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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決戰烏塔帕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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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亂的政治力量。

    ” 阿納金驚訝地眨眨眼睛。

    “但——但是無疑——”他一時語塞,他繞過帕爾帕廷的辦公桌,“阿米達拉議員,至少她是可以信任的…” “我理解你迫切希望自己相信這一點,”議長說。

    “但是阿米達拉議員也隐瞞着一些事情。

    想必你也察覺到了。

    ” “如果她——”阿納金搖擺不定。

    他腳下的地闆似乎看是傾斜,就像在無形手号上一樣。

    “就算她有所隐瞞,”他刻意壓制自己的語調,聽起來冷淡得過頭,“也不意味着她隐瞞的事跟叛國有關。

    ” 帕爾帕廷皺起眉頭。

    “我很吃驚,作為絕地,你在這方面的洞察力卻并不敏感。

    ” “我隻是沒有感到阿米達拉議員有任何叛國傾向,”阿納金堅持道。

     帕爾帕廷向後靠在椅背上,兩手并攏手指,搭在一起,用懷疑的神情打量阿納金。

     “她不可能——”阿納金伸手托住前額,暈眩感越來越強烈。

    他上次吃飯是什麼時候?他不記得。

    也許是他上一次睡覺之前。

    “她永遠不可能…” “她當然可能,”帕爾帕廷說。

    “這是政治的本質,我的孩子。

    不要認為我是針對你們。

    這并不意味着你們不能幸福地一起生活。

    ” “什麼——?”他四周的房間似乎突然變暗了。

    “為什麼這麼說?” “哦,阿納金。

    我們現在還要對彼此玩小孩子的把戲嗎?我知道,明白嗎?我一直知道。

    我假裝不知情隻是為了不讓你不安。

    ” 阿納金不得不靠到桌上。

    “你——你知道什麼?” “阿納金,帕德梅曾經是我的女王,我曾經是她派駐議員的大使。

    納布星是我的故鄉。

    在所有人中你最清楚我是如何重視忠誠和友誼的。

    你認為我在希德城的民事牧師中會不認得幾個朋友嗎?你的秘密婚禮從來就沒有秘密可言。

    至少對我來說沒有。

    我對你們倆一直感到欣慰。

    ” “你——”很多詞在阿納金腦中亂竄,但他找不出一個合适的。

    “但是如果她要背叛我們——” “這一點,我的孩子,”帕爾帕廷說,“完全取決于你。

    ”阿納金腦中的迷霧似乎固化成形,化成一條漆黑漫長的甬道。

    甬道末端的一點光亮,就是帕爾帕廷的臉。

    “我——我不明白…” “哦,其實就是這樣。

    ”議長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坐吧,我的孩子。

    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要不要來的喝的?” “我——不,不,我很好。

    ”阿納金心懷感激地坐下,椅子很舒适,卻潛伏着危險。

    “我隻是——有點累,沒别的。

    ” “沒睡好?” “嗯。

    ”阿納金疲倦地抒了一口氣。

    “我已經幾天沒睡好了。

    ” “我很理解,孩子。

    很理解。

    ”帕爾帕廷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随意地坐在桌面上。

    “阿納金,我們必須放下僞裝。

    最後的危機已經逼近了,要渡過難關,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對彼此誠實。

    也對自己誠實。

    你必須理解,這次的危機關系到整個銀河系的命運。

    ” “我不知道——” “别害怕,阿納金。

    我們在這裡的談話永遠不必傳出這四面牆壁之外。

    阿納金,想想:想想你這麼多年把秘密藏在心裡是多痛苦。

    你需要在我面前保守秘密嗎?” 他點着指頭數着。

    “我這些年一直保守着你結婚的秘密。

    還有塔斯肯營寨的屠殺,你告訴我的。

    你處決杜庫時,我也在場。

    我也知道你從哪裡得到了擊敗他的力量。

    你明白嗎?你從來不必對我保持僞裝,而你對你的絕地同志們則必須這麼做。

    你從來不必對我隐瞞任何事情,我總是接受最真實的你,你明白嗎?” 他伸出手,似乎要擁抱阿納金,“告訴我真相。

    你最徹底的真相。

    不要再壓抑自己了,阿納金。

    ” “我——”阿納金搖頭。

    多少次,他曾經夢想着不必再裝作一位完美的絕地?但除此以外他還能成為什麼樣的人?“我不知從何說起。

    ” “很簡單,就這樣: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 阿納金歪頭看着他。

    “我不明白。

    ” “你當然不明白。

    ”夕陽最後的餘晖在他霜白的頭發上映出一圈光暈,他的臉卻沉進陰影。

    “你接受的訓練不允許你這樣想。

    絕地從不會問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他們隻會告訴你你應該要什麼。

    他們根本不會給你任何選擇。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挑選學生——挑選犧牲品——時,總是在他們幼年,他們還不知選擇為何物。

    當他成為學徒,到了能作選擇的時候,他已經被灌輸了教條,被洗腦,他甚至失去了考慮這個問題的能力。

    但是你不一樣,阿納金。

    你曾經在絕地聖殿外生活,有過真實的生活。

    你可以打破絕地在你腦子裡編造的謊言的迷霧。

    我再問你一次:你想要什麼?” “我還是不明白。

    ” “我願意給你…任何東西,”帕爾帕廷說。

    “你說了,它就是你的。

    一杯水?拿去。

    一整包科洛薩(Corusca)寶石?歸你了。

    看看我身後的窗戶,阿納金。

    随便說一樣,它就是你的了。

    ” “這是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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