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先松松他的舌頭。
”
“照您的吩咐,夫人。
”
不多久,一位胸前繡着梅利斯特雄鷹紋章的騎手帶來傑森大人的消息,渡口又發生一次小沖突,我軍獲得另一次勝利。
佛列蒙·布拉克斯爵士企圖在向南六裡格處一個渡口強渡。
這次蘭尼斯特軍削短長槍,徒步沖過河流,然而梅利斯特的十字弓手們高舉弩弓,朝天空射出箭雨,越過對方的盾牆。
同時艾德慕安置在河堤上的弩炮擲出無數重石,粉碎了敵方隊列。
“他們在河中扔下一打屍體,隻有兩個家夥搶上我方灘頭,接着便被三兩下幹掉。
”騎手報告。
他還提到在更上遊處爆發的戰鬥,那個渡口由卡列爾·凡斯爵士負責,“突擊毫無效果,敵軍遺屍累累。
”
也許艾德慕比我以為的更精明,凱特托心想。
他的計劃赢得了手下諸侯全心的支持,為何我就不滿意?弟弟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就像羅柏一樣。
一直等到傍晚,她才去見克裡奧·佛雷爵士,她告訴自己拖得越久,他便喝得越醉。
果不其然,她前腳踏進塔樓囚室,克裡奧爵士便蹒跚跪倒。
“夫人,逃跑的事我一無所知。
小惡魔說蘭尼斯特家的人身價不同,一定得有自己的護衛,我以騎士的榮譽發——”
“起來,爵士。
”凱特琳找地方坐下。
“我知道瓦德·佛雷的孫子決不會當背誓者。
”除非有利可圖。
“我弟弟說,你帶來了和平條件。
”
“是的。
”克裡奧爵士搖晃着站起來。
看他東倒西歪的模樣,她心裡暗暗滿意。
“說給我聽,”她命令,他便照辦。
聽完後,凱特琳皺緊眉頭。
艾德慕說得沒錯,這哪是什麼條件,除了……“蘭尼斯特願用艾莉亞和珊莎來交換他哥哥?”
“是。
他坐在鐵王座上賭咒發了誓。
”
“何人為證?”
“滿朝文武均能作證,夫人,諸神也可為證。
我把這些話都給艾德慕爵士講了,但他說不行,羅柏陛下決不會允許這樣的交換。
”
“他說的沒錯。
”她不能責怪羅柏。
艾莉亞和珊莎畢竟隻是孩子,而那弑君者,一旦活生生放歸自由,便比全國上下任何人都兇險。
此路不通。
“你見過我女兒們嗎?她們的待遇如何?”
克裡奧爵士猶豫起來。
“我……是的,她們都……”
他支支吾吾想撒謊,凱特琳意識到,隻是被葡萄酒麻痹了意識。
“克裡奧爵士閣下,”她冷冷地說,“當你的手下欺騙我方時,你已不在和平旗幟的保護之下。
你敢撒謊,我就把你和他們一起吊上城牆。
千萬别心存僥幸,我隻問你一次——你看見我女兒們了嗎?”
汗水浸濕了他的眉毛。
“我在宮裡見到了珊莎,就是提利昂提出和平條件的那一天。
她看起來非常可愛,夫人,隻是有點蒼白,就像……淹過水。
”
隻有珊莎,沒有艾莉亞!各種原因都有可能。
艾莉亞一直很難管教。
也許瑟曦不敢把她拿到宮中來炫耀,害怕她會說出什麼做些什麼。
他們或許把她秘密而安全地關了起來,或者殺了她!凱特琳連忙把這念頭趕走。
“照你的說法。
和談條件由提利昂提出……可瑟曦才是太後攝政王啊。
”
“當時太後缺席,提利昂代表兩人發言。
聽說那天她身體不适。
”
“真古怪。
”凱特琳的思緒回到當初在明月山脈的那次可怕旅行,想起提利昂·蘭尼斯特如何将她身邊的傭兵誘·惑到他門下。
就一個半人而言,這侏儒真是聰明過頭。
她無法想像萊莎将他趕出谷地後,他如何活了下來,但對此卻并不驚訝。
至少,他和謀殺奈德一事了無瓜葛,而當原住民前來攻打時他保護過我。
如果我相信他的話……
她張開手掌,看着橫跨指頭的傷痕。
是他的匕首留下的,她提醒自己,是他的匕首,拿在殺手手中,他雇這殺手去割布蘭的喉嚨。
可是,侏儒矢口否認,即使萊莎把他打入天牢,又用月門威脅他,他還是不承認……“他撒謊,”她猛地站起來,“蘭尼斯特家的人個個都是騙子!這侏儒是最大的騙子!殺手拿的是他的匕首!”
克裡奧爵士驚恐萬狀。
“您說的我都不知——”
“你的确不知情,”她同意,一邊快步走出囚室。
布蕾妮緊跟在後,保持沉默。
她的生活好單純,凱特琳心中油然升起強烈的嫉妒。
她像個男人,男人什麼事都可以用劍去解決。
然而對女人而言,尤其對一位母親來說,道路卻是崎岖萬分,難以尋求。
為鼓舞士氣,她在城堡大廳和守備隊共進一頓遲來的晚餐。
用餐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