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恥之可也。
若其未有,君亦圖之。
晉之事君,臣曰可矣:求諸侯而麇至;求昏而薦女,君親送之,上卿及上大夫緻之。
猶欲恥之,君其亦有備矣。
不然,奈何?韓起之下,趙成、中行吳、魏舒、範鞅、知盈;羊舌肸之下,祁午、張趯、籍談、女齊、梁丙、張骼、輔跞、苗贲皇,皆諸侯之選也。
韓襄為公族大夫,韓須受命而使矣。
箕襄、邢帶、叔禽、叔椒、子羽,皆大家也。
韓賦七邑,皆成縣也。
羊舌四族,皆強家也。
晉人若喪韓起、楊肸,五卿八大夫輔韓須、楊石,因其十家九縣,長毂九百,其馀四十縣,遺守四千,奮其武怒,以報其大恥,伯華謀之,中行伯、魏舒帥之,其蔑不濟矣。
君将以親易怨,實無禮以速寇,而未有其備,使群臣往遺之禽,以逞君心,何不可之有?”王曰:“不谷之過也,大夫無辱。
”厚為韓子禮。
王欲敖叔向以其所不知,而不能,亦厚其禮。
韓起反,鄭伯勞諸圉。
辭不敢見,禮也。
鄭罕虎如齊,娶于子尾氏。
晏子驟見之,陳桓子問其故,對曰:“能用善人,民之主也。
”
夏,莒牟夷以牟婁及防茲來奔。
牟夷非卿而書,尊地也。
莒人愬于晉。
晉侯欲止公,範獻子曰:“不可。
人朝而執之,誘也。
讨不以師,而誘以成之,惰也。
為盟主而犯此二者,無乃不可乎?請歸之,間而以師讨焉。
”乃歸公。
秋七月,公至自晉。
莒人來讨,不設備。
戊辰,叔弓敗諸□分泉,莒未陳也。
冬十月,楚子以諸侯及東夷伐吳,以報棘、栎、麻之役。
薳射以繁揚之師,會于夏汭。
越大夫常壽過帥師會楚子于瑣。
聞吳師出,薳啟強帥師從之,遽不設備,吳人敗諸鵲岸。
楚子以馹至于羅汭。
吳子使其弟蹶由犒師,楚人執之,将以釁鼓。
王使問焉,曰:“女蔔來吉乎?”對曰:“吉。
寡君聞君将治兵于敝邑,蔔之以守龜,曰:‘餘亟使人犒師,請行以觀王怒之疾徐,而為之備,尚克知之。
’龜兆告吉,曰:‘克可知也。
’君若歡焉,好逆使臣,滋邑休殆,而忘其死,亡無日矣。
今君奮焉,震電馮怒,虐執使臣,将以釁鼓,則吳知所備矣。
敝邑雖羸,若早修完,其可以息師。
難易有備,可謂吉矣。
且吳社稷是蔔,豈為一人?使臣獲釁軍鼓,而敝邑知備,以禦不虞,其為吉孰大焉?國之守龜,其何事不蔔?一臧一否,其誰能常之?城濮之兆,其報在邲。
今此行也,其庸有報志?”乃弗殺。
楚師濟于羅汭,沈尹赤會楚子,次于萊山。
薳射帥繁揚之師,先入南懷,楚師從之。
及汝清,吳不可入。
楚子遂觀兵于坻箕之山。
是行也,吳早設備,楚無功而還,以蹶由歸。
楚子懼吳,使沈尹射待命于巢。
薳啟強待命于雩婁。
禮也。
秦後子複歸于秦,景公卒故也。
譯文
五年春季,周王朝曆法的正月,廢除中軍,這是為了降低公室的地位。
在施氏家裡讨論廢除,在臧氏家裡達成協議。
開始編定中軍的時候,把公室的軍隊一分為三而各家掌握一軍。
季氏掌握的公室軍隊采用征兵或者征稅的方式,叔孫氏讓壯丁作為奴隸,老弱的作為自由民,孟氏則把一半作為奴隸,一半作為自由民。
等到這次廢除中軍,就把公室的軍隊一分為四,季氏擇取了四分之二,叔孫氏、孟氏各有四分之一。
全都改為征兵或者征稅,而向昭公交納貢賦。
季氏用策書讓杜洩向叔孫的棺材報告說:“您本來要廢除中軍,現在已經廢除了,所以向您報告。
”杜洩說:“他老人家正因為不想廢掉中軍,所以在僖公宗廟前門口盟誓,在五父之衢詛咒。
”接了策書扔在地上,率領他手下人哭泣起來。
叔仲子對季孫說:“帶從子叔孫那裡接受命令,說,安葬不是壽終的人從西門出去。
”季孫命令杜洩執行。
杜洩說:“卿的喪禮從朝門出去,這是魯國的禮儀。
您主持國政,沒有正式修改禮儀而現在又自己加以改變。
下臣們害怕被殺戮,不敢服從。
”安葬完畢就出走了。
仲壬從齊國來到,季孫想要立他為叔孫的繼承人。
南遺說:“叔孫氏勢力強大,季氏勢力削弱。
他發生家亂,您不要參予,不也是可以的嗎?”南遺讓國内人們幫助豎牛在府庫的庭院裡攻打仲壬。
司宮用箭射仲壬,射中眼睛死了。
豎牛取得了東部邊境的三十個城邑,把它送給了南遺。
昭子即位,召集他家族上下人等來朝見,說:“豎牛給叔孫氏造成禍亂,攪亂了重大的正常秩序,殺死嫡子立庶子,又分裂封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