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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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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媪是一心一意效忠女公爵的人,今後就由她來做孩子的母親。

    我們已經在湖邊給您女兒造了一所漂亮的小屋子,修道院裡的多明我會修士會教授她一些基本的宗教原理。

    其餘的事情,我們就交給天意吧。

    不管是怎麼樣的好奇之徒,都不可能找到拉弗裡達湖的湖岸。

    ”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女公爵的眼眶噙滿淚水,我也情不自禁地落淚了。

    第二天,我們就來到這片湖的湖畔,把小翁迪娜安置過去。

    諸位都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便緊鄰着拉弗裡達湖的湖域。

     在接下來的這一天裡,女公爵又恢複從前傲慢自大的模樣,我得承認,我們在離别時并沒有顯得情意綿綿,難舍難分。

    我也沒在城堡裡過久逗留。

    我乘船去了西西裡,找到斯佩羅納拉上尉,請他安排人将我送到馬耳他。

    我來到托萊多領主的家中。

    我這位高貴的朋友深情地擁抱了我,把我帶進一間偏僻的房間,然後将門鎖了起來。

    半小時後,領主的管家為我送來了一頓豐盛的飯菜。

    到了晚上,托萊多親自過來看我,他的胳膊下面夾着厚厚的一捆信,或者用政治圈的話來說,是厚厚的一捆外交函件。

    第二天,我再次起程,我要把這些外交函件轉交給卡洛斯大公[4]。

     我在維也納見到了皇帝陛下[5]。

    當然,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轉交外交函件。

    剛轉交完,我就像在馬耳他那樣被關進一個偏僻的房間。

    一個小時後,大公親自來看我。

    随後,他把我帶到皇帝那裡,禀告道:“我有幸向皇帝陛下暨使徒陛下[6]介紹這位卡斯特利侯爵,他是從撒丁島來的紳士,我想請陛下賜予他王室侍官的鑰匙[7]。

    ” 利奧波德一世通過下唇的擺動,做出他能做到的最溫和表情,然後用意大利語問我,我是什麼時候離開撒丁島的。

     我沒有與君王說話的習慣,更沒有說謊的習慣,于是,我隻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以示回複。

     “好吧,”皇帝說道,“我就任命您做我兒子的侍官吧。

    ” 就這樣,我在完全情非所願的狀态下,變成了卡斯特利侯爵,撒丁島來的紳士。

    當天晚上,我頭疼欲裂;第二天,我就發起了高燒;再過了兩天,我患上了天花。

    我應該是在克恩頓[8]的一家小客棧裡被傳染上的。

    我這場病來勢非常迅猛,病情也非常重。

    不過,我還是痊愈了,甚至可以說還因禍得福:從相貌上看,卡斯特利侯爵與堂胡安·阿瓦多羅再也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在更名的同時,我還易了容。

    絕不會再有人認得出,我就是當年那個差點成為墨西哥總督夫人的假埃爾維拉。

     我剛一痊愈,與西班牙聯絡的工作就交給了我。

     在此期間,安茹的腓力五世成了西班牙及東與西印度群島的國王,甚至也赢得了國民的心。

    可就在這樣的時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魔鬼幹預起了朝政。

    從某種意義上說,腓力五世和他的妻子倒成了于爾桑親王夫人[9]的首席國民。

    此外,法國大使德斯特雷紅衣主教被接納進國會,這讓西班牙人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最後,路易十四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他把曼托瓦[10]變成了法國的駐防區。

    卡洛斯大公于是又有了做西班牙國王的希望。

     1703年年初的一個晚上,大公派人召見我。

    他一看到我,就上前幾步向我迎來,并屈尊擁抱了我,他的擁抱甚至可以說是飽含深情的。

    這樣的歡迎方式意味着有特别的事要宣布。

     “卡斯特利,”大公說道,“您沒有收到關于托萊多領主的消息嗎?” 我回答說我什麼消息也沒收到。

     “他在世時是個了不起的人啊。

    ”頓了一會兒,大公又補充道。

     “在世時——這是什麼意思?”我高聲叫起來。

     “是的,”大公說道,“在世時——托萊多領主因惡性高燒在馬耳他去世了,但您可以把我當作第二個托萊多。

    請為您的朋友哭泣吧,也請您始終忠誠地待我。

    ” 因為痛失好友,我流下酸楚的淚水,同時我也明白,我再也不可能放棄卡斯特利的身份了。

    在情非所願的狀态下,我成了受大公奴役的工具。

     第二年,我們去了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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