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有一天,将不再有尊母,隻有提高了柔韌性、增強了性知識的聖母。
默貝拉覺得自己一直被一些話所困擾,她曾聽到過這些話,但直到此刻也未曾接受:“我們為貝尼·傑瑟裡特的生存所做的事是沒有限制的。
”
鄧肯會注意到這點。
我沒法對他隐瞞。
他是位門泰特,不會死守着一個想法,不會一直覺得我還是那個經曆香料之痛前的我。
對他來說,開放思想就像我打開一扇門一樣簡單。
他會檢查他的那張網:“這次我抓到了什麼?”
這就是發生在傑西卡夫人身上的事?其他記憶把傑西卡的經曆抽絲剝繭地呈現在分享的基礎上。
默貝拉揭開了一點點,讓自己在更古老的信息中遨遊。
異教徒傑西卡夫人?在任期間渎職?
就像歐德雷翟一頭紮進大海一樣,傑西卡一下陷入了愛河,由此産生的滔天巨浪幾乎淹沒了姐妹會。
默貝拉感覺這種記憶正帶着她去往那些她不想去的地方。
痛苦占據着她的胸口。
鄧肯!哦,鄧肯!她猛地把頭埋進手掌。
達爾,幫幫我。
我要怎麼做?
永遠也不要問為什麼你是名聖母。
可我必須問!整個進程在我的記憶中清晰可見,而且……
那是個序列。
把它想成因果會蒙蔽你的雙眼,讓你看不清整體格局。
道?
更簡潔:你現在的位置。
但是其他記憶一直向後,向後……
想象它是金字塔——緊密連接。
說起來容易!
你的身體還都正常嗎?
我感到很受傷,達爾。
你已經沒有身體了,對你來說,沒有用……
我們隻是占據着不同的小環境。
我感覺到的痛苦不是你的痛苦。
我的歡樂也不是你的歡樂。
我不想要你的同情!哦,達爾!我為什麼要出生?
你出生就為了失去鄧肯?
達爾,求你了!
所以,事實是你出生了,現在你知道那遠遠不夠。
所以你變成了一個尊母。
你還能做什麼?還是不夠?現在你成了一名聖母。
你覺得那就夠了?隻要你還活着,就永遠沒有足夠的時候。
你是在告訴我,我應該一直向着超越自己努力。
不!不要以那個為基礎去做決定。
你沒聽到他說的話嗎?不要思考,動手去做!你會選擇那條輕松的路?你為什麼要因為遇到不可避免的事情而感到難過呢?如果那就是你能夠看到的全部,那就把你自己限定在改善人種上!
該死!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怎麼對你?
讓我從這個角度去看我自己和我以前的姐妹!
哪個角度?
該死!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你說,以前的姐妹?
哦,你很陰險。
所有的聖母都很陰險。
你從來就沒停止過教導别人!
我是那樣的嗎?
我太天真了!還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和我一樣清楚。
我們等着人類成熟。
暴君隻給了他們時間成長,但現在他們需要人照顧。
暴君和我的痛苦有什麼關系?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沒通過香料之痛嗎?
你知道我通過了!
那就不要再糾結于這麼明顯的事了。
哦,你這個婊子!
我更喜歡女巫。
但哪一個都比妓女強。
貝尼·傑瑟裡特和尊母的唯一區别就是市場。
你嫁給了我們的姐妹會。
我們的姐妹會?
你為權力交配!有區别嗎?這和……
不要曲解,默貝拉!把你的目光放在生存上。
别告訴我說你沒有權力。
對人民臨時的權威,為了生存大計。
又是生存!
在提高别人生存機會和質量的姐妹會裡,它就像懷了孩子的已婚婦女。
所以又變成了生育的事。
那是你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家庭和使家庭團結在一起的東西。
是什麼滿足生活,帶來幸福?
默貝拉開始大笑。
她放下雙手,睜開雙眼,發現貝隆達站在那裡看着她。
“對于一位新聖母來說,這總是個誘惑。
”貝隆達說,“和其他記憶交談。
這次是誰?達爾?”
默貝拉點點頭。
“不要相信任何她們給你的東西。
那是傳統知識,你要自己判斷。
”
完全是歐德雷翟的話。
通過死人的眼睛看那些早已不複存在的場景。
真是場偷窺秀!
“迷失在其他記憶裡幾個小時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貝隆達說,“練習一下自我克制。
确定好你自己的立場。
一手為你自己,一手為飛船。
”
又來了!将過去應用到現在。
其他記憶讓每天的生活多麼豐富。
“會過去的,”貝隆達說,“過段時間就沒那麼新鮮了。
”她把一份報告放在了默貝拉身前。
不新鮮!一手為你自己,一手為飛船。
習語就這麼多。
默貝拉向後靠在懸帶椅上,掃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