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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回 煙雨樓老人談飛賊靈官廟雙俠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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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高峰的石壁上,慕蘭指着一行粉筆書的字,對程遠說道:“你瞧,這是誰寫的?” 程遠一看這壁上的字乃是“琴去蘇,劍見即來”,但“即來”兩字已有些模糊了,心裡不由一動。

    慕蘭笑道:“琴是玉琴,劍是劍秋,明明是女俠留言在此的,她恐防她的同伴劍秋或要找她不着,所以如此,真是用心絕細了。

    ”程遠暗想:“玉琴不忘劍秋之心于此可見,那麼以前我對她的愛慕不是太冤了嗎?無怪她要背我而走了,可是劍秋中了我的毒藥镖又落入大海怎會尚在人間呢?玉琴,玉琴!你也太癡心了啊!” 慕蘭見程遠不響,便又問道:“你看是不是,怎麼轉起念頭來了?” 程遠道:“我正在辨認,果然是女俠寫的,世間哪有第二個琴與劍呢?這樣說來,女俠已經蘇州去了,不知劍秋又在何處,他們能不能重逢呢?” 慕蘭道:“女俠确是巾帼英雄,我以前聽了小香之言,有意和他們尋釁,胸襟未免褊狹。

    如今看來,真不及我父親度量寬大了。

    我想在這裡倦遊之後,也到蘇州去一遊,人家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我們到了杭州,那麼蘇州也不可不去遊遊。

    倘然遇見女俠,我要向她道歉,結交一個朋友呢。

    ” 程遠點點頭道:“你有這個心思,我當然贊同的。

    ”程遠說這句話,也因他對于女俠已無戀戀之意,而再見一面亦未嘗不願,所以贊成慕蘭的提議。

    二人在杭州暢遊數天,遂決定要去蘇州一行。

    程遠主張取道嘉興坐船前去,順便可以一遊嘉興的煙雨樓,慕蘭依着程遠的說話。

     這一天,二人離開了西子湖頭,早到得嘉興,借宿在一家大成旅店裡。

    次日二人正想去遊煙雨樓,恰逢老天下起衇衇細雨來,慕蘭皺着雙眉說道:“天公怎麼不做美,下了雨我們如何出去?” 程遠道:“這雨下得不大,我們何不冒雨出遊?況且我們遊煙雨樓,得睹雨景,也許比起晴天來得好,不要怪怨老天吧。

    ” 慕蘭聽程遠這樣一說,心中又起了勁。

     于是二人購了兩柄雨傘,冒雨出去,在湖邊雇得一艘小舟,一聲欸乃,向煙雨樓搖去。

    船上有一個很年輕姿色秀麗的船娘殷勤招待,不住地把媚眼對着程遠斜瞄。

    程遠在杭聞人言嘉興的船娘十九很風騷的,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

    雨絲飄飄斜打到篷窗上,澄清的湖波受着雨點的輕灑,化作許多小圈圈兒,好似有無數遊魚在那裡仰沫。

    煙雨樓是在湖中的,二人舍舟登陸,走上樓去,在沿窗桌上飲茶小坐。

     慕蘭憑欄望雨,見湖中輕煙細雨籠罩着水波,岸邊垂柳迎風搖曳,别有一番風景。

    一個侍者上前來,問二人可要吃些酒菜,程遠便随意點了幾樣冷盤、兩斤酒,和慕蘭在煙雨樓頭淺斟低酌,賞那樓外雨景。

    樓上遊人不多,旁邊座上卻有一個老者和一中年男子,也在那裡飲酒。

     那老者已喝得有些微醉,把箸夾了些菜在口裡緩緩咀嚼,将手一摸颔下短須,歎口氣說道:“一個人的命運真不可知的,你說好吧,好的也會變壞。

    我的大女婿趙興,在本縣當了幾年捕快,好容易今年升了捕頭,一家都歡喜,以為此後可以多撈一些油水,誰料現在逢到了這種棘手的案件,叫他怎麼辦呢?” 中年男子道:“這種事情真是少見的,莫怪令婿一時不能破案。

    你想來無影去無蹤的,如何去捉拿呢?” 老者道:“這種采花飛賊,真象小說書上所寫的了,我女婿雖然懂些武藝,卻如何捕得這種飛賊?前天晚上,他們在陸家巷要道口埋伏,忽見東邊蓦地蹿來一條黑影,大家連忙上前去兜捕時,那黑影已一躍而上,到了人家的屋頂。

    我女婿忙和兩個夥計登高去捕,那個黑影已一眨眼不見了。

    叫人家如何動手呢? 就在這夜裡,百樂橋有一家人家的姑娘被飛賊奸污,不屈而死,你想可憐不可憐!倘然再隔數天不能破案時,我女婿也要下牢了。

    他怨得要死,卸不脫這個責任呢。

    并且這種案件接連不斷地發生,縣太爺也是擔不了幹系的。

    ”他們倆這樣說着,早聽在程遠和慕蘭的耳朵裡。

    又聽中年男子說道:“地方上鬧得滿城風雨,怎樣一些着落也得不到的呢?究竟那個采花賊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物,難道沒有人見過嗎?” 2 老者道:“除非有幾個被奸淫的婦人見過那賊,别人又怎麼瞧見呢?據南門王姓婦女說,那飛賊有一個假面具罩住他的真面目,身上穿着黑衣,軀幹偉大得很,把人家婦女強奸後即去,且在黑暗中,所以不能認識出他的真相,但是摸索所得的,覺得那賊頭上的頭發甚多,蓬蓬松松地飄在兩肩,沒有梳辮。

    你想奇怪不奇怪?” 中年男子道:“真是奇怪,我想天下無不破的案,早晚總要水落石出,把那采花飛賊擒獲的。

    東城靈官廟裡王靈官聽人說是很靈驗的,令婿何不上那裡去求求簽,通通神?也許王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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