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象謙恭地咧嘴笑起來。
“我是回來向你們這些離不開陸地的可憐的傻瓜蛋告别的。
”他們全都放聲大笑起來。
突然,盧克記起他匆匆忙忙趕到這裡的目的。
“我差點忘了,”他又激動起來,“就在我們星球的上空,一場戰鬥正在進行。
你們來瞧!”
迪克顯出失望的神情。
“盧克,别又想入非非了。
你那些史詩般的戰鬥的白日夢還沒做夠麼?别提它了。
”
“别提它?見鬼!我可不是開玩笑。
這确是一場戰鬥,真正的戰鬥!”
他又勸又推,終于把動力廠的人哄到強烈的陽光下來了。
卡米尤其沒興緻。
她用手搭在眼睛上擋住刺目的陽光,不耐煩地對盧克說:“但願我們沒白出來。
”
盧克已經取出宏觀望遠鏡,在天空中搜尋,不一會兒就盯上了目标。
“我告訴過你們,”他重申道,“他們就在那裡。
”
比格斯走到他身邊,伸手把望遠鏡拿過來。
其它人都隻好用肉眼使勁地了望。
比格斯稍稍調整了一下望遠鏡的放大倍數,在一片深藍之中發現了兩個銀白色小點。
“這不是什麼戰鬥,我的大人。
”他斷言說,然後放下望遠鏡,溫和地瞧着盧克。
“他們停在那兒。
兩艘飛船,這沒錯。
不過,也許是一條駁船在給一條貨船裝貨,因為塔圖因沒有軌道轉運站。
”
“可是剛才我還看到火力很猛呀。
”盧克辯駁說。
由于這位年歲較大的朋友的這一番喪氣話,他先前的熱情開始減退。
卡米把望遠鏡從比格斯手中一把抓過來,望遠鏡在一根柱子上稍稍碰了一下。
盧克急忙從她手裡奪過來,檢查外殼是否撞壞了。
“拿穩點,别慌!”
“别這麼不得了,沃米。
”她譏诮說。
盧克向她逼進一步。
那個比他更強壯的機修工輕而易舉地插到他們之間,擋住了盧克,并且賞給他警告性的一笑。
盧克停步思忖了一下,聳聳肩,不再計較。
“我對你講過多少次了,盧克,”機修工帶着一種淡漠的神情說,“叛亂離我們這裡很遠。
我懷疑帝國會為保住這個星球而動幹戈。
相信我,盧克,塔圖因隻是一堆毫無價值的廢威恩迪也在竊竊私語。
——盧克斷定他們是在議論他。
他跟随在他們後面,但不由自主地又最後一次回頭向天上遙遠的銀點瞟了一眼,在他心裡隻有一件事确實無疑:他當初所見的兩船之間的道道閃光,決不是塔圖因的兩個太陽照射金屬的反光,肯定不是。
姑娘的雙手被牢牢地捆綁狂背後。
押送這個女子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如臨大敵,緊張萬分。
這可能有些小題大做。
不過,能否把她安全押送到目的地關系着他們的生死存亡。
當她故意放慢步子時,押送的士兵顯然也并不介意稍稍委屈她一下,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粗暴地推了一下她的腰背,使她險些跌倒在地。
她轉過身狠狠地瞪了這個士兵一眼。
但她不知道這樣做有無作用,因為這人的臉完全被頭盔掩蓋着,無法觑見其真面。
~他們最後走到入口艙。
帝國士兵在這裡将船殼炸通,封接上從巡航飛船伸展過來的輕便型交通管道,把叛船和帝國飛船溝通了起來。
因為裡面還在悶燒,炸開的洞口直往外冒煙。
管道的另一端可以看到一小圈光亮。
當她觀察完交通管道轉過身來時,一個陰影向她壓來。
雖然她在一般情況下具有不可動搖的自制力,仍不免吃了一驚。
達斯-瓦德可怕的龐大身軀聳立在她面前,紅紅的眼睛從醜怪的面罩後面射出咄咄逼人的兇光。
姑娘對此毫無懼色。
隻是細嫩的面頰上有一塊肌肉抽動了一下,在她聲音裡也聽不處絲毫膽怯。
“達斯-瓦德……我久聞大名。
隻是不知道你竟如此放肆,而且叫此愚蠢。
當然,帝國參議院對此決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