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卻是士兵内心忠誠的具體表現。
“看起來身體很健康哪,真是太好了!”
安心的情緒好像一把火炬似地,在金塔.奇斯裡準将那黃玉色眼眸的眼角點燃了起來。
這位忠實且勇敢的親衛隊長,由于自己無法對萊因哈特的健康這樣一個重大的問題有所貢獻,感到非常地惋惜。
而不應該會如此無能的禦醫團,竟然對皇帝最近經常發燒的症狀感到束手無策,真是太讓人感到氣憤了,研讀醫學而且還支領高薪,到頭來卻一點用也沒有。
不過,一旦離開了病床,萊因哈特還是和往常一樣,青春的氣息和活力好像結晶了似地俊美,而體力與韻律性也給人絲毫未損的印象。
從外表上看起來,皇帝一點都沒有因病而衰弱的樣子。
這個時候與皇帝随行的人有:國務尚書瑪林道夫伯爵、軍務尚書奧貝斯坦元帥、帝都防衛司令官兼憲兵總監克斯拉一級上将、費沙方面軍司令官魯茲一級上将、大本營幕僚總監希爾格爾.馮.瑪林道夫中将、皇帝首席副官修特萊中将、皇帝次席副官流肯少校、以及貼身侍者艾爾密.馮.齊列等人,合計共有二十四名。
如果有人仔細加以觀察的話,大概還可以發現随行的人當中有二名禦醫。
他們雖然也穿上了軍服,但是看起來就明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米達麥亞元帥、缪拉一級上将、畢典菲爾特一級上将、瓦列一級上将以及艾傑納一級上将,這五位為了完成在費沙回廊的兩端建設防衛新帝都的軍事據點的計劃,預定離開費沙兩個禮拜,前往當地視察。
所以此時随行在萊因哈特身邊的,隻有費沙帝國軍部中樞的人員。
正因為如此,警備所負的責任更是重大。
事實上,也不僅限于這一次,親衛隊的幹部軍官們,經常因為龐大的精神壓力,而與胃痛結下了不解之緣。
但是副隊長尤肯斯上校,雖然飯量小,但是卻不曾有過任何一次的胃痛經驗,因此獲得了“鐵胃”的外号。
最行察覺有異樣的,便是這個“鐵胃”。
他之所以能夠察覺狀況有變,根據他後來的說法是--其他的人都在看皇帝,而他則是在注意那些凝視皇帝的人。
當上校對他報告情況可疑的時候,奇斯裡的瞳孔立即停留在一名男子的身上。
那是一名身穿軍服、喬裝成士兵、年約三十過半的男子。
但是他的行動舉止,卻沒有集團成員所該表現出來的秩序。
奇斯裡快速且明确地下達不小心警戒的指示。
暗殺者在行動的哲學上,與“鐵胃”是處在完全相反的那一端,他将自己的憎惡與殺意經由視線,全部投注到萊因哈特的身上,根本沒有見到其他的人。
就在皇帝身邊的三公尺前,暗殺未遂的犯人被逮捕了,從他身上發現了陶制的氰酸瓦斯噴劑、以及塗了尼古丁毒劑的竹刀。
但是這一出暗殺未遂的真正好戲,是在犯人被逮捕以後才上演的。
當犯人的雙手被铐上雙重電磁石手铐、兩邊腋下由士兵挾持着,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的犯人,對着一直冷淡地注視着這一幕的萊因哈特,發出了慘烈的叫罵聲。
“金發小子!”
這句叫罵聲,在萊因哈特還沒有登上帝位的時候,幾乎已經是他耳熟能詳了。
當然,這一句話羅嚴克拉姆王朝則構成了大不敬的重罪,不過這名犯人既然已經犯下了弑君未遂的大罪,這一句大不敬的叫罵,隻不過是在一個大水池裡再添了一滴水罷了。
正當他張開嘴巴要再度叫罵的時候,奇斯裡一揮手,甩了他一個大耳光。
這一擊毫不留情,罪犯整個人都搖晃起來,幾乎讓人感覺犯人的頸椎就要被打斷了。
“你這個家夥,就是那企圖要破壞秩序的地球教信徒嗎?”
“我不是什麼地球教信徒!”
那男子呻吟着,鮮血和憎恨從他破裂的嘴唇流出來。
他集中眼光注視着年輕俊美的皇帝,好像想用瞪視燒死他似地。
“你難道忘了威斯塔朗特?三年前發生的那個慘劇,你已經忘了嗎?”
從男子口中說出的這個名詞,就像由一隻弓上射出的無形的箭,從萊因哈特的耳朵,貫穿到他的心髒。
“威斯塔朗特 ̄ ̄”
随着萊因哈特低語的那一瞬間,原本燦爛閃爍的生氣,已從皇帝俊美的臉龐被奪去了。
相反地這名暗殺者回複了生氣,開始對皇帝加以譴責。
“你算什麼皇帝?明君?你的權力不就是建立在流血和欺瞞之上嗎?我的妻子就在威斯塔朗特上,因為布朗胥百克公爵還有你的關系,活活地被燒死了。
”
奇斯裡的手已經高舉到頭頂上了,但是這一回在空中停頓了起來,好像等着決斷或是命令似地,注視着皇帝,但是這位金發的霸主,面對這麼激烈的譴責,竟然隻是茫然地站着。
“哼,你殺了我吧,就像你和布朗胥百克公爵共同謀殺二百萬無辜民衆那樣地殺了我吧。
那些根本無害于你的小孩、嬰兒,卻在一場熱核子武器的浩劫當中,活生生地被燒死,你也像像那樣燒死我吧!”
面對這名男子發生生命的怒吼,萊因哈特一點也沒有打算回答的樣子。
他那剛剛退燒的臉頰整個發青,蒼冰色的眼眸看起來好像擴散開來了似地,艾密爾靠到皇帝的身邊,以便支撐他修長的身體。
“活着的人,或許會被你華麗的外表所迷惑,而忘記了威斯塔朗特上所發生的事情,但是死者是不會忘記的,他們永遠會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