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
而後大師繼之,必克。
”弗許。
夫概王曰:“所謂‘臣義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謂也。
今日我死,楚可入也。
”以其屬五千,先擊子常之卒。
子常之卒奔,楚師亂,吳師大敗之。
子常奔鄭。
史皇以其乘廣死。
吳從楚師,及清發,将擊之。
夫□王曰:“困獸猶鬥,況人乎?若知不免而緻死,必敗我。
若使先濟者知免,後者慕之,蔑有鬥心矣。
半濟而後可擊也。
”從之。
又敗之。
楚人為食,吳人及之,奔。
食而從之,敗諸雍澨五戰及郢。
己卯,楚子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涉睢。
針尹固與王同舟,王使執燧象以奔吳師。
庚辰,吳入郢,以班處宮。
子山處令尹之宮,夫概王欲攻之,懼而去之,夫□王入之。
左司馬戌及息而還,敗吳師于雍澨,傷。
初,司馬臣阖廬,故恥為禽焉。
謂其臣曰:“誰能免吾首?”吳句卑曰:“臣賤可乎?”司馬曰:“我實失子,可哉!”三戰皆傷,曰:“吾不用也已。
”句卑布裳,刭而裹之,藏其身而以其首免。
楚子涉雎,濟江,入于雲中。
王寝,盜攻之,以戈擊王。
王孫由于以背受之。
中肩。
王奔鄖,鐘建負季芈以從,由于徐蘇而從。
鄖公辛之弟懷将弑王,曰:“平王殺吾父,我殺其子,不亦可乎?”辛曰:“君讨臣,誰敢仇之?君命,天也,若死天命,将誰仇?《詩》曰:‘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強禦。
’唯仁者能之。
違強陵弱,非勇也。
乘人之約,非仁也。
滅宗廢祀,非孝也。
動無令名,非知也。
必犯是,餘将殺女。
”鬥辛與其弟巢以王奔随。
吳人從之,謂随人曰:“周之子孫在漢川者,楚實盡之。
天誘其衷,緻罰于楚,而君又竄之。
周室何罪?君若顧報周室,施及寡人,以獎天衷,君之惠也。
漢陽之田,君實有之。
”楚子在公宮之北,吳人在其南。
子期似王,逃王,而己為王,曰:“以我與之,王必免。
”随人蔔與之,不吉。
乃辭吳曰:“以随之辟小而密迩于楚,楚實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
若難而棄之,何以事君?執事之患,不唯一人。
若鸠楚竟,敢不聽命。
”吳人乃退。
鑢金初官于子期氏,實與随人要言。
王使見,辭,曰:“不敢以約為利。
”王割子期之心,以與随人盟。
初,伍員與申包胥友。
其亡也,謂申包胥曰:“我必複楚國。
”申包胥曰:“勉之!子能複之,我必能興之。
”及昭王在随,申包胥如秦乞師,曰:“吳為封豕、長蛇,以薦食上國,虐始于楚。
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
使下臣告急,曰:‘夷德無厭,若鄰于君,疆埸之患也。
逮吳之未定,君其取分焉。
若楚之遂亡,君之土也。
若以君靈撫之,世以事君。
’”秦伯使辭焉,曰:“寡人聞命矣。
子姑就館,将圖而告。
”對曰:“寡君越在草莽,未獲所伏。
下臣何敢即安?”立,依于庭牆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不入口七日。
秦哀公為之賦《無衣》,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
譯文
四年春季,三月,劉文公在召陵會合諸侯,這是為了策劃進攻楚國。
晉國的荀寅向蔡侯求取财貨,沒有得到,就對範獻子說:“國家正在危急之時,諸侯正懷有二心,準備在這種情況下襲擊敵人,不也是很困難嗎!大雨正在下着,瘧疾正在流行,中山不臣服,抛棄盟約而招來怨恨,對楚國沒有什麼損害,反而失去了中山,不如辭謝蔡侯。
我們自從方城那次戰役以來,到現在還不見得能在楚國得志,隻不過是勞兵傷财。
”于是就辭謝了蔡侯。
晉國人向鄭國借用裝飾旌旗的羽毛,鄭國人給了他們。
第二天,把羽毛裝飾在旗杆頂上去參加會,晉國就因此失掉了諸侯的擁護。
将要舉行會見,衛國的子行敬子對衛靈公說:“朝會難得達到預期的目的,有分歧又争論不休,就不好辦了。
是不是讓祝佗跟随與會?”衛靈公說:“好。
”就派祝佗跟着去。
祝佗辭謝,說:“下臣竭力從事工作,以繼承先人的職位,尚且恐怕完不成任務而得到罪過,如果又從事第二種職務,就會獲得大罪了。
況且太祝這職務,是土地神和五谷神經常使喚的小臣。
土地神和五谷神不出動,太祝不出國境,這是官制規定的。
君王率領軍隊出征,祭祀神廟殺牲釁鼓,太祝奉社主跟随出國境。
如果是朝會一類的好事,國君出去有一師人馬跟随,卿出去有一旅人馬跟随,下臣是沒有事情的。
”衛靈公說:“去吧!”
到達臯鼬,準備把蔡國安排在衛國前面歃血。
衛靈公派祝佗私下對苌弘說:“在道路上聽到,不知是否确實,聽說把蔡國安排在衛國之前歃血,确實嗎?”苌弘說:“确實。
蔡叔,是康叔的兄長,把位次排在衛國之前,不也是可以的嗎?”祝佗說:“用先王的标準來看,是尊重德行的。
從前武王戰勝商朝,成王平定天下,選擇有明德的人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