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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 宣公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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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此行也,将鄭是訓定,豈敢求罪于晉。

    二三子無淹久。

    ”随季對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與鄭夾輔周室,毋廢王命。

    ’今鄭不率,寡君使群臣問諸鄭,豈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

    ”彘子以為谄,使趙括從而更之,曰:“行人失辭。

    寡君使群臣遷大國之迹于鄭,曰:‘無辟敵。

    ’群臣無所逃命。

    ” 楚子又使求成于晉,晉人許之,盟有日矣。

    楚許伯禦樂伯,攝叔為右,以緻晉師,許伯曰:“吾聞緻師者,禦靡旌摩壘而還。

    ”樂伯曰:“吾聞緻師者,左射以菆,代禦執辔,禦下兩馬,掉鞅而還。

    ”攝叔曰:“吾聞緻師者,右入壘,折馘,執俘而還。

    ”皆行其所聞而複。

    晉人逐之,左右角之。

    樂伯左射馬而右射人,角不能進,矢一而已。

    麋興于前,射麋麗龜。

    晉鮑癸當其後,使攝叔奉麋獻焉,曰:“以歲之非時,獻禽之未至,敢膳諸從者。

    ”鮑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辭,君子也。

    ”既免。

     晉魏錡求公族未得,而怒,欲敗晉師。

    請緻師,弗許。

    請使,許之。

    遂往,請戰而還。

    楚潘黨逐之,及熒澤,見六麋,射一麋以顧獻曰:“子有軍事,獸人無乃不給于鮮,敢獻于從者。

    ”叔黨命去之。

    趙旃求卿未得,且怒于失楚之緻師者。

    請挑戰,弗許。

    請召盟。

    許之。

    與魏錡皆命而往。

    郤獻子曰:“二憾往矣,弗備必敗。

    ”彘子曰:“鄭人勸戰,弗敢從也。

    楚人求成,弗能好也。

    師無成命,多備何為。

    ”士季曰:“備之善。

    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喪師無日矣。

    不如備之。

    楚之無惡,除備而盟,何損于好?若以惡來,有備不敗。

    且雖諸侯相見,軍衛不徹,警也。

    ”彘子不可。

     士季使鞏朔、韓穿帥七覆于敖前,故上軍不敗。

    趙嬰齊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敗而先濟。

     潘黨既逐魏錡,趙旃夜至于楚軍,席于軍門之外,使其徒入之。

    楚子為乘廣三十乘,分為左右。

    右廣雞鳴而駕,日中而說。

    左則受之,日入而說。

    許偃禦右廣,養由基為右。

    彭名禦左廣,屈蕩為右。

    乙卯,王乘左廣以逐趙旃。

    趙旃棄車而走林,屈蕩搏之,得其甲裳。

    晉人懼二子之怒楚師也,使軘車逆之。

    潘黨望其塵,使聘而告曰:“晉師至矣。

    ”楚人亦懼王之入晉軍也,遂出陳。

    孫叔曰:“進之。

    甯我薄人,無人薄我。

    《詩》雲:‘元戎十乘,以先啟行。

    ’先人也。

    《軍志》曰:‘先人有奪人之心’。

    薄之也。

    ”遂疾進師,車馳卒奔,乘晉軍。

    桓子不知所為,鼓于軍中曰:“先濟者有賞。

    ”中軍、下軍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

     晉師右移,上軍未動。

    工尹齊将右拒卒以逐下軍。

    楚子使唐狡與蔡鸠居告唐惠侯曰:“不谷不德而貪,以遇大敵,不谷之罪也。

    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藉君靈以濟楚師。

    ”使潘黨率遊阙四十乘,從唐侯以為左拒,以從上軍。

    駒伯曰:“待諸乎?”随季曰:“楚師方壯,若萃于我,吾師必盡,不如收而去之。

    分謗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敗。

     王見右廣,将從之乘。

    屈蕩屍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終。

    ”自是楚之乘廣先左。

     晉人或以廣隊不能進,楚人惎之脫扃,少進,馬還,又惎之拔旆投衡,乃出。

    顧曰:“吾不如大國之數奔也。

    ” 趙旃以其良馬二,濟其兄與叔父,以他馬反,遇敵不能去,棄車而走林。

    逢大夫與其二子乘,謂其二子無顧。

    顧曰:“趙叟在後。

    ”怒之,使下,指木曰:“屍女于是。

    ”授趙旃綏,以免。

    明日以表屍之,皆重獲在木下。

     楚熊負羁囚知荦。

    知莊子以其族反之,廚武子禦,下軍之士多從之。

    每射,抽矢,菆,納諸廚子之房。

    廚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愛,董澤之蒲,可勝既乎?”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吾不可以苟射故也。

    ”射連尹襄老,獲之,遂載其屍。

    射公子谷臣,囚之。

    以二者還。

     及昏,楚師軍于邲,晉之馀師不能軍,宵濟,亦終夜有聲。

     丙辰,楚重至于邲,遂次于衡雍。

    潘黨曰:“君盍築武軍,而收晉屍以為京觀。

    臣聞克敵必示子孫,以無忘武功。

    ”楚子曰:“非爾所知也。

    夫文,止戈為武。

    武王克商。

    作《頌》曰:‘載戢幹戈,載櫜弓矢。

    我求懿德,肆于時夏,允王保之。

    ’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爾功’。

    其三曰:‘鋪時繹思,我徂求定。

    ’其六曰:‘綏萬邦,屢豐年。

    ’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衆、豐财者也。

    故使子孫無忘其章。

    今我使二國暴骨,暴矣;觀兵以威諸侯,兵不戢矣。

    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猶有晉在,焉得定功?所違民欲猶多,民何安焉?無德而強争諸侯,何以和衆?利人之幾,而安人之亂,以為己榮,何以豐财?武有七德,我無一焉,何以示子孫?其為先君宮,告成事而已。

    武非吾功也。

    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為大戮,于是乎有京觀,以懲淫慝。

    今罪無所,而民皆盡忠以死君命,又可以為京觀乎?”祀于河,作先君宮,告成事而還。

     是役也,鄭石制實入楚師,将以分鄭而立公子魚臣。

    辛未,鄭殺仆叔子服。

    君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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