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公爵。
“……楊,身為組織核心,你未免也太不關心自己的保身之道了。
在這種時候,那并不是優點,而是缺點哪。
”
楊微微移動視線,看着臉色嚴肅的軍官學校的學長。
“要知道,你并不是荒野中遺世獨立的人,身上背負着許多人的責任,為了大家,也為了你保護自己,要稍微留心一下,好嗎?”“話是不錯,隻是太忙了啊。
若是要考慮這件事的話……”“若是?”“那可就連睡午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
楊半開玩笑地說道,卡介倫則不為所動。
他把白蘭地酒倒進楊和自己的杯中,換了個姿勢盤腿而坐。
“不是沒有時間吧?根本就是讨厭去想。
明明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卻連考慮一下都不要,對不對?”“我不是那麼清高的人,隻是覺得很麻煩啊。
就是這麼回事而已。
”
卡介倫手裡握着玻璃杯,歎了一口氣。
“我會告訴你這些話,是因為擔心我們所‘敬愛’的國家元首-特留尼西特。
”“特留尼西特怎麼了?”“這家夥雖然沒有理想,也不懂治理國家,倒是滿腹矛戟森然、圖謀不軌。
他笑的時候還好,事實上最近我還覺得這家夥有點可怕哩。
”
不消說,楊笑不出來了。
他回想起去年秋天,在群衆的歡呼聲中,自己和特留尼西特漠然握手之時,那種莫名的恐懼感。
“他是一個隻會賣弄辯才、專擅讨好選民的二流政客,我可以感覺到這下子他又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最令人擔憂的是,這家夥表面上若無其事,卻在暗地裡搗鬼!跟這種人在一起,無異是與魔鬼在打交道。
”
卡介倫心中惶惶難安,其中原因之一是由于特留尼西特在軍部的影響力與日俱增。
軍部的龍頭老大-統合作戰本部長庫布斯裡上将,曾遭暗殺未遂而長期住院,後又被政變份子拘禁,之後才恢複現職。
在這段期間,給了特留尼西特派系的份子一個乘虛而入、擴大勢力的機會,當他知道軍部的中樞已被以德森為代表的特留尼西特派系所控制後,也隻能消極的對抗,兩者之間的摩擦日深,嫌隙也日益擴大。
“甚至連老當益壯的比克古司令官,在幕僚人事和艦隊調動上也倍受幹預,積了一肚子氣。
長此下去的話,軍部上層重心遲早會變成特留尼西特一門的旁支了。
”“到時我就遞辭呈啊。
”“你倒說得輕松。
你引退的話,也許可以好好享受夢想已久的退休生活,但你有沒有設身處地為下面那些官兵和市民想想看?一旦德森之流的鼠輩當上要塞司令官,整個伊謝爾倫豈不是要變成神學校宿舍了?搞不好那天他一聲令下,調動全體官兵在整個要塞來個大掃除呢。
”
玩笑也好,認真的推測也好,兩人都笑不出來了。
“所以啊,保護自己的事兒多準備點總沒錯,自己要多留神了。
尤裡安已曾經一度失去親人,不管你這個監護人表現出來的成績有多惡劣,再讓他失去一切的話,實在太可憐了啊。
”“我真的是一個成績差勁的監護人嗎?”“你自認為好嗎?”“四年前,‘是誰’故意把尤裡安硬塞給這個成績差勁的監護人的?”“……再喝一杯白蘭地吧!”“幹杯。
”
不知喝了幾杯白蘭地了,主人和客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尤裡安。
兩個小女孩都睡着了,卡介倫夫人和尤裡安将她們抱起,走向卧室。
“和監護人不一樣,真是一個有教養的好孩子啊。
”“他和監護人不一樣之處在于監護人交了個壞朋友,而他沒有朋友。
”“怎麼說呢?”“在他這個年紀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朋友-鬥嘴朋友、作弊朋友、隊友、情敵等等。
而尤裡安的周圍都是大人,難怪他會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這真是一個嚴重的問題,我記得在同盟首都-海尼森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然而,他卻被調教得如此正直。
”“就是說啊!”
楊以一種很認真的語氣接下去,随後又補充了一句話-就是因為監護人太好了,所以他才能避免跟大人們學壞。
即使不是卡介倫,大家也都明白他說這句話的目的,不外乎是想給自己找台階下。
“那小子曾有一次-就這麼一次,說了話不算數。
隔壁的人家有事來托他代為照料他們家裡養的夜莺一天。
要他定時給夜莺喂食,不料這小子卻跑去參加飛行球的練習比賽,把夜莺給餓死了。
”“是嗎?那麼結果怎麼樣?”“身為監護人的我隻好義正詞嚴地罰他不準吃晚飯了。
”“真是的,閣下也蠻可憐的嘛。
”卡介倫一臉同情之色。
“為什麼我也可憐?”“喝令尤裡安不準吃晚飯,你一定也不會讓自己吃飽了撐着,總之,一定也和他一樣少吃了一頓飯。
”“咳,……第二天早上,食欲大增倒是真的。
”“哦!哦!可不是嘛!”
楊輕啜一口白蘭地,想試着扭轉劣勢。
“我知道自己還談不上是個完美的監護人,可是,我也有話要說,我是獨身,又在不完整的家庭中長大,雖然想讓他有完整的雙親,但……”“小孩子不一定要在雙親的同時呵護下長大啊!有時候單親反而可以成為反面教材,讓孩子培養出獨立自主的精神。
你懂嗎?提督閣下。
”“又被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