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親,遠不失舉,可謂義矣。
”又聞其命賈辛也,以為忠:“《詩》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忠也。
魏子之舉也義,其命也忠,其長有後于晉國乎!”
冬,梗陽人有獄,魏戊不能斷,以獄上。
其大宗賂以女樂,魏子将受之。
魏戊謂閻沒、女寬曰:“主以不賄聞于諸侯,若受梗陽人,賄莫甚焉。
吾子必谏。
”皆許諾。
退朝,待于庭。
饋入,召之。
比置,三歎。
既食,使坐。
魏子曰:“吾聞諸伯叔,諺曰:‘唯食忘憂。
’吾子置食之間三歎,何也?”同辭而對曰:“或賜二小人酒,不夕食。
饋之始至,恐其不足,是以歎。
中置,自咎曰:‘豈将軍食之,而有不足?’是以再歎。
及饋之畢,願以小人之腹為君子之心,屬厭而已。
”獻子辭梗陽人。
譯文
二十八年春季,魯昭公到晉國去,将要到乾侯去。
子家子說:“有求于别人,而又跑去安安穩穩地住着,有誰還來同情您,還是到我國和晉國的邊境上等着好。
”昭公不聽,派人請求晉國來人迎接。
晉國人說:“上天降禍魯國,君王淹留在外,也不派一個人來問候寡人,而是跑去安安穩穩地住在甥舅的國家裡,難道還要派人到齊國迎接君王?”讓昭公回到魯國的邊境上,然後派人迎接。
晉國的祁勝和邬臧互相交換妻子。
祁盈準備逮捕他們,去問司馬叔遊。
叔遊說:“《鄭書》有這樣的話:‘嫉害正直,這樣的人多的是。
’無道的人在位,您恐怕不能免于禍患。
《詩》說:‘百姓的邪惡很多,自己不要再陷入邪惡。
’暫時不執行,怎麼樣?”祁盈說:“對祁氏私家的讨伐,和國家有什麼關系?”于是就逮捕了他們。
祁勝賄賂荀跞,荀跞為他在晉頃公面前說話。
晉頃公逮捕了祁盈,祁盈的家臣說:“同樣是一起被殺,甯可讓我們主子聽到祁勝和邬臧的死訊,我們也可以痛快一下。
”就殺了這兩個人。
夏季,六月,晉頃公殺了祁盈和楊食我,楊食我,是祁盈的黨羽,并且幫着祁盈作亂,所以殺了他,于是就滅亡了祁氏、羊舌氏。
起初,叔向想要娶申公巫臣的女兒做妻子,他的母親要他娶她的親族。
叔向說:“我的母親多而庶兄弟少,舅家女兒不易生子,我把這作為鑒戒了。
”他的母親說:“巫臣的妻子殺死三個丈夫,一個國君,一個兒子,滅亡一個國家,使兩個卿逃亡了,能夠不作為鑒戒嗎?我聽說:‘很美麗必然有很醜惡的一面。
’那個人是鄭穆公少妃姚子的女兒,子貉的妹妹,子貉早死,沒有後代,而上天把美麗集中在她身上,必然是要用她來大大地敗壞事情。
從前有仍氏生了一個女兒,頭發稠密烏黑而非常美麗,頭發的光澤可以照見人影,名叫‘玄妻’。
樂官之長後夔娶了她,生下伯封,心地和豬一樣,貪婪沒有個滿足,暴躁乖戾沒有限度,人們叫他大豬。
有窮後羿滅了他,夔因此而不能得到祭祀。
而且夏、商、周三代的被滅亡,公子申生的被廢,都是由于美色為害。
你娶她做什麼呢?有了特别美麗的女人,就完全可以使人改變。
如果不是極有道德正義的人娶她,就必然有禍。
”叔向害怕,不敢娶了。
晉平公強迫叔向娶了她,生了楊食我。
楊食我剛生下來,子容的母親跑去告訴婆婆,說:“大弟媳婦生了個男孩。
”叔向的母親走去看看,走到堂前,聽到孩子的哭聲就往回走,說:“這是豺狼的聲音。
豺狼似的男子,必然有野心。
不是這個人,沒有人會毀掉羊舌氏。
”于是就不去看他。
秋季,晉國的韓宣子死了,魏獻子執政。
把祁氏的土田分割為七個縣,把羊舌氏的土田分割為三個縣。
司馬彌牟做邬大夫,賈辛做祁大夫,司馬烏做平陵大夫,魏戊做梗陽大夫,知徐吾做塗水大夫,韓固做馬首大夫,孟丙做盂大夫,樂霄做銅鞮大夫,趙朝做平陽大夫,僚安做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