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托盤,安韶荭深呼吸以打起精神,今天她親愛老公的研究所同學來訪,是時候讓她表現出賢内助的一面。
路宙翼聽見敲門聲前來應門,一見是她,他霎時有點錯愕。
她輕輕微笑着說:“我幫你們送飲料、點心。
”
路宙翼眯起眸子,不喜歡她臉上僵硬的笑容,他記得她的笑容燦爛,什麼時候她收斂起唇角,那笑明顯不衷心。
正想拒絕她的好意,原先在書房裡嬉笑的幾個同學,注意到安韶荭,紛紛好奇地擠來門邊。
“她是誰啊?怎麼不介紹一下?”一名男同學先起哄。
“對啊!蠻可愛的耶!”另一名男同學,毫不掩飾欣賞的目光。
“宙翼,她就是你妹妹嗎?”女人的心思總是特别敏感,愛慕路宙翼許久的女同學,隐約嗅出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氛圍。
妹妹?安韶荭皺起眉頭,直覺讨厭這個帶着假笑的女人,“我才不是他妹妹,我是路太太!”
安韶荭捍衛自己領土般宣示主權,引來衆人面面相觑,好半晌以後,那名女同學先笑了。
“哈哈!我都不知道,路伯母保養得這麼好耶!”
此話一出,衆人哄堂大笑,安韶荭看得出來,這女人的笑比剛才誠懇許多,她是真心嗤之以鼻的!
“你近視很深嗎?用腳趾想也知道,我不是他媽,我是他老婆。
”安韶荭胸口有把火焰正旺盛,她很氣那個女同學,擺明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态度,也氣路宙翼居然沒有告訴同學,他是已婚男子的身份,難道他不知道,以他的條件,會有多少豺狼虎豹、狐狸精觊觎他?
也許是安韶荭太信誓旦旦,幾個同學頓時不敢胡亂說話,狐疑的眼神轉向路宙翼,依舊懷疑路宙翼已婚的可能性。
在安韶荭剛被質疑的當下,路宙翼有股沖動,想跳出來替她解圍,畢竟他雖然讨厭,這道硬被落在頸上的枷鎖,也不曾想特地隐瞞,他是有家室的男人,隻是安韶荭反擊的态勢太沒禮貌,想起她設局告白獻身的事,他當下感覺很不舒服。
“她的确是我老婆。
”
路宙翼親口證實,比安韶荭說破了嘴還有用,她原先還以為,她得要拿出結婚證書,才能證明她的身份哩!
“真的假的?怎麼都沒聽你提過?”原先驚豔于安韶荭青春可愛的男同學,趕緊收起愛慕之意。
“難怪每次我們幾個讨論要把美眉的時候,你都興趣缺缺的樣子,原來你早就是有婦之夫啦!”
“怎麼可能?我們從大學同校到現在,怎麼都沒聽說過,你有論及婚嫁的女友?”女同學聲音高了八度,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
“是真的,我已經結婚了。
”路宙翼懶洋洋地答,聽他再次強調,安韶荭心中有睽違已久的安全感和踏實感,可她竊喜不過三十秒,路宙翼接下來的話,無疑是當頭澆她一桶冷水、親手撕裂她的心,“我的确從來都沒有論及婚嫁的女朋友,她也從來都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沒有交往過。
”
衆人呆立驚呼,不禁咋舌!“難道你們是相親結婚的?”女同學先回過神來問。
“也不是。
”他輕扯嘴角,似笑非笑。
“那是為什麼?”不約而同的問号,好有默契的同學們!
“沒有為什麼,就是我親愛的老婆婚前太喜歡我,跑去把我的名字刺在身上後,跑來找我告白獻身,然後剛剛好,我們被雙方家長抓奸在床,所以我們結婚了。
”
“好……好癡情的女生,值得好好珍惜。
”畢竟人家都結婚了,男同學不好意思發表太多評論。
“什麼鬼呀?要是有人莫名其妙把我的名字刺在身上,又跑來獻身告白,我會以為對方是神經病吧!”靠這種手段就能拐到老公?女同學既不齒,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