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德梅往阿納金身後看了看,瞥了一眼朵梅。
她正在看着他們交談,顯然她對他們的對話很關心,而且一點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好奇。
帕德梅知道她為什麼這樣,他們的交談有點出人意料,這樣說下去不知道會走向何方。
她看着阿納金,不容反駁地說:“你這樣讓我覺得不安。
”
阿納金的情緒緩和下來,他移開了視線。
“對不起,夫人。
”他以職業化的方式回答,同時後退了幾步,讓她重新開始收拾行李。
他隻是個保镖而已。
但帕德梅清楚,他已經不隻是個保镖。
盡管她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在星系遙遠的邊際,一個風雨肆虐的世界,一對父子正坐在發亮的黑色金屬邊緣。
波濤卷過矗立在駭浪翻騰的海洋中的巨大像柱,激起無數漩渦。
父子二人全神貫注地看着相對平穩些的漩渦。
雨稍小了些,地表有些地方稍微平靜了些,這在這個潮濕的星球上是很少見的。
兩個人目不轉睛,尋找那些一米來長的滾刀魚暗黑色的身影。
他們坐在一根像柱最下面的邊緣上,正是這些大柱子支撐着提坡卡城,卡米諾星球上最大的城市。
整個城市都是表面光滑的建築,形狀都呈圓形,這是為了抵禦經常刮起的旋風。
如果表面平坦,防風效果會不好。
卡米諾的建設是由整個星系最好的建築師們設計的,他們很清楚,戰勝一個星球上惡劣的環境的最好辦法就是想法巧妙地躲避開直接的沖擊。
在每個門上都有巨大的鋼化玻璃窗;這個星球上的居民高高瘦瘦,膚色蒼白,和手臂一樣長的脖子上頂着個長圓形的腦袋,上面轉動着橢圓形的大眼睛,眼梢細長。
父子兩人經常感到奇怪,這些生物要這麼多窗戶做什麼用。
在這個環境惡劣的地方,除了翻滾的水浪和幾乎從不停歇的暴雨,還有什麼可看的?
不過,就是這種地方也有它美好的時候。
詹果想,一切都是相對的。
于是,看到外面的雨小了一些時,他就帶他的孩子出來坐一坐。
詹果拍了拍男孩的肩,對着一個平靜的漩渦點了點頭。
孩子的臉上閃爍着十歲男孩特有的光彩,他舉起手裡的離子校镖投射器,進行瞄準。
他沒有用能夠自動計算水的折射率的激光瞄準儀。
他要運用自己的技能,這對他是一種考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就像他父親教他的那樣,讓自己穩穩地瞄準。
然後,當獵物側過身時,他手臂向前用力擲出梭镖。
在離他伸出的手一米遠時,校镖尾部的能量裝置快速地一閃,推動它直射人水中,擊中了滾刀魚的側面,穿過它的頭部。
男孩歡叫了一聲,握住投射器的柄轉了個方向,固定住幾乎看不清楚但異常結實的連線。
然後,當魚掙紮着遊出一段距離,拉緊線繩時,他慢慢地轉着柄,拉回他的獵物。
“幹得不錯,”詹果誇獎他說,“但是你擊中的地方如果再往前一厘米,你就可以刺穿它腮下主要的肌肉,讓它一下失去力量。
”
男孩點了點頭。
他知道,他的父親,他的導師,即或在他成功時也會找到他的不足。
他知道他摯愛的父親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鞭策他,讓他能夠做到完美。
在這個危險的星系裡,完美、無失誤就意味着生存。
男孩太愛他父親了,而父親的批評教導更激發了他的愛。
詹果突然緊張起來。
他感到附近有什麼在移動。
似乎有腳步,或者隻是氣味,這使這個技藝高超的賞金獵頭明白,除了自己和孩子外,這裡又來了别人。
在卡米諾星球上很少有敵人,除了遠處的廢棄水域,巨大的多足生物在那裡遊弋。
與卡米諾人,星球的居住者相比,這裡的水面上生物不多。
因此詹果看到來的是湯韋時并不奇怪。
湯韋是他和卡米諾人接觸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