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十 寫與遊

首頁
    這時候,我已移住白象街新蜀報館。

    青年會被炸了一部分,宿舍已不再辦。

     夏天,我下鄉,或去流蕩;冬天便回到新蜀報館,一面寫文章,一面辦理“文協”的事。

    “文協”也找到了新會所,在張家花園。

     物價像發瘋似的往上漲。

    文人們的生活都非常的困難。

    我們已不能時常在一處吃飯喝酒了,因為大家的口袋裡都是空空的。

    “文協”呢有許多會員到桂林和香港去,人少錢少,也就顯着冷落。

    可是,在重慶的幾個人照常的熱心辦事,不肯教它寂寞的死去。

    辦事很困難,隻要我們動一動,外邊就有謠言,每每還遭受了打擊。

    我們可是不灰心,也不抱怨。

    我們諸事謹慎,處處留神。

    為了抗戰,我們甘心忍受一切的委屈。

     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壞,本來就貧血,又加上時常“打擺子”(川語,管瘧疾叫打擺子),所以頭暈病更加重了。

     不過,頭暈并沒完全阻止了我的寫作。

    隻要能掙紮着起床,我便拿起筆來,等頭暈得不能坐立,再把它放下。

    就是在這麼掙紮着的情形下,八年中我寫了:鼓詞,十來段。

    舊劇,四五出。

    話劇,八本。

    短篇小說,六七篇。

    長篇小說,三部。

    長詩,一部。

    此外還有許多篇雜文。

     這點成績,由質上量上說都沒有什麼了不起。

    不過,把病痛,困苦,與生活不安定,都加在裡面,即使其中并無佳作,到底可以見出一點努力的痕迹來了。

     書雖出了不少,而錢并沒拿到幾個。

    戰前的著作大緻情形是這樣的:商務的三本(《老張的哲學》,《趙子曰》,《二馬》),因滬館與渝館的失去聯系,版稅完全停付;直到三十二年才在渝重排。

    《駱駝祥子》,《櫻海集》,《牛天賜傳》,《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