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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七雄略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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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鹬鳥說:‘今天、明天見不到水,你就成了死蚌。

    ’河蚌也對鹬鳥說,‘今天不放走你,明天不放走你,你就成了死鹬。

    ’兩方面都不肯相讓,漁夫看見了,就把它倆一起抓住了。

    現在趙國将要讨伐燕國,燕、趙長久相持不下,讓百姓疲憊不堪,我恐怕強秦就要成為漁夫了。

    因此希望大王仔細考慮這件事。

    ”這樣,趙王才停止出兵攻打燕國。

     齊宣王因為看到燕國衰弱了,就出兵攻打燕國,奪取了十座城池。

    燕易王對蘇秦說:“先生能為燕國要回被侵占的土地嗎?”蘇秦說:“讓我為大王取回來吧。

    ”于是他到了齊國。

    見到齊王,下拜的時候向齊王稱賀,站起來卻又向齊王表示哀悼。

    齊王說:“為什麼祝賀後緊接着就哀悼呢?”蘇秦說:“我聽說饑餓的人之所以再餓也不吃鳥嘴,是因為吃鳥嘴時肚子越飽死得越快,人人都有這樣的顧慮。

    如今燕國雖然弱小,燕王卻是秦國的女婿。

     大王獲得了十座城池的好處,卻要長久地與強大的秦國為仇了。

    現在假設燕國是大雁在前面飛,那麼強大的秦國就緊跟在後面。

    所以攻打燕國和吃鳥嘴是一類情況啊。

    ”齊王說:“那又該怎麼辦呢?”蘇秦說:“我聽說古代那些會辦事兒的人能夠化險為夷,轉敗為勝。

    大王果真能聽從我的意見,就把十座城池歸還給燕國,燕國一定是萬分高興。

    秦王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齊國把十座城池歸還給了燕國,也一定高興。

    這就是所說的放棄仇恨而結成好朋友。

    ”齊王說:“好吧。

    ”于是把十座城池還給了燕國。

    ] 【按語】 蘇秦一番分析剖白,說服了燕王同意原趙國聯盟。

    他的說人之術,高明之處在于他站得高,看得遠,眼光獨到。

    燕國雖然安定。

    但這是表面的,其實隐藏着憂患。

    居安思危,早做應對,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如今社會上那些經營有方的人,也應該凡事做全面的考慮,及早發現隐患,盡管企業一片興旺發達,但居安思危,對有可能出現的危機要提前預料得到,及早制定正确的策略。

    這樣,企業才能始終向前發展。

     樂毅、蘇代、蘇秦他們都善于運用譬喻。

    寓言說理。

    其中,“蚌鹬相争,漁翁得利”,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

    這三個人的辨才令人由衷欽佩。

    然而,我們從中應想到這樣一個問題:燕國何以屢屢遭人侵犯,而隻能靠舌辨之士解救呢?隻是因為弱小!落後就要挨打,弱小就要受欺負,這是自古而然的真理。

    一部中國近代史更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我們國家要發展經濟,強大自己,增強綜合國力。

    惟有如此,我們才不再受人欺侮,中國人才可以挺直腰杆,不管是對世界上耀武揚威的美國。

    還是以富甲全球的日本,中國都可以對他們說“不”! 蘇秦如趙[趙之先與秦同祖,周缪王使造父禦破徐偃,王乃賜渣父以趙城,趙氏世為晉卿也],說趙肅侯曰:“臣竊為君計,莫若安民無事,且無庸有事民為也。

    安民之本,在于擇交,擇交而得則民安;擇交而不得,則民終身不安。

    請言外患,齊秦為兩敵,而民不得安。

    倚秦攻齊,而民不得安。

    倚齊攻秦,而民不得安。

    君誠能聽臣,燕必緻氈裘狗馬之地;齊必緻魚鹽之海;楚必緻橘柚之園;韓、魏、中山皆可使緻湯沐之奉;而貴戚父兄皆可受封侯。

     夫割地包利,五伯之所以覆軍擒将而求也;封侯貴戚,湯武所以放弑而争也。

     今君高拱而兩有之,此臣之所以為君願也。

     夫秦下轵道而南陽危,劫韓包周,則趙自操兵,據衛取淇、卷,則齊必入朝秦。

    秦欲已得乎山東,則必舉兵而向趙矣。

    秦甲渡河逾漳,據番吾,則兵必戰于邯鄲之下矣。

    此臣之所為君危也。

    當令之時,山東之建國,莫強于趙。

    趙地方二千餘裡,帶甲數十萬,車千乘,騎萬匹,粟支數年。

    西有常山,南有河漳,東有清河,北有燕。

    燕固弱國,不足畏也。

    秦之所害于天下莫如趙。

    然而秦不敢舉兵而伐趙者,何也?畏韓、魏之議其後也。

    然則韓、魏,趙之南蔽也,秦之攻韓、魏也,無名山大川之險,稍稍蠶食之,傅國都而止。

     韓、魏不能支秦,必入臣于秦。

    秦無韓、魏之規,則績必中于趙矣。

    此臣之所為君患也。

     臣聞堯無三夫之分,舜無咫尺之地,以有天下。

    禹無百人之聚,以王諸侯。

    湯武之士,不過三千,車不過三百乘,卒不過三萬,立為天子。

    誠得其道也。

    是故明主外科其敵之強弱,内度其士卒賢不肖,不待兩軍相當,而勝敗存亡之機,固已形于胸中矣。

    豈掩于衆人之言,而以冥冥決贖哉!臣竊以天下之地圖按之,諸侯之地,五倍于秦;料度諸侯之卒,十倍于秦。

    六國并力,西面而攻秦,秦必破矣。

    今西面而事之,見臣于秦!夫破人之與見破于人,臣人之與見臣于人也,豈可同日而論哉?夫衡人者皆欲割諸侯之地,以與秦。

    秦成則高台榭,美宮室,聽笙竽之音,國被秦患而不與其憂。

    樹故衡人日夜務以秦權恐吓諸侯,以求割地,願大王熟計之。

     臣聞明主絕疑去讒,屏流言之迹,塞朋黨之門,故尊主強兵之臣,得弛忠于前矣。

    故竊為大王計,莫若一韓、魏、齊、楚、燕從親,以叛秦。

    合天下之将相會于洹水之上,通質,刑白馬而盟。

    約曰:秦攻楚,齊魏各出銳師以佐之,韓絕其糧道,趙涉河漳,燕守常山之北;秦攻韓魏,則楚絕其後,齊出銳師以佐之,趙涉河漳,燕守雲中;秦攻齊,則楚絕其後,韓守成臯,魏塞其糧道,趙涉河博關,燕出銳師以佐之;奏攻燕,則趙守常山,楚軍武關,齊涉渤海,韓魏皆出銳師以佐之;秦攻趙,則韓軍宜陽,楚軍武關,魏軍河外,齊涉清河,堯出銳師以佐之。

    諸侯有不如約者,以五國之兵共伐之。

     六國從親以賓秦,則秦甲必不敢出于函谷,以害山東矣!如此則霸王之業成矣。

    ”趙王曰:“善。

    ” [秦既破趙長平軍,遂圖邯鄲。

    趙人震恐,東徙。

    乃使蘇代厚币說秦相應侯曰:“武安君擒馬服子乎?”曰:“然。

    ”“又欲圖邯鄲乎?”曰:“然。

    ” 代曰:“趙亡則秦王矣!夫武安君所為秦戰勝攻取者,七十餘城,南取鄢郢、漢中,北擒馬服之軍,雖周、召、呂望之功不益于此。

    趙亡即秦王矣。

    以武安為三公,君能為之下乎?欲無為之下,固不得矣。

    秦攻韓,圖邢丘,困上黨。

    上黨之人皆歸趙,不樂為秦人之日久矣。

    今趙北地入燕,東地入齊,南地入韓魏。

    君之所得,無慮幾何?故不如因而割之,無以為武安君之功也。

    ” 于是應侯言于秦王曰:“秦兵疲勞,請許韓趙之君割地以和。

    ”秦既罷軍,趙王使趙赦約事秦,欲割六城而與之。

    虞卿謂王曰:“秦之攻趙也,倦而歸乎?其力尚能進,愛王而弗攻乎?”王曰:“秦之攻我,無餘力矣,必以倦歸耳。

    ”虞卿曰:“秦以其力攻其所不能取,倦而歸,王又割其力之所不能取以送之,是助秦自攻耳。

    來年秦複求割地,王将與之乎?弗與,則棄前功而兆後禍也;與之,則無地以給之。

    語曰:‘強者善攻,弱者善守。

    ’令聽秦,秦兵不弊而多得地,是強秦而弱趙也。

    以益強之秦而割逾弱之趙,其計固不止矣。

    且王之地有盡而秦之求無已,以有盡之地而給無己之求,其勢必無趙矣。

    ”王計未定,摟緩從秦來,王以問之。

    緩曰:“不如與之。

    ”虞卿曰:“臣言勿與,非固勿與而已也。

    秦索六城于王,王以六城賂齊。

    齊,秦之深仇也,得王之六城,并力而西擊秦,齊之聽王,不待辭之畢也。

    則王失之于齊取償于秦。

    而齊趙之深仇可以報矣,且示天下有能為也。

    王以此發聲,兵未窺于境,秦之重賂必至于趙而反請和于王。

    秦既請和,韓、魏聞之,必盡重王;重王,必出重寶以一于王。

    則是王一舉而得三國之親,而秦益危矣。

    ” 趙王曰:“善。

    ”即遣虞卿東見齊王,與之謀秦。

    虞卿未及發,而秦使者已在趙矣。

    樓緩聞之,亡去。

     秦圍趙,王使平原君入楚從親而請其救。

    平原君之楚,見楚王說以利害,日出而言,日中不決。

    毛遂乃按劍曆階而上,謂平原君曰:“縱之利害,兩言而決耳。

    今日出而言,日中不決,何也?”楚王叱曰:“胡不下!吾與汝君言,汝何為者!”毛遂按劍而前曰:“王之所以遇遂者,以楚國之衆也。

     今十步之内,王不得恃楚國之衆,王之命懸于遂之手矣。

    吾君在前,叱者何也?且遂聞湯以七十裡之地立為天子,文王以百裡之壤而臣諸侯。

    今楚地方五千裡,持戟百萬,此霸王之資也。

    以楚之強,天下莫能比而不能當也。

    白起,小豎子耳,率數萬之衆,興師以與楚戰,一戰而舉鄢、郢,再戰而燒夷陵,三戰而辱王之先人。

    此百代之怨,趙之所羞而王不知恥焉。

    今合縱者為楚不為趙也。

    ”楚王曰:“苟如先生之言,謹奉社稷以從。

    ”楚于是遂出兵救趙。

     趙孝成王時,秦圍邯鄲,諸侯之救兵莫敢擊秦。

    魏王使晉鄙救趙,畏秦,止于湯陰不進。

    魏使客将軍新垣衍間入邯鄲,令趙帝秦。

    此時魯連适遊趙,會秦圍邯鄲。

    聞魏欲令趙尊秦為帝,乃見平原君曰:“梁客新垣衍安在?吾請為君責而歸之。

    ”平原君曰:“勝請為紹介。

    ”魯連見新垣衍而無言。

    新垣衍曰:“吾視居此圍城之中,皆有求于平原君也。

    今觀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也,蜀為久居圍城之中而不去乎?”魯連曰:“世以鮑焦為無從容而死者,皆非也。

    衆人不知為一身。

    彼秦者,棄禮義而上首功之國,權使其上,虜使其人。

    彼即肆然為帝,過而遂逐于天下。

    則連有蹈東海而死者,吾不忍為之人也。

    所以見将軍者,欲以助趙。

    ”衍曰:“先生助之,将奈何?” 魯連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齊、楚則固助之矣。

    ”衍曰:“燕則為請以從矣;若乃梁者,即吾乃梁人也,先生惡能使梁助之?”魯連曰:“粱未見秦稱帝之害故耳。

    使梁見秦稱帝之害,則必助趙矣。

    ”衍曰:“秦稱帝之害何如?”連曰:“昔者,齊威王嘗為仁義矣,率天下諸侯而朝周。

    周貧且微,諸侯莫朝,而齊獨朝之。

    居歲餘,周烈王崩,齊後往。

    周怒,赴于齊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

    東蕃之臣田嬰後至,則斬!’齊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為天下笑。

    故生則朝周,死則叱之,誠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無足怪。

    ”衍曰:“先生獨不見夫仆乎?十人而從一人者,甯力不足而智不若耶?畏之也!”魯連曰:“嗚呼!梁之比秦,若仆耶?”衍曰: “然。

    ”魯連曰:“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

    ”衍愕然曰:“亦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惡使秦王烹醢梁王?”連曰:“固也,待吾将言之。

    昔者,九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

    九侯有子而好,故獻之纣。

    纣以為醜,醢九侯。

    鄂侯争之強,辨之疾,故脯鄂侯。

    文王聞之,喟然而歎,故拘之羑裡之庫,百日欲令之死。

    易為與人俱稱王,卒就脯醢之地?齊闵王将之魯,夷維子謂魯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魯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君。

    ’夷維子曰:‘子安取禮而來?彼吾君者,天子也。

    天子巡狩,諸侯避舍,納管簽,攝袱抱幾,視膳于堂下,天子已食,乃退而聽朝也。

    ’魯人投其簽,不果内,不得入于魯。

    将之薛,假途于鄒。

    當是時,鄒君死,闵王欲入吊,夷維子謂鄒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倍殡,設幾北面于南方,然後天子南面吊。

    ’鄒之群臣曰:‘必若此,将伏劍而死!’故不敢入于鄒。

    鄒、魯之大夫,生則不能事養,死則不得赙禭,然且欲行天子之禮于鄒、魯,魯、鄒之臣不果内。

    今秦萬乘之國也,梁亦萬乘之國也,萬乘之國,交有稱王之名,見其一戰而勝,遂欲從而帝之,則且變易諸侯之大臣。

    彼将奪其所不肖而與其所賢,奪其所憎而與其所愛。

    又将使其子女讒妄為諸侯妃姬,處梁之官,梁王安得晏然?而将軍又何得故寵乎?”于是,新垣衍起,再拜,謝曰:“吾請出,不敢複言帝秦!”秦将聞之,為韓退軍五十裡。

    ] 【譯文】 蘇秦從燕國到了趙國[趙國的先人和秦國是同一祖先,周缪王派造父帶兵攻打徐偃,就把趙城賜給了造父。

    于是趙氏世代都做晉國的大夫],他對趙王說:“我為大王着想,不如讓人民安定閑适,不要多生戰事煩擾他們。

    而使人民得以安定的根本,首先就在于要選擇友好鄰邦。

    選擇的鄰邦合适,人民就能得到安定;選擇的鄰邦不合适,人民就一輩子不得安定。

    請允許我談談趙國的外患:齊國和秦國是趙國的兩大敵人,這是人民不得安甯的原因所在。

     如果依靠秦國進攻齊國,人民就得不到安甯;依靠齊國進攻秦國,人民也得不到安甯。

    大王如能真正聽從我的話,那麼燕國一定會給你送上出産毛氈、裘皮,良狗、好馬的土地;齊國一定會送上産魚、産鹽的海邊土地;楚國一定會送上生長橘柚的雲夢之地(洞庭湖一帶);還有韓國、魏國都可以把國内封地湯沐邑送給你;這樣大王的宗族親戚都可以得到封侯。

    從别國割取土地,得到财物,這是從前王霸不惜損兵折将而追求的東西;給宗族親戚封侯,就是商湯、周武王也得經過争戰和拼殺才能争取得到。

    如今大王毫不費力,唾手而得到這兩個好處,這是我祝願大王的事情。

     如果秦軍沿轵道而下,南陽就會處于險境;再攻掠韓國,包圍周室,趙國自身也随着會被削弱;秦國再占據衛國,奪取淇水,齊國就一定會臣服秦國。

    秦國的欲望既然已經得逞于山東六國,必然會發兵攻打趙國。

    秦兵渡過黃河,跨過漳水,占據番吾,就可以打到趙國的邯鄲城下了。

    這是我替大王擔憂的。

    如今,山東各國沒有比趙國更強的。

    趙國土地方圓二千裡,擁兵數十萬,戰車千輛,戰馬萬匹,糧食可供數年用度。

    西有常山,南有黃河、漳河,東有清河,北有燕國。

    燕國本來就是弱國,不足為慮。

    而在各諸侯國中,秦國最怕的就是趙國。

    然而,為什麼秦國不敢發兵攻打趙國呢?是因為怕韓國、魏國從後面攻打它,抄它的後路。

    因此,韓魏兩國是趙國南面的屏障。

     秦國要進攻韓國、魏國就不同了。

    韓魏沒有名山大川可做屏障,隻要一點點吞食,就能一直逼近韓魏兩國的國都。

    如果韓魏無力對付秦國,就必然臣服秦國。

    而韓魏臣服了秦國,秦國就掃除了進攻趙國的兩個障礙,沒有了後顧之憂,這樣禍患就會直接落到趙國頭上。

    這是我為大王憂慮的。

     我聽說古代的堯一開始沒有一點兒權勢地位,舜沒有尺寸之地,而後來都擁有了天下;禹聚集的人群不到一百人,而後來成為諸候之王。

    商湯、周武王的士兵不足三萬,戰車不足三百輛,而後來都成為天子。

    這實在是因為他們都實施了正确的謀略。

    所以聖明的君主,對外要能判斷敵國的強弱,對内要能量才而用。

    這樣不用等到兩軍戰場對陣,就對雙方勝敗、存亡的可能性胸中有數了。

    豈能被衆人的閑言碎語所蒙蔽而糊裡糊塗地決策呢?我曾按照天下各國的地圖加以考察,發現天下諸侯的土地,相當于秦國的五倍;諸侯的兵力,是秦國的十倍。

    如果六國集中力量,一緻向西進攻秦國,秦國必定被攻破。

    可如今各國卻甘願面西事秦。

    擊敗别人與被人擊敗,征服别人與被人征服,豈可同日而語?那些主張連橫的人,都想割讓諸侯的土地來與秦國講和。

    與秦國講和了,那些人就可以有高大的房屋,豪華的宮室,耳聽笙竿之音,一旦秦國來攻打,他們都不能與君主分憂。

    因此主張連橫的人整天拿秦國的權勢恐吓諸候,以求分割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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