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羅芬戴爾這樣的精靈貴族,他也不可能直殺到邪黑塔中,或者是靠着他的力量打開通往末日裂隙的道路。
”
“你的口氣實在很沉重,”愛隆說:“但我很懷疑,夏爾并沒有免于危險,我本來想要讓這兩人回去當信差,盡可能地拯救一切,照着他們的傳統和習俗警告同胞,看看能做些什麼。
無論如何,我認為,這兩位之中較年輕的皮瑞格林-圖克應該留下來,我總覺得他不應該跟着一起去。
”
“那麼,愛隆大人,你得要把我關起來,或者是把我綁在袋子裡面,”皮聘說:“不然我死也會跟着去。
”
“那麼,就這樣吧。
你就是其中的一員,”愛隆歎氣道:“現在,九人小組已經齊聚了,七天之内你們就必須出發。
”
伊蘭迪爾聖劍在精靈巧匠的手下重鑄了。
在劍身上介于日月的花紋之間有着七枚星辰。
劍身上還有許多帶着神秘力量的符文,因為亞拉岡這次準備要和魔多開戰,必須要有強力的守護才行。
當寶劍重鑄時,它發出刺眼的光芒,太陽的符号隐隐閃出紅光,月亮則是發出柔順的銀光,劍鋒顯得無比銳利。
亞拉岡重新替這柄寶劍命名為安都瑞爾,西方之炎。
亞拉岡和甘道夫自此之後,就經常密商着未來會遇到的重重危險,并且在愛隆的屋子中找尋、閱讀着許多的傳說和古老的地圖。
有些時候佛羅多和他們在一起,但大多時候他相信兩人的領導,把時間都花在比爾博身上。
在最後的那幾天,哈比人們經常圍坐在烈焰之廳中,傾聽着露西安和貝倫一同找回那美麗精靈之鑽的故事。
到了白天,當皮聘和梅裡四處亂跑的時候,佛羅多和山姆會待在比爾博的小書坊中。
比爾博會念誦他書上的句子(看來距離完成還有一段距離),或者吟唱他的詩歌,又或者是記錄佛羅多冒險的細節。
最後一天早上,佛羅多和比爾博單獨相處。
老哈比人從床下拉出一個箱子。
他打開蓋子,在箱中翻弄着。
“這是你的寶劍,”他說:“但它已經斷掉了。
我為了預防萬一,替你把它收了起來。
但我忘記詢問鐵匠是否可以重鑄這柄武器。
看來現在也沒時間了,所以,我想,或許你可以接受這柄武器,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從箱子裡面拿出一柄插在破舊皮鞘内的武器來。
當他抽出短劍時,那經過細心照顧的鋒利武器閃出冷冽的光芒。
“這是寶劍刺針,”他說,邊一點也不費力氣的将它深深插入柱子中:“如果你願意的話,收下它,我想以後再也不需要用到它了。
”
佛羅多高興地收下這禮物。
“而且,還有這個!”比爾博接着拿出一疊看來比外表要沉重的東西。
他解開了好幾層的布包之後,拿出一件鎖子甲背心。
這是由許多金屬環所結成的,擁有如同布料一般的彈性,像冰一般的低溫,如同鋼鐵一般堅硬。
它閃爍着如同白銀一樣的光芒,上面點綴着白色的寶石。
跟整套背心配成一套的是一條珍珠和水晶的皮帶。
“這很漂亮,對吧?”比爾博将它對着光移動:“而且也很有用。
這是索林給我的矮人鎖子甲,我在出發之前從米丘窟把它拿了回來,和行李一起打包。
除了魔戒之外,我把上次旅行的所有紀念品都帶走了。
但沒想到将來會有用到它的一天,除了偶爾看看之外,我不需要這東西了。
如果你穿上它,幾乎不會感覺到額外的重量。
”
“我看起來應該——我覺得應該很合适才對,”佛羅多說。
“我就是這樣對自己說的,”比爾博說:“不過,别管看起來怎麼樣了。
你可以把它穿在外衣之下。
來吧!你這個秘密隻能和我分享。
千萬别告訴任何人!我知道你一直穿着它會感覺好一點,我總覺得它可以抵抗黑騎士武器的攻擊。
”他低聲說。
“好的,我收下它。
”佛羅多感動地說。
比爾博替他穿上,将刺針插在閃閃動人的腰帶上。
最後,佛羅多再穿上他飽經風霜的舊襯衫、褲子和外套。
“你看起來跟一般哈比人沒什麼兩樣,”比爾博說:“但你的内涵可與一般人不一樣。
祝你好運!”他轉過身,看着窗外,試着哼出不成調的曲子。
“比爾博,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你對我太好了。
”佛羅多說。
“那就别道謝!”老哈比人轉過身,拍着他的背。
“喔!”他大喊道:“你現在拍起來很硬了!不過,告訴你一件事,哈比人得要團結起來,特别是巴金斯家人更是如此。
我隻要求一件事情:盡可能的照顧好自己,把消息帶回我這邊來,同時也請記下任何你遇到的歌謠或是詩句。
我會盡量在你回來之前把書寫完,如果我有時間,我會想要趕快寫出第二本書來。
”他又走到窗戶邊,開始輕輕的哼唱。
我坐在爐火邊思索,想着過去所經曆的一切,
看着那遍野的花朵和蝴蝶,
還有那盛夏的世界;
黃色的樹葉和遊絲,
出現在那過去的秋天,
銀色的太陽和晨間的迷霧,
清風吹上我的發際。
我坐在爐火邊思索,
世界未來的模樣,
何時冬至春不來,
如同我以往所見它的模樣。
世界上有無數的事物,
我還一直未能得見:
每個森林、每座湧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