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所以我必須把真假衛兵一起送去……這番話,你一定得向我姐姐剖析清楚。
”
“為了心愛的弟弟,她縱然心存疑慮,但應該會同意。
”他們沿着一條廢棄的柱廊往下走。
“不過,失去紅袍衛士定會令她不安。
”
“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提利昂說。
克裡奧·佛雷爵士于當日下午出發,由維拉爾率領一百名蘭尼斯特紅袍衛士負責護送。
羅柏·史塔克的人在國王門外與他們會合,一同踏上漫漫的西行之路。
提利昂在兵營裡找到提魅,他正跟他的灼人部手下玩骰子。
“午夜時分,到我書房來。
”提魅用僅存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略略點頭。
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當晚,他在小廳裡宴請石鴉部和月人部,但這次他沒有喝酒。
他必須保證頭腦清醒,“夏嘎,今晚月光如何?”
夏嘎皺起眉來很可怕,“烏七八黑,什麼也瞧不見。
”
“在我們西境,這種夜晚被稱為叛逆之月。
今晚盡量别喝醉,再把斧子磨利點。
”
“石鴉部的斧子永遠鋒利,其中夏嘎的斧子最鋒利。
有次我砍了一個人的頭,他自己還不知道,一直等他梳頭才掉下來。
”
“難怪你從不梳頭!”提利昂的話惹得石鴉部衆人邊嚎叫邊跺腳,夏嘎吼得最響亮。
到了午夜,整個城堡漆黑而甯靜。
他們出了首相塔,毫無疑問,城上幾名金袍衛士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但沒有作聲。
畢竟他是禦前首相,沒人敢來多管閑事。
随着一聲如雷的巨響,薄木闆門崩裂成千千碎片,散落在夏嘎靴下。
木片也朝裡飛去,提利昂聽見女人驚恐的喘息。
夏嘎掄起斧子,三闆斧就将門給劈了,随後踢開碎屑走進去。
提魅跟在後面,接着是提利昂,他走得小心,以免踩上碎片。
爐火已成發光的餘燼,卧室内黑影憧憧。
提魅一把扯下床上的厚帷,隻見一絲不挂的女侍擡起頭來,瞪大眼睛望着他們。
“求求您們,大人,”她哀求,“别傷害我。
”她縮着身子,又羞又怕,想盡辦法遠離夏嘎。
她極力遮掩身上引人遐想的部位,隻恨兩隻手不夠用。
“你走吧,”提利昂告訴她,“我們要的不是你。
”
“夏嘎要這個女人。
”
“這座妓女之城的每個妓女夏嘎都要,”提魅之子提魅埋怨。
“是的,”夏嘎一點也不害臊,“夏嘎要給她一個強壯的孩子。
”
“很好,等她想要一個強壯孩子的時候,她知道去找誰,”提利昂道,“提魅,送她出去……盡你的可能溫柔一點。
”
灼人部的提魅将女孩拽下床,半拖半推地将她領出房間。
夏嘎目送他們離開,像隻小狗一樣傷心。
女孩在碎門上絆了一交,随後被提魅用力推出去,進到外面的大廳。
頭頂,渡鴉厲聲尖叫。
提利昂将床上的軟被拉開,露出下面的派席爾大學士。
“告訴我,學城準許你跟女侍同床嗎,大學士?”
老人跟女孩一樣光着身子,當然他的裸·體遠沒有女孩的吸引力。
他沉重的眼睑此刻卻睜得大大的,“這——這是幹什麼?我是個老人,是您忠誠的仆人……”
提利昂跳上床去。
“多麼忠誠!我給你兩份抄本,你将一份寄給道朗·馬泰爾,另一份倒不忘給我姐姐過目。
”
“不——不對,”派席爾高聲尖叫,“不對,這不是實情,我發誓,不是我走漏的消息。
瓦裡斯,是瓦裡斯,八爪蜘蛛幹的!我警告過您——”
“難道學士說謊都這麼差勁?我告訴瓦裡斯要把侄子托曼交道朗親王撫養;我對小指頭說的則是把彌賽菈嫁給鷹巢城的勞勃公爵;至于将彌賽菈送去多恩的打算,我從沒給任何人提過……這件事從頭到尾隻寫在我托付給你的信件裡面。
派席爾扯緊毯子一角。
“鳥兒會迷路,信會被人偷走,被人出賣……一定是瓦裡斯幹的,關于這個太監,我有好些事要告訴您,保管讓您的血液冰涼……”
“我的女人喜歡我熱血沸騰呢。
”
“您不要太自信了,那太監每在您耳邊吹噓一個秘密,他自己其實隐瞞了七個。
至于小指頭那家夥……”
“我十分了解培提爾伯爵,他跟你一樣靠不住。
夏嘎,把他的命根子剁掉喂山羊。
”
夏嘎舉起雙刃巨斧,“半人,這裡沒山羊。
”
“砍了再說。
”
夏嘎怒吼着躍上前來。
派席爾尖叫一聲,尿了床,他拼命向外爬去,尿液四散噴灑。
原住民一把抓住他波浪般的白胡子,斧子一揮就割下四分之三。
“提魅,依你看,等我們的朋友沒法躲在胡須後面的時候,會不會合作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