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在進行着。
肘擊擊中了鎖骨附近,雖然是擊在裝甲服之上,仍使先寇布踉跄了起來,腳上又被一掃,就倒在地上了,此時側腹又有膝蓋擊了過來。
那若是在一G的重力下,先寇布的戰鬥力鐵定會失去大半。
不過0.二五G的低重力救了他。
先寇布在粗砂地上,将高大的身子一轉挺起。
砂土揚起,使得留涅布爾克的連續動作遲滞了半秒左右。
對先寇布而言,這就夠了。
他拔起插在左大腿上的戰鬥用小刀,閃動起強韌的手掌。
白色的閃光,以數微米的差距,沒能刺中對方的裝甲服。
留涅布爾克全身後退躲過了這一擊,逃過了因為裝甲服破損而死于低壓的狀況。
但沒辦法再躲過同時踢來的一腳。
左脅感受到了沖擊,留涅布爾克被踢飛了數公尺,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而未跌倒。
“看來你的肉搏戰技是多少進步了些了,小夥子。
”
嘲弄的聲響并無法完全掩飾些微的劣勢。
很明顯地,留涅布爾克錯估了先寇布的實力。
在他面前的,是在最近三年間成長為同盟軍最高級的肉搏戰技高手的男子。
先寇布三十歲,正是體力的絕頂期,技術上也已到了圓熟的境界。
而相對之下,留涅布爾克在這三年來遠離了實戰,這些微量的差距,或許會直接連接死亡。
突然,在相對的留涅布爾克的右半面與先寇布的左半面,閃起橙紅的色彩,帝國軍的地上車爆炸起火了,那是林滋和迪亞.迪肯以對地飛彈進行攻擊,從意外的方向來的敵襲,使帝國軍驚懼,在進行組織性的反擊之前,手榴彈與來福槍的連續攻擊,掃倒了他們。
布魯姆哈爾特所駕駛的“花心約翰”沖了過來,開進兩人之間。
“哼,先寇布這黃毛小子,可做得真辛辣嘛,不過話說回來,‘薔薇騎士’的戰法也變得下流起來了。
”
避過“花心約翰”發出的槍聲,留涅布爾克笑着,接受了暫時性的敗北。
“花心約翰”突破了帝國軍的包圍網,以車上裝備的機關炮掃射出鈾238彈,接連地和三輛帝國軍地上車沖撞,側眼看了慌忙跳車的帝國軍兵士們,先寇布先把凡瑟非的身體擡上車,自己也跳上車子,把追來的敵兵踢下。
林滋和迪亞.迫肯跳上了“花心約翰”,在他們一面罵着僚友亂開車的當中,成功地由混亂中逃脫出來。
受了先寇布的指揮,三輛地上車甩掉了帝國軍執渤的追擊,留涅布爾克會放棄追蹤,是因為警戒着同盟軍基地的來援,另一方則是因為威力偵察已有了相當充分的成果了。
證實了同盟軍的存在,也大緻确認了其基地的位置,而且還使連隊長級的高級軍官受了重傷,又捕獲了“薔薇騎士”被迫遺棄的裝甲地上車,這可說是很好的戰果了。
為了前代的連隊長,被迫凄慘地撤退的“薔薇騎士”,才是丢臉之至了。
躺在地上車後部座席的凡瑟菲上校,包裡着應急治療的繃帶及止血膠脂,忍受着不算安穩的旅程。
在這當中,他服用了解熱劑,但卻不吃鎮痛劑,回到4=2基地後,立即送往軍醫院。
但他已經沒有承受手術的體力,無從進行治療了。
三月三十一日六時四十分,“薔薇騎士”連隊第十二代連隊凡瑟菲上校,成為就任此職的第四位戰死者。
同日七時三十分,同盟軍凡佛利特4=2基地司令官雪列布雷傑中将依據職權,任命華爾特.馮.先寇布中校為“薔薇騎士”代理連隊長。
這件人事任命應是很恰當的,但為了使此事實現,先寇布還得先去喚起司令官的注意,聽了他的報告及随後的意見後,雪列布雷傑哀叫了起來。
“你是說帝國軍會來攻擊嗎?”
“我說帝國軍會來攻擊。
”
理所當然的事,讓人都不想多做說明了,隻要歸隊的留涅布爾克沒有突然發生語言障礙,事情一定會報告上去,而那報告将喚起新的戰鬥。
“那,你為何還不去準備應戰,還站在這地方方?”
“我在等基地司令官閣下的命令啊,我現在在連隊中不過隻是個高階軍官,若沒有被正式授與權限的話……”
雪列布雷傑以欠缺睡眠及精神的紅眼瞪着出言不遜的青年軍官,将罵聲封在嘴巴裡。
沉默地敲着桌上小型電腦的鍵盤,把任命書丢給了先寇布。
先寇布并不貪圖地位階級,但此時權限仍是必要的。
“我倒沒想要替凡瑟菲上校報仇,但卻有必要跟留涅布爾克做個了斷,否則薔薇騎士的精華将會枯萎地被當成夾在帝國軍軍功表上的壓花了”。
他認為那也不必等太長的時間吧。
隻要沒有什麼重量級的意外絆住了腳,帝國軍的全面出動就當成是被預定的事項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真是個不中用的軍隊先寇布不由得有此想法。
在他戰死或退設之前,是否能遇上能适當運用他的才幹及器量的上司呢?這可能性相當的低呢,就如同在霓虹燈下的巷子裡找尋夜空中的星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