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為了人民最大的利益達成共識。
然後就采取行動。
”他說道。
似乎一切都那麼簡單、那麼順理成章。
帕德梅毫不遲疑地答道:“這正是我們現在所做的。
”
阿納金懷疑地看着她。
“問題是,人們并不總能達成共識。
”她解釋說,“實際上,他們幾乎沒達成過共識。
”
“那麼,就該迫使他們這樣做。
”
這句話使帕德梅感到有點意外。
難道說他就那麼自信,他找到答案了嗎?他…
…不,她把這個不确切的想法擱置一邊。
“由誰來做呢?誰能迫使他們這樣做呢?”她問道。
“我不知道,”他回答說。
他又揮起手來,顯然很沮喪。
“有人能。
”
“你能嗎?”
“當然不是我!”
“但是有人能。
”
“英明的人。
”
“這聽起來很像獨裁,”帕德梅說。
她赢了這場辯論。
當調皮的微笑浮現在他臉上的時候,她注視着他。
“是的,”他鎮靜地說,“如果它起作用的話……”
帕德梅設法掩飾驚愕的感受。
他在說些什麼?他怎麼會那樣想?她凝視着他。
他也嚴峻地瞧着她。
但他憋不住了,忽然笑起來。
“你在拿我開心!”
“啊,不,”阿納金說。
他退回去,伏下身,坐在松軟的草地上,雙手伸向前邊,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
“戲弄參議員,我可沒那個膽量。
”
“你真壞!”她伸出手,拿起一個水果朝他擲去。
當他接住時,她又擲了一個,然後,又是一個。
“你總是那麼嚴肅,”阿納金責怪說。
他拿起水果耍弄起來。
“我那麼嚴肅?”她懷疑的語氣是裝出來的。
因為帕德梅在很大程度上同意這個評價。
在她的一生中,她看到不少向帕羅那樣的人離去,追求自己的愛好。
而她卻選擇了擔當責任這條道路。
的确,她有過凱旋和喜悅的時刻。
但這一切都裹縛在納布星球女王的盛裝之中。
現在,又被束縛在星系參議員負責的那些沒完沒了的公務中。
也許,她真想脫去這些裝束,這些服飾,一頭紮進晶瑩透亮的湖水裡,為的隻是享受一下涼爽舒适,為的隻是開懷一笑。
她又抓起一個水果朝阿納金投過來。
他接住了,把它和其他水果密實地摞在一塊。
然後又是一個,又是一個。
最後,扔過來的水果大多,他都應付不過來了,隻好徒勞地躲閃落下的水果。
帕德梅笑得捂着肚子,都直不起腰來了。
阿納金陶醉在這短暫的時刻裡。
他跳起來,跑到一邊去;蹿到一隻沙克前邊,十分開心地吓唬着那隻怪獸。
這些平時不好攻擊的食草動物噴着鼻息開始追逐。
阿納金先是轉着圈跑,然後翻過那座山。
帕德梅又坐下來,想着這個時刻,這一天,還有她的夥伴。
我們在這裡幹什麼呢?她無法消除内疚帶來的痛苦,因為現在她在這裡毫無目的地玩耍。
而别人在為反對建軍法案而鬥争。
還有奧比旺·克諾比,他在搜尋星系,尋找企圖謀害她的人。
她應該待在那邊,待在某個地方做點事情……
阿納金和那隻沙克再一次經過時,又發出一陣叫人難以置信的大笑聲,把她的思緒打斷了。
這一回,絕地武士騎在了野獸身上。
他一隻手抓住野獸身上隆起的一塊肉,另一隻手高高舉在後邊保持平衡。
更可笑的是,阿納金倒騎在上邊,面向尾巴!
“阿納金!”她驚訝地叫着。
當她一次次地叫喊時,聲音裡顯露出一絲恐懼,因為那隻野獸突然狂奔起來,而阿納金卻正想從野獸背上站起來。
他都快要成功了。
但就在這時,那隻笨重的野獸猛然弓背躍起,他被甩了出去,跌到地上。
帕德梅捂着肚子又喊又笑。
但阿納金倒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停了下來,盯着他,忽然害怕了。
她爬起來,心想周圍的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她快步跑到他身邊。
“安尼!安尼!你沒事吧?”帕德梅把他的身子輕輕地翻過來。
他似乎很平靜、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