持着本真。
”他的目光掃過房間,“可現在,這裡連個祈禱班都沒有。
”
呂蓓卡抹去眼裡的淚水:“拉比,您誤會姐妹會了。
她們隻希望能完善人類和他們的政府。
”
“她們是這麼說的。
”
“我也是這麼說。
對她們來說,政府隻是一種藝術形式。
您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你把我的好奇心勾起來了。
這些女人是在自以為是的美夢中自我欺騙嗎?”
“她們把自己當作看門狗。
”
“狗?”
“看門狗,對什麼時候需要教授什麼經驗教訓保持着警惕。
那就是她們所追尋的。
永遠也不要想教給别人不想吸收的東西。
”
“總是這些一點一點的智慧。
”他聽起來有些悲傷,“她們也把自己的政府看作是藝術形式嗎?”
“她們把自己看成是陪審團,擁有絕對權力,沒有什麼法律能投反對票。
”
他在自己的鼻子前揮動着卷軸:“我就知道!”
“沒有人類的法律能行,拉比。
”
“你是說這些制造适合自己的宗教的女人相信一種……一種比她們自己還強大的力量?”
“她們的信仰不會和我們的一緻,拉比,但我不覺得這是邪惡的。
”
“這個……這個信仰是什麼?”
“她們管它叫‘平穩趨勢’。
她們從遺傳的角度看待這件事,把它當成是本能。
比如,優秀的父母很可能會生出接近平均水平的孩子。
”
“趨勢。
這算信仰?”
“所以她們才保持低調。
她們是顧問,偶爾甚至是國王締造者,但是她們不想成為萬衆矚目的人物。
”
“這個局勢……她們相信有趨勢締造者?”
“她們不去假設有這種趨勢締造者,隻是相信有可以觀察到的行動。
”
“那麼她們在這個趨勢中做什麼?”
“她們未雨綢缪。
”
“在撒旦面前未雨綢缪,我應該這麼想!”
“她們不與潮流對抗,似乎隻是在潮流之上穿過,使其為她們所用,使用背部渦流。
”
“哎喲!”
“古代的帆船大師很明白這個,拉比。
姐妹會相當于擁有潮流航海圖,可以告訴她們哪裡需要避開,哪裡需要加把勁。
”
又一次,他揮舞着卷軸:“這不是什麼潮流航海圖。
”
“您理解錯了,拉比。
她們知道機器當道的謬論。
”她瞥了一眼正在工作的機械,“她們認為我們處在機械無法超越的潮流中。
”
“這些小智慧。
我不知道,女兒。
幹預政治,我接受。
但是這些神聖的事物……”
“這種相對平衡的趨勢,拉比。
對走出固有,大力創新的優秀革新者來說有很大的影響。
即便新事物對我們有利,這種趨勢也會将其裹挾其中。
”
“誰能決定對我們來說什麼是利,什麼是弊,呂蓓卡?”
“我隻是說出她們相信什麼。
她們把稅收看作是趨勢的證明,它奪走了可能會有所創新的自由能量。
‘敏感的人會發現它。
’她們說。
”
“那這些……這些尊母呢?”
“她們符合這個模式。
封閉權力的政府意圖使所有潛在挑戰者都軟弱無能。
驅逐聰明的,使智慧的遲鈍。
”
一聲微小的哔哔聲從機械區響起。
他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約書亞已經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
他朝顯示着一些東西的屏幕表面彎下腰。
“他們回來了,”他說,“看!他們在我們頭頂上的廢墟裡挖掘呢。
”
“他們發現我們了?”拉比的聲音幾乎透着解脫。
約書亞看了看屏幕。
呂蓓卡走到他身邊,也把頭湊了過去研究起那些挖掘的人——一共十個人,眼睛裡帶着那種與尊母建立連接後的夢遊般的神情。
“他們隻是在碰運氣到處挖挖。
”呂蓓卡直起身子說道。
“确定?”約書亞也站了起來,他盯着她的臉,尋求着秘密的确認表示。
任何貝尼·傑瑟裡特都能看出來。
“你自己看。
”她朝屏幕指了指,“他們要走了。
現在他們去豬蝓窩了。
”
“他們就屬于那裡。
”拉比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