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資料室或者是資料庫之類的地方。
”
“還沒有。
我想應該是在更下層的地方,最近應該可以找到才對。
”
“你可不要意氣用事喔,要沉住氣。
”
“我知道。
”
“另外還有一點,是我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提過的。
就算找到了資料室,裡面也不見得一定有你所想要的東西。
或許這些家夥根本就隻是一個誇大妄想的狂信者集團也說不定。
”
波布蘭說完之後,視線突然變得極為銳利,和平常談論女人時的他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地,隔着尤裡安的肩膀,注視着他身後的變化。
尤裡安于是也回過頭去,在他還沒有完全轉頭過去之前,一種尖銳的聲音早已經響了起來,刺激着人的耳膜。
映在他視線裡面的是一張連餐具都跟着翻倒的桌子,和站在不遠之處揮舞着兩隻手臂的一名男信徒,以及一名桌子底下掙紮着的信徒。
在那周圍的老人以及女信徒發出了慘叫聲并紛紛向旁邊逃散開來。
在那名男信徒黑色頭巾的底下,那雙已經失去控制和眼睛閃爍着怪異的光芒,他的臂力大得叫人驚異不已,此時又再度舉起了一張桌子,将之抛入人群中。
于是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破壞聲響以及衆人的驚叫聲。
這時,可能是有人去通報的樣子,五、六個持着高壓電槍的基層神職人員從門外奔進來,将那名發狂的男信徒團團包圍住。
一條細細的電線從槍口射出,尖端紮進了那名男信徒的身體裡面,低出務、高電壓的電流使得那名男信徒的身體彈起來飛向空中,在一聲短促凄厲的慘叫聲之後,便撞向台階一動也不動了。
看到這幕景象,波布蘭整個藏在黑頭巾下面的臉完全變了一個臉色,原本藏在心中吉利的疑慮,好像得到了什麼印證似地。
“畜生,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 ̄”
波布蘭低聲地說着,接着突然抓住尤裡安的手腕往餐廳外面走去。
這時,一些聽到騷動的群衆紛紛向餐廳靠過來,而波布蘭則抓着尤裡安的手腕逆着人群往外面快步地走出去。
尤裡安好不容易才得以問說為什麼,波布蘭用那種深刻的視線注視着他說。
“馬上到廁所去,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
“難道那裡面有下毒嗎?”
擊墜王立刻回答道。
“算是毒藥的堂兄弟吧!剛剛在餐廳裡面不是有一名男子發狂嗎?那就是身體對于塞奧奇辛麻藥所産生的一種抗拒反應。
”
尤裡安驚訝地咽了一口氣,這時他所感受到的驚愕,就好像是有人在他腦子裡用力地敲打着銅钹,不過,另外有個聲音告訴了他真正的事實。
原來這十天當中,他們在教團裡所吃進去的食物全部被滲進了麻藥。
而且這種質地極為惡劣的合成藥物,竟是曾使帝國和同盟暗地合作進行緝毒工作的塞奧奇辛 ̄ ̄。
“地球教徒為什麼會像一般的順從,這應該就是原因之一了。
”
當這個問題超過了個人層次的時候,在兩人心中逐漸擴大的不安,已經到了無法無視于存在的地步了。
波布蘭看起來很不高興地聳了聳肩說道:
“從前的革命家曾經說過:‘宗教是人類精神上的麻藥’,當他們看到這種事的時候,不知道有什麼話說。
”
于是兩上人進到廁所裡面,将手指伸進嘴巴裡面扣着咽喉,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在漱口的時候,尤裡安也被提醒要小心不要把水喝進去,因為水道裡面的水本身可能也被摻進了麻藥。
“今天還有明天都不可以吃東西。
不過萬一麻藥成瘾性症狀出現的話,大概也不會有什麼食欲了吧。
”
“我們還必須去通知其他三人。
”
“我知道,無論如何要盡早讓他們知道。
”
于是兩人之間産生了共識。
如果行動讓監視器發現的話,或許會招來地球教團方面的不信任和猜疑。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也隻好賭一賭了。
因為,如果還繼續食用教團所提供的食物,那麼除了讓自己變成麻藥中毒患者,淪為地球教所飼養的家畜以外,就别無選擇了。
“中校,您懂得事情還真不少呢!”
在尤裡安的贊美之下,波布蘭隻是微微地笑了笑。
“我啊,可不是一天到晚隻為女人的事情煩心的人,對那些為青春苦惱的家夥來說,我可是一個會走路的博物館喔!”
當晚,好歹算是平安無事地度過了。
那些用裸露的岩壁來作為牆壁的大房間大概是官兵的宿舍吧,裡面都是三層的床,有五十張之多,而信徒所住宿的地方,就隻有破爛的帳幕是唯一能夠保障個人私生活的東西。
尤裡安躺在床上,一面忍受着肚子裡真實的空腹感,同時也對不久的未來将要産發的麻藥成瘾性症狀感到不安,在兩種感覺交互地作用這下,尤裡安不知不覺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