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為實施都市計畫,涵娟所知道的國際學舍、軍事營區、眷村、内巷違章建築……等,均全部拆除,夷為平地,以配合大安森林公園的辟建。 也就是這一年春天,涵娟因少女時期造成的頭疼病因,加上長期的壓力及積郁,腦部情況惡化,一次睡夢中不再清醒,呈半植物人狀态。 同年夏天,承熙在章董事長過世及“普裕”擴展為大财團後,遭到章氏家族的排擠和杯葛,加上與章立珊行事觀念的分歧愈來愈嚴重,終于協議離婚。 承熙被迫放棄兒子,也不許帶走辛苦經營的一分一毫,回到當初的一無所有,随著葉家的拆遷移居,更從此行蹤不明。 這恰是承熙和涵娟,在信義路上一别之後的十四年。 (綜觀整個人生,他們似乎得不償失;特别是涵娟,被許多人說成是愛慕虛榮的報應,是自作自受,但誰知道呢? 也許涵娟不嫌苦,好好和承熙打拼,早晚脫離沉重的家庭債務,在得病之前還有機會成就一番事業,有些人是這麼走過來的。 也許他們堅持在一起,卻始終為債務所逼,承熙成了郁郁不得志的小職員,涵娟因怨恨而更早腦疾發作,也有些人是這麼走過來的。 好像……,涵娟注定都會發病,這又牽扯到遺傳和求全好強的個性了…… 總之,這就是人生,無法預測,沒有橡皮擦,不能再重來一次,批評“對錯或得失”也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