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角色。
我會保護您的安全,聽從您的指示。
危難之際,我願奉獻我的生命。
以新舊諸神之名,我鄭重起誓。
”
“我起誓,你将永遠在我的壁爐邊占有一席之地,你将和我同桌喝酒,同餐吃肉。
我誓言永不讓你的服務蒙上不譽的污名。
以新舊諸神之名,我鄭重起誓。
起來吧。
”她将另一位女人的手掌緊緊握在自己手中,不可遏抑地歡笑起來。
有多少次,我看着奈德接受别人的宣誓效忠?她不禁想:不知他看見我今天的一幕,又該說些什麼呢?
翌日,他們渡過了紅叉河。
此處在奔流城的上遊,河道拐了個大彎,使得河水泥濘而淺薄。
渡口由一群弓箭手和長矛兵組成的混合部隊把守,胸前有梅利斯特家族的飛鷹紋章。
他們瞧見凱特琳的旗号,便從削尖木樁後現身,派一人從對岸過來引導她的團隊渡河。
“慢一點,小心些。
來,夫人,”士兵伸手抓住她的馬缰,一邊告誡,“我們在水底埋了鐵釘,您看看,還有這些石頭旁全是蒺藜。
每個渡口都這樣安排。
這是您弟弟的命令。
”
艾德慕想在這裡打仗。
想到這裡,她腸胃打結,但什麼也沒說。
在紅叉河和騰石河之間,他們遭遇了大批前往奔流城避難的平民。
有的吆喝牲畜,有的拉着闆車,當凱特琳經過時,人們紛紛讓路,一邊朝她歡呼:“徒利萬歲!”或“史塔克萬歲!”離城堡還差半裡路時,他們穿過一片遼闊的營區,上面飄揚着布萊伍德家族的猩紅大旗。
盧卡斯向她辭行,前去同父親泰陀斯伯爵會合。
其他人繼續前進。
凱特琳發現騰石河北岸也有一座巨大的營寨,熟悉的旗幟在風中招展——馬柯·派柏的舞蹈少女旗,戴瑞家族的農人旗,培吉家族的紅白雙蛇旗。
他們都是父親的封臣,都是三河流域的諸侯。
在她離開奔流城之前,他們皆已四散開去,各自保衛自己的領地。
如今他們又聚在一起,隻可能有一個原因——艾德慕召集了他們。
諸神啊,救救我們吧,他是打算跟泰溫大人正面決戰啊。
從遠處,凱特琳便看見某種黑黑的事物在奔流城的牆壘上晃蕩,走近後,她才看清那是城垛上吊着的死人,于長索盡頭無力地抖動。
麻繩纏繞頸項,面容腫脹烏黑,盡管軀體排滿了烏鴉,但深紅的鬥篷在砂岩城牆上依舊十分醒目。
“他們吊死了不少蘭尼斯特。
”哈爾·莫蘭評論。
“多美的風景,”文德爾·曼德勒爵士愉快地說。
“朋友們等不及我們便開動啦,”派溫·佛雷開起了玩笑。
其他人跟着笑了,隻有布蕾妮除外,她目不轉睛地盯着那排屍體,沒有開口,也沒有笑。
如果他們殺掉弑君者,就等于判了我女兒的死刑。
凱特琳一踢馬肚,奔跑起來。
哈爾·莫倫和羅賓·佛林特策馬從她身邊馳過,向着城門樓高叫。
然而守衛們一定早早發現了她的旗幟,等他倆接近時閘門已然升起。
艾德慕從城堡裡騎馬出來會她,身旁陪着三位父親的部屬——挺着大肚子的教頭戴斯蒙·格瑞爾爵士,總管烏瑟萊斯·韋恩,以及侍衛隊長羅賓·萊格爵士,後者是個大光頭。
他們三人都和霍斯特公爵一般年紀,他們都将自己的一生獻給了她父親。
他們都老了,凱特琳意識到。
艾德慕披着紅藍披風,外衣上繡着銀魚紋章。
從他的面容看來,似乎自她南下後就沒修過胡子,火紅的胡須長滿了下巴。
“凱特,你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
當我們聽說藍禮死訊時,着實為你的安危擔憂。
眼下,泰溫公爵也開始了行動。
”
“我聽說了。
父親情況如何?”
“時好時壞,反複無常……”他搖搖頭。
“他在找你。
我不知怎麼跟他解釋。
”
“我立刻去見他,”她保證。
“藍禮死後,風息堡方面有消息傳來嗎?苦橋那邊呢?”渡鴉難以送信給路上的旅人,而凱特琳急着想知道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苦橋那邊沒有消息。
風息堡的代理城主,科塔奈·龐洛斯爵士,倒是一連派了三隻鳥過來,全是懇求援助的呼籲。
史坦尼斯已從陸地和海洋上把他團團包圍。
龐洛斯宣稱無論哪個國王,隻要幫他打破圍攻,他就投效于誰。
他信裡說,他害怕史坦尼斯會對孩子不利。
到底是什麼孩子,你知道嗎?”
“艾德瑞克·風暴,”布蕾妮告訴他們。
“勞勃的私生子。
”
艾德慕好奇地回望她。
“史坦尼斯已經擔保,隻要守備隊在兩周内獻出城堡,并将孩子交到他手中,他就既往不咎,準許他們自由離開。
但看來科塔奈爵士不會接受。
”
為一個并非自身血脈的私生男孩,他竟甘願做這一切,凱特琳想。
“你給他回複了嗎?”
艾德慕再次搖頭。
“怎麼給?依目前的情形,我們幫不了他,也給不了他任何希望。
再說,史坦尼斯也不是咱們的敵人。
”
羅賓·萊格爵士開口:“夫人,您能否告知藍禮大人死亡的真相?我們聽到各種離奇的謠傳。
”
“凱特,”弟弟說,“有人說你殺了藍禮,還有人說下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