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我所遭受到的傷害。
---松永哲夫
讀完了這封信,我不禁哀歎不已。
那是個多麼可惡的壞蛋啊!他不僅偷了銀行的錢,殺死了值班人員,竟然還在毀壞了松永的俊俏容顔後逃走了!
如此十惡不赦的壞蛋,到底是個怎樣的家夥?松永在信裡寫道,那犯人的目标估計就是他。
那麼,松永到底又做了些什麼呢?
“哦,還是因為那事吧?恐怕是的。
不對,不對,不是那麼回事。
丈夫他已經死了呀,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來呢?”
這時,我忽然在地闆上發現了一樣奇怪的東西。
我不由得從床上滑下來,靠近了仔細觀察。
那是一團棕褐色的煙灰團——我看着眼熟。
毫無疑問,這是丈夫平時愛抽的德國産煙膏的煙屁股。
這個房間我昨天、前天都打掃過,怎麼會有這樣的煙屁股?除非昨晚有人來到這裡,抽了煙後将煙屁股扔在這兒,否則怎麼也說不通啊。
當然,還有一點我也十分清楚。
那就是,松永從不抽這種煙膏。
“要是已經死了的丈夫他……”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啊,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事情?不是已經把他推入枯井,還向他頭上扔了一塊大石頭嗎?
這時,房門上的銅把手自己轉動了起來。
“咔嚓”一聲,門鎖開了。
會是誰呢?
我已經站不住了。
房門靜靜地被打開了,越開越大,不一會兒,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清清楚楚,千真萬确,那人就是我丈夫。
确實是被我親手殺死的,我的丈夫。
是幽靈嗎,還是真人?
我喉嚨裡自然而然地發出了尖叫聲。
丈夫他一聲不吭,靜靜地朝我走來。
我定睛一看,隻見他右手拿着他那個心愛的煙鬥,左手提着一個放手術器械的大皮包……我感到極度的恐懼。
啊,他到底要幹什麼?
丈夫“咚”的一聲将皮包放到了桌子上,“叮”的一聲打開了皮包上的鎖扣,皮包攤開來,露出了寒光閃閃的器械。
“你要幹什麼?”
“……”丈夫拿起一把很大的、亮閃閃的手術刀,一步步地朝我逼近。
手術刀的刀尖伸到了我的鼻尖上。
“啊——來人哪!”
“嘿嘿嘿嘿……”丈夫他終于發聲了,是樂不可支的笑聲。
“呀——”
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從他手中彈出,塞入了我的鼻孔。
好香,香得不得了。
就這樣,我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有床的寝室裡,而是在一個漆黑一片的地方,我的身體似乎躺在一條席子上。
背部很痛,我似乎被剝了個精光。
我想要站起身來,可動了一下,便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啊!我的胳膊不聽話了!”
這是怎麼回事?仔細一看才明白。
胳膊當然不會聽話了。
我的左右兩條胳膊,從肩膀往下,都被齊刷刷地切掉了。
斷臂女人!
“嚯嚯嚯嚯……”
角落裡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低的笑聲。
“怎麼樣?身上有什麼感覺?”
啊,是丈夫的聲音。
啊啊,我明白了。
就在我暈過去的時候,他把我的兩條胳膊切掉了。
這令人發指的複仇心!
“看來你清醒過來了。
讓我幫你站起來吧。
”
說着,丈夫将他兩隻冰涼的手插到我的胳肢窩下,擡起了我的上身。
我覺得下身很輕,搖搖晃晃地倒也能站起來,但隻有半個人高。
啊!從大腿根部往下,我的兩條腿也被切掉了!
“你,你這個惡魔!把我的手腳都切掉了!”
“嗯,切是切掉了,可我沒讓你感到疼痛。
”
“不痛管什麼用?不是手腳都沒有了嗎?你這個壞蛋!惡魔!畜生!”
“不光是切掉,也給你添加了些東西。
嘿嘿嘿嘿。
”
添加了些東西?盡管我沒聽懂他的話,可還是渾身打顫。
他到底要把我弄成什麼樣子?
“這就給你看。
看吧,用這面鏡子,好好看看你的臉吧!”
說着,他“啪”的一聲擰亮了手電筒,将光正面照在我的臉上。
然後,我就在他遞上來的鏡子裡面——啊!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要,不要,不要。
快把鏡子拿開……”
“嚯嚯嚯嚯。
喜歡吧?添加在你臉部正中央的另一個鼻子,就是那男人的。
還有那像百葉窗似的雙層嘴唇,也是那個男人的。
不都是你喜歡的東西嗎?你真該好好謝謝我。
嘿嘿嘿嘿。
”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呢?還不如殺了我……快殺了我吧!”
“慢慢來,慢慢來。
哪能随随便便地就殺了你?來,繼續躺着吧。
我來喂你流質食品。
今後你的一日三餐,都要我親自來喂了。
”
“我不要喝什麼流質。
”
“不喝的話,就直接灌營養液。
要不然,注射也行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