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那黑之吹息,”亞拉岡說:“他是名舉世無雙的勇士,即使在他回到城外之前,他就經常和魔影挑戰。
在他努力試圖守住前哨站時,那黑暗一定悄悄地滲入他的身體中。
真希望我能夠早點來這裡!”
這時,草藥師走進來。
“大人,您要找的是王之劍],這是鄉裡愚民們所使用的稱呼,”他絮絮叨叨地說:“貴族們則是稱它阿夕拉斯”,對于那些了解瓦林諾語的人來說……”
亞拉岡說:“我知道,隻要有這種藥草,我才不管你叫它王之劍或是阿夕亞阿蘭尼安!”
“請大人恕罪!”那人說:“我知道您不隻是将軍,更是飽讀詩書的人。
可是,大人,我們醫院裡面沒有這種東西,因為這裡是照顧最嚴重的病患和傷者的地方。
除了除臭或是提神之外,我們根本不知道它有任何的藥效。
除非,您所說的是我們城中的老婦人依舊不明就理背誦的那首詩,就像我們好心的攸瑞絲一樣。
黑之吹息撫過死亡陰影飄落
所有光明消失,
阿夕拉斯!阿夕拉斯!
起死回生之力,
就是真王之力!
我覺得這隻不過是首老太太記憶中的童謠罷了,如果它真的有什麼含意,您應該可以判斷。
不過,還有些老人把這些藥草泡水當做頭痛藥。
”
“以王之名哪,你趕快去給我找那些少一些見聞、卻多一些智慧的老人,希望他們家裡有這東西!”甘道夫受不了,大喊起來。
亞拉岡跪在法拉墨旁邊,一隻手依舊放在他的額前,旁觀者都可以感覺到他正陷入一場激戰中。
亞拉岡的臉色因為疲倦而泛灰,同時他也不停地呢喃着法拉墨的名字,但每次的聲音都變得越來越小,彷佛亞拉岡正越走越遠,在遙遠的異國呼喚一名迷途的旅人。
最後,伯幾爾跑了進來,手中的布包裡面裝着六片葉子,“大人,這是王之劍!”他說:“但這不夠新鮮,我懷疑至少是兩周以前摘下來的。
希望這能派上用場,大人?”看着法拉墨的樣子,他不禁開始啜泣。
亞拉岡卻笑了。
“這能幫上忙的!”他說:“最糟糕的已經結束了,留下來看着!”他接下兩片葉子,将它們放在手上,吹了一口氣。
然後他将它搗爛,一種清新的感覺立刻彌漫四周,彷佛空氣蘇醒了過來,讓大家覺得渾身充滿活力。
然後,他将葉子丢進冒着熱氣的滾水中,大家立刻就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香氣讓人想起晴朗清晨和美麗陽光普照大地的情景。
亞拉岡站了起來,他的眼中露出笑意,同時将那碗捧到法拉墨出神的面孔前。
“好了!誰會相信呢?”攸瑞絲對身邊的女子說:“這種雜草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
這讓我想起年輕時看過的美麗玫瑰,我想連國王也不能多要求什麼吧!”
法拉墨的身體抽動了一下,他睜開眼,看着彎身的亞拉岡,眼中立刻露出熟悉、敬愛的神情。
“大人,是您呼喚我,我來了……王上有什麼吩咐?”
“不要待在幽影的世界中,醒過來!”亞拉岡說:“你很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等我回來再說。
”
“我會的,大人,”法拉墨說:“吾皇回歸,誰願呆坐終日!”
“先暫别了!”亞拉岡說:“還有其他人需要我。
”他和甘道夫以及印拉希爾一起離開房間,貝瑞貢和兒子難掩喜色地留下來照顧他。
在皮聘跟着甘道夫走出來,關上門之後,他聽見攸瑞絲大呼小叫的聲音:“吾皇回歸!你聽見了嗎?我剛剛不是就這麼說的嗎?那是醫者之手啊!”很快的,消息就從醫院傳了出去:人皇歸來,他在大戰後醫好受傷的宰相!這消息很快就傳遍全城。
此時,亞拉岡來到伊歐玟身邊,他說:“她受的傷最嚴重,她骨折的手臂已經被固定住了,假以時日,如果她還有活下去的力量,應該是會複原的。
持盾的那隻手沒有大礙,讓人擔心的是使劍的那隻手,雖然表面沒有傷口,但那隻手幾乎已完全失去了生機。
”
“唉!她所對付的敵人,遠超過她的意志和體力所能承受的範圍。
沒被對方的威勢吓倒,還能夠用武器對付這敵人的戰士,必定擁有鋼鐵般的意志,這是戒靈的厄運才會讓她出現在他面前。
她是個美麗尊貴的女子,是皇後家族中最美麗的女子。
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适切形容她,當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不快樂。
在我的眼中,我看見一朵直挺自傲的白花,如同百合一樣美麗,卻堅強得像精靈以鋼鐵打造的工藝品一般。
或許,是一場寒冷的霜凍把它包圍在透明的堅冰中,雖然看起來依舊美麗,但死亡隻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她的症狀并非自今日開始的,對吧,伊歐墨?”
“大人,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問我,”他回答:“因為這件事情都是你造成的;我妹妹伊歐玟在第一次見到你之前,從來沒有遇到什麼樣的冰霜。
在巧言正受寵的時候,随侍在側的她既擔憂又恐懼,會把心中的憂愁和我分享,但這并不足以讓她變成這樣!”
“吾友,”甘道夫說:“你有駿馬、有部隊,還有廣大的原野讓你馳騁。
她雖是女兒身,卻擁有足以和你匹敵的勇氣和堅強意志。
可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