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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息辯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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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一個人最有效的方法是看他怎麼做而不是看他怎麼說。

    齊威王根據即墨大夫和東阿大夫的政績來評價他們的才能、人品,從而不受左右親信的欺騙,使齊國大治。

    而曆史上的許多帝王卻隻根據臣下的巧詐之言來用人,所以朝政昏亂,自身也深受其害。

    這就從正反兩面論證了這種考察方法的正确性。

    這對我們的用人方針也有頗啟迪和借鑒作用。

     [議曰:“夫人行皆蓍于迹,以本行而征其迹,則善惡無所隐矣。

    夫辯者焉能逃其詐乎?] 【譯文】 [趙子議論說:人的品行都會有迹象顯示出來,根據一個人的根本品質并參驗他辦事的迹象,那麼是善是惡就無法掩飾了。

    即使能言善辯,也無法用詭詐的手段掩飾他不善的本質。

    ] 《中論》曰:“水之寒也,火之熱也,金石之堅剛也,彼數物未嘗有言,人莫不知其然者,信著乎其體。

    ”[故曰:使吾所行之信如彼數物,誰其疑之? 今不信吾之所行,而怨人之不信也。

    惑亦甚矣。

    ]故知行有本,事有迹。

    審觀其體,則無所竄情。

     何謂行本?孔子曰:“立身有義矣,而孝為本;喪紀有禮矣,而哀為本;戰陣有列矣,而勇為本。

    ”太公曰:“人不盡力,非吾人也;吏不平潔愛人,非吾吏也。

    宰相不能富國強兵,調和陰陽,安萬乘之主,簡練群臣,定其名實,明其令罰,非吾宰相。

    ”此行本者也。

     何為事迹?昔齊威王召即墨大夫而語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毀日至,然吾使人視即墨,田野辟,人民給,官無留事,東方以甯。

    是子不事我左右以求譽也。

    ”封之萬家。

    召阿大夫而語之曰:“自夫子之守阿也,譽日聞。

     然吾使人視阿,田野不辟,人民貧苦。

    趙攻甄,子不能救。

    魏取薛陵,子不能知。

    是子常以币事吾左右,以求譽也。

    ”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常譽之者,齊國大理。

     漢元帝時,石顯專權。

    京房宴見,問上曰:“幽厲之君何以危?所任者何人也?”上曰:“君不明而所任巧佞。

    ”房曰:“知其巧佞而用之也?将以為賢?”上曰:“賢之。

    ”房曰:“然則今何以知其不賢也?”上曰:“以其時亂而君危知之。

    ”[房曰:“齊桓公、秦二世亦嘗聞此君而非笑之。

    然則任豎刁、趙高,政治日亂,盜賊滿山。

    何不以幽厲蔔之而覺悟乎?”上曰: “惟有道者,能以往知來耳。

    ”房曰:“夫前世二君亦皆然耳,臣恐後之視今,如今之視前也。

    ”]此事迹者也。

     言之,夫立身從政,皆有本矣;理亂能否,皆有迹矣。

    若操其本行,以事迹繩之,譬如水之寒、火之熱,則善惡無所逃矣。

     【譯文】 《中論》上說:“水是涼的,火是熱的,金石是堅硬的,這幾種東西并未自己标榜,可是人們沒有不了解它們确是哪樣性質的。

    這是什麼原因呢? 它的标記就附在它本身上面。

    ”[所以說,假如我的所作所為誠如那幾種東西一樣,誰還會懷疑我的品行呢?如今人們不相信我的品行,卻埋怨别人不相信自己,真是糊塗極了。

    ]由此即可明白,立身有根本可察,做事有迹象可尋,隻要仔細觀察,那就誰也無法掩飾其真相了。

     什麼叫立身根本呢?孔子說:“立身處世有一定的準則,而孝敬父母是根本;喪葬有一定的禮儀,哀痛是根本;戰陣有一定的排列方式,但以勇敢為根本。

    ”姜太公說:“人民不盡力務家,不是我的人民;官吏不公平廉潔、愛護百姓,就不是我的官吏;宰相不能富國強兵,調合陰陽四時,使國君安居王位,不能選拔訓練群臣,使其名實相符,法令彰明、賞罰得當,就不是我的宰相。

    ”這就是立身根本。

     什麼是做事的迹象?過去齊威王召見即墨大夫,對他說:“自從你到了即墨任職以後,說你壞話的每天都有。

    可是我派人去巡視即墨,看到荒地都開墾出來了,人民豐衣足食,官府沒有積壓的工作,東方一帶因此甯靜安定。

     這是因為你不花錢收買我身邊的親信以求榮譽啊。

    ”因而将萬家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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