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色很差。
面色慘白,即使對人類來說,也太沒有血色了,而且他的眼睛紅腫。
“阿納金,”她溫和地說。
也許他需要友善的話語。
她懷疑溫杜是不是對他說話的時候太嚴厲了。
“謝謝你所做的一切。
絕地武士團會記住你的——整個星系都會記住你的。
”
“莎克·蒂。
讓開。
”
他盡管看起來踉踉跄跄,但聲音卻無比堅決:這聲音比她記憶中更深沉、更成熟,帶着更多權威的語氣,這是她從未聽到過的。
她當然也注意到了,他沒有叫她大師。
她伸出手,通過原力散發出平靜的能量。
“聖殿已經封鎖了,阿納金。
門上都加了密碼鎖。
”
“你擋住面闆了。
”
她退到一旁,讓他走到面闆前。
她沒有理由違背他的意願把他關在這裡。
他急匆匆地敲進密碼。
“如果帕爾帕廷發動反擊,”她通情達理地說道,“你難道不應該留下來,協助我們防禦襲擊嗎?”
“我是天選之子。
我應該去。
”他呼吸加劇,看起來好像更加不适。
“我必須去。
那才是預言,對不對?我必須去——”
“阿納金,為什麼?他們是武士團裡最優秀的大師。
你能做什麼呢?”
門滑開了。
“我是天選之子,”他重複道。
“預言不會改變。
我會——”
他用一雙垂死的眼睛看着她,一陣無法承受的痛苦痙攣般地襲過他的面孔。
莎克·蒂向他伸出手——他應該去診所,不應該沖向一場可能會極其野蠻的戰鬥——但是他躲開了她的手。
“我會做我應該做的。
”他說着,沖進沉沉夜幕與瓢潑大雨。
[以下内容是第一個帝國日下午呈交給銀河議會的一份錄音文件的文字轉錄稿。
經過語音特征波紋分析,所有說話者的身份均已被證實。
]
帕爾帕廷:啊,溫杜大師。
見到你真讓我又驚又喜。
梅斯·溫杜:沒什麼好吃驚的,議長。
而且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絕非幸事。
帕爾帕廷:什麼意思?菲斯托大師好。
科拉大師,你好。
我相信你們一切都好吧。
蒂恩大師——我看到你的角已經重新長出來了,我很高興。
請問四位絕地大師深夜造訪我的辦公室有何貴幹?
梅斯·溫杜:我們知道你是誰。
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我們是來逮捕你的。
帕爾帕廷:對不起,你說什麼?我是什麼東西?沒記錯的話,我是你們宣誓效忠的共和國的最高議長。
我希望我是誤解了你所謂的什麼逮捕,溫杜大師。
那可是叛國行為。
梅斯·溫杜:你被捕了。
帕爾帕廷:是嗎?溫杜大師,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以什麼罪名呢?
梅斯·溫杜:你是西斯尊主!
帕爾帕廷:是嗎?即便如此,那也不算是什麼罪行。
我信奉何種哲學純屬個人自由。
事實上,上一次讀憲法的時候,我注意到,我們的法律是嚴厲打擊這種迫害行為的。
那麼我再問你一次:你們指控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打算如何在議會面前将這次叛亂合法化?還是說,你們也打算逮捕整個議會?
梅斯·溫杜:我們不是來和你狡辯的。
帕爾帕廷:不,你們是不經審判就要監禁我。
你們甚至不屑于僞造合法性。
你們的計劃終于暴露了:絕地想要接管共和國。
梅斯·溫杜:跟我們走。
快。
帕爾帕廷:我不會束手就擒。
如果你們想謀害我,現在就可以動手。
梅斯·溫杜:不要試圖反抗。
[此處的聲音經過頻率諧振分析,認定為數隻光劍點亮的聲音。
]
帕爾帕廷:反抗?我怎麼可能反抗?這是謀殺,你們這些絕地叛徒!我怎麼可能對你們構成威脅?蒂恩大師,你有心靈感應能力。
你說我現在在想什麼?
[混亂的打鬥聲]
基特·菲斯托:薩西——
阿真·科拉:[聲音片段,可能是“不會疼”(?)]
[混亂的打鬥聲]
帕爾帕廷:救命!救命!保安——快來人!救救我!
謀殺!叛亂!
[錄音終止]
一股紫色的能量從梅斯·溫杜的拳中泉湧而出。
“不要試圖反抗。
”
他手中劍刃的低吟,得到了基特·菲斯托、阿真·科拉和薩西·蒂恩手中的綠焰的共鳴。
科拉和蒂恩逼近帕爾帕廷,擋着通向門口的路。
綠色的光芒,從兩人的陰影中滲出,滴淌,交織纏繞着爬上辦公室四壁,悄悄翻過椅子,貼着地闆向四面八方鋪開。
“反抗?我怎麼可能反抗?”帕爾帕廷此時仍然坐在辦公桌前,無助地揮舞着空拳,把一個疲憊、恐懼的老人形象扮演得惟妙惟肖。
“這是謀殺,你們這些絕地叛徒!我怎麼可能對你們構成威脅?”
他絕望地轉向薩西·蒂恩。
“蒂恩大師,你有心靈感應能力。
你說我現在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