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說話。
如果不是她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猜她的父母依舊任由她這樣了。
可能有人會質疑,會有這樣的極品父母嗎?我告訴你,有,是真的。
她皺了下眉:“他們做的是電視節目,我讨厭他們做的那些,所以把電視機封上了。
”
我:“明白了,否則我會一直以為是什麼古怪的理由呢,原來是這樣。
”
她:“嗯,我以為你會說我不正常,然後讓我以後不這樣呢。
”
我:“封就封了呗,也不是我家電視,有什麼好制止的。
”
她笑了。
我:“那你把門鎖換了,為什麼隻給你爸媽兩個人一把鑰匙呢?”
她突然變得冷冷的:“反正每次他們就回來一個,一把夠了。
”
我:“哦……第二個願望也得到滿足了,最後一個我得好好想想。
”
她認真地看着我:“我不是燈神。
”
我:“最後一個我先不問,我先假設吧:你總戴着這個黑鏡架肯定不是為了好看,應該是為了獲得躲藏的安全感覺吧?”
她:“你猜錯了,不是你想的那種心理上的安慰。
”
我愣了下:“你讀過心理學……”
她:“在你第一次找我之後,我就讀了。
”
原來她也在觀察我。
我:“最後的願望到底問不問鏡架呢?這個真糾結啊……能多個願望嗎?”
她:“當然不行,隻有三個。
你要想好到底問不問鏡架的問題。
”看得出她很開心。
我憑着直覺認為鏡架的問題很重要。
我:“……決定了,你為什麼要戴着這個黑鏡架?”
她:“被你發現了?”
說實話我沒發現,但故作高深地點頭。
她仔細地想了想:“好吧,我告訴你為什麼,這是我最大的秘密。
”
我:“嗯,我不告訴别人。
”
她:“我戴這個鏡架,是為了不去看到每天的顔色。
”
我:“每天的顔色?”
她:“你們都看不到,我能看到每天的顔色。
”
我:“每天……是晴天、陰天的意思嗎?”
她:“不,不是說天氣。
”
我:“天空的顔色?”
她:“不,每天我早上起來,都會先看外面,在屋裡看不出來,必須去外面,是有顔色的。
”
我:“是什麼概念?”
她:“就是每天的顔色。
”
我:“這個你必須細緻地講給我,不能跟前幾個月似的。
”
她:“嗯……我知道你是好意,是來幫我的,最初我不理你不是因為你的問題,而是你是他們(指她父母)找來的。
不過我不是有病,我很正常,隻是我不喜歡說話。
”
我:“嗯,我能理解,而且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你,才會認為你不正常的,例如電視機的問題和你把魚都放了的問題。
”
她曾經把家裡養的幾條很名貴的魚放了。
基礎動機不是放生,比較複雜:因為養魚可以不像養貓狗那樣要定時喂或者要特别費心,養魚現在什麼都能自動,自動濾水,自動投食器,自動恒溫,有電就可以幾個月不管,看着就成了。
她覺得魚太悲哀了,連最起碼的關注都沒得到,隻是被用來看,所以就把魚放了。
那是她不久前才告訴我的。
她:“嗯,不過……我能看到每天的顔色的事,我隻跟奶奶說過,奶奶不覺得我不正常,但是你今後可能會覺得我不正常。
”
我:“呃,不一定,我這人膽子不小,而且我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人也不少。
你來解釋‘每天的顔色’是我的第三個願望,你不許反悔的。
”
她:“……每天早上的時候我必須看外面,看到的是整個視野朦胧着一種顔色,例如黑啊、黃啊、綠啊、藍啊什麼的,從小就這樣。
比方說都籠罩着淡淡的灰色,那麼這一天很平淡;是黃色這一天就會有一些意外的事情,不是壞事,也不是好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