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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姚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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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九四○年六月十二日 蓬子兄: 鄉居原為趕詩——趕詩,多麼不通啊!——可是,亦未趕出多少成績。

    最惱人的一點是作繭自縛,無力掙脫——句句用韻,真要了命!當初一動筆,本想句句有韻,以精東取勝。

    誰知道,一遇上窄韻,即如重兵之陷于泥淖,一步也走不動了!真的,像“綠色千種,綠色千重”這樣的句子,要不是因用韻,或者不易想到;可是趕到把腳伸入小鞋裡去,就隻覺難受,而一籌莫展了。

    有時候,因一韻之推敲,或費半日的工夫,怎能寫得快呢! 不吃苦是不會成大功的,我知道;但此次吃苦,并不讨好,因為每句押韻,便使作者急得要死,且使讀者透不過氣!大不上算。

    不經試驗,莫知究竟;這回上了當,下次自會聰明:新文藝如豆苗初生,各方面去探索有無可攀援的東西,一人吃苦,把經驗告訴别人,也許是點功績。

    所以我并不後悔。

    況且,已發表之數段,既是句句要韻,也就不便再改,有始有終,才像一回事也。

     此間頭上每有空戰,看我們的英雄空軍給敵機以截擊,真是最痛快的事!那天,敵機一與我機接觸,即将炸彈全數棄擲田間;燒死好些棵稻秧。

    前天,眼看着一架笨貨頭朝下,與青山碰頭,使我跳起三尺! 住會諸友,遇有空襲,務祈躲避,不可大意!匆匆,祝 好! 弟舍上(十二日晚) 原載1940年7月1日《新蜀報·蜀道》 二一九四○年十一月三日 蓬子兄: 同艾青、以群二兄買舟趕碚,船上甚擠。

     開船後,見西曼先生亦在人群中,遂相招共立一處。

     到碚住“文協”辦事處,即召集友人,報告會務,到顧一樵、趙太俟、梁宗岱、胡風、方白、光未然、張西曼、蕭伯青、向林冰、邵森棣、老向、田禽、趙清閣、應雲衛、舒蔚青、陳子展、馬宗融、陳望道、方令孺、以群。

    報告會務後,由雲衛兄報告西北文藝界活動情形,顧一樵先生發表對提高稿費運動意見。

    望道先生本拟報告在滬文人狀況,以時晚未果。

    宗融領隊至清真食望聚餐,9時始散。

     顧一樵先生所著《嶽飛》,已改編漢劇,星期五日首次上演,吳天保先生飾嶽元帥,唱作俱佳。

     艾青、以群兩兄先行返渝,弟以待晤巴金,遲行一日。

    巴金未來,不能久等,就于昨天返陳橋。

     半月奔馳,複返鄉寓,籬邊有黃花矣,神之為爽! 知系謹聞,順祝 平安! 弟舍 11月3日 原載1940年11月8日《新蜀報·蜀道》 三一九四二年七月十五日 蓬子兄: 雖說是書簡,說不定我還要用它作個劇本的序文哪! 前些日子,我不是上北碚去了幾天嗎?那是為了《誰先到了重慶》的事。

    青年劇社托我寫個劇本,我就寫成了這個四幕劇。

    你曉得,我寫劇是完全碰運氣;好與不好,我自己并不大看得出來。

    因此,寫成此劇,就拿到北碚,請駿祥兄看看。

    他是行家。

    他認為要得呢,我就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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