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令尊公司的事?”
“你早知道了,不是嗎?”她略帶悲哀的冷笑,“商場如戰場,是沒有真正的朋友,現實利益就是結交朋友的籌碼,沒有人會為了桑家這種中小企業去招惹宇霸集團,人家可是名列全國百名的大企業呢。
”
“宇霸?”聶煊淡淡一笑,微揚的嘴角有着不屑的笑意。
“也許他對你而言是沒啥大不了的公司,可是,你也不得不承認有不少企業都不敢得罪他吧?”桑懷哲說到這裡,臉色一沉,“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
“看來這是件很有趣的事。
”
“我……我希望你能夠借家父周轉金,隻要你肯借……公司就有救了。
”她紅着臉說出今天來的目的。
記憶中,她從來沒跟人家借過錢,沒想到頭一次借,就借出吓人的數字。
聶煊不急着回應她的請求,悠哉的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慢條斯裡地說:“全國有多少家企業面臨和你家一樣的情況,隻要我肯借,他們的财務危機就過去了。
”他緊盯着她,“我是個商人,不是個慈善家。
”他在暗示如此幫她,他有什麼好處。
“我已經拉下面子來求你了。
”她早料到會遇到這種尴尬的場面,她也曾告訴自己,無論如何要忍着,可是像這種情況實在是令她忍無可忍。
桑懷哲站了起來,欲往浴室裡換回自己的衣服,打算離去,覺得已沒什麼好談了。
“你一旦踏出這裡,我保證你爸爸的公司一定完蛋。
”他連話出恐吓都是一派斯文,“我聶某人不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
“除了你之外,我會向其他友人籌到錢。
”桑懷哲嘴上強硬的說,心裡卻暗喊着,天大的謊言!她連向誰籌借全沒個底,不過,現在絕對不是承認這殘酷事實的時候。
“我會設法讓你借不到錢。
”如果錢是唯一能把這隻倔強的野馬拴在他身邊的唯一方法,他會不惜任何代價的讓她成為錢的奴隸,一輩子掙脫不出他的世界。
對女人他一向沒多大耐心,他的耐性已經為桑懷哲發揮到極限了。
“請相信我,我真的有辦法這麼做。
”
“你……”本來想罵他的,可是從他眼中,她讀到危險的訊息,知道這個時候,她再火上加油,屆時引火自焚可不好玩。
“你到底想怎樣?”
不理會她的問話,聶煊傲慢的說:“我不習慣擡頭和女人說話。
”
忿忿然的,桑懷哲隻得坐回原位。
“可以說了吧?”
“我答應借錢給你爸爸,不過,我也有條件。
”
“早料到的。
”雖說她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話一經由他口中說出來,對她而言,仍有不同的感受。
“這意味着你已有足夠的心理建設了嗎?”他不含感情的看着她,“我的條件不繁雜,也不羅唆。
”
桑懷哲好奇的問:“是什麼?”
“我要你。
”
“那沒意義,一個女人值得你花那麼多錢嗎?何不用這筆錢作投資,或赢得另一份事業上的情誼?”她知道他的話是認真的,在許久之前,他就說過,他會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可是背後動機,也不過是滿足他征服女人的虛榮心罷了。
“一個人把錢花在什麼地方都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不會如旁人所說的一般——沒意義。
”
“如果我不答應條件呢?”看着他垂下密長的睫毛,然後目光銳利而炯亮的擡起眼望向她,那把火燃進她胸口,“你知道我非答應不可,是不是?”
“我做任何事,從來不強迫人。
”
這是最卑鄙而又教人無話可反駁的一句話,有求于人的人隻能默默承受這種看似民主,其實獨裁至極的選擇!像是走投無路了,桑懷哲隻能淡淡一句,“我答應了。
”随即她問:“我爸爸的周轉金,什麼時候……”
“你什麼時候住進我的别墅,成為我的女人,你爸爸的财務危機就啥時候解除。
”
聽到這樣的話桑懷哲激動得想落淚。
老天!她什麼時候也淪落到有這樣一天了?當人家的情婦?幸好聶煊尚未結婚,否則,她是不是又要多背上一條當第三者、破壞人家婚姻的罪名?
現在可真如她願了,自己不是一直都抱持着不婚主義?當人家的情婦,沒有任何束縛,不能對愛情有憧憬,地久天長的愛就更甭奢求了,這一切,他都替她實現了,不是嗎?桑懷哲諷刺的想着。
她在一千個不願意的不甘心神情後,眼中漸漸透出認命的黯沉。
她所有的情緒落到聶煊眼裡,在他心中轉為另一種情緒。
自己何苦逼一個女人到這種地步?這太不像自己了!可是,他真的想要她,沒原因、沒理由的想得到她,說是滿足征服女人的虛榮也罷,他就是瘋狂的想把她留在身邊,就算用了自己也不屑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得到她之後,接下來就是她的心,就算他知道這不敢面對自己情感的女人早在她自己承認之前已愛上他,他仍堅持要由她口中說出來,他聶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