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獲知你們竟然攻擊了一艘外交使船……”
“莉阿-奧加納參議員,”瓦德輕聲他說,但仍然響得足以壓倒她的抗議聲。
他欣賞自己發出的每一音節,為抓到了她而洋洋自得。
“不要跟我耍花招了,公主殿下!”他用心險惡地繼續說,“你這回并不是在執行什麼慈善使命。
你們無視多次警告,擅自通過一個被列為為禁區的星球系統,完全不理會要你們向後轉的命令,直到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
瓦德把巨大的金屬頭顱一低,緊湊到公主跟前。
“我知道,那個星球内部的間諜分子曾逼過波束向你這艘船發送過幾次情報。
當我們跟蹤追擊,找到這些間諜分子後,還沒來得及審問,他們就不顧體面地尋了短見。
我要知道他們發給你們的資料的下落。
”
瓦德的言詞和他的兇相對姑娘似乎并沒有什麼作用。
“我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她厲聲說,眼光轉到它處,不再看着他。
“我是參議院的成員,為了執行一項外交使命而去……”
“去投奔叛亂同盟,”瓦德打斷她的話,指控般地宣稱,“你也是個賣國賊。
”他朝附近的一個軍官望了望。
“把她帶走!”
她成功地将一口唾沫啐到他身上,唾沫落到餘熱猶存的盔甲上發出嘶嘶的聲響。
瓦德默默地擦去襲來之物,滿懷興趣地目送着她穿過交通管道,走進帝國飛船。
一個佩帶帝國司令官标志的瘦高個軍官走到他身邊。
他一邊注視着莉阿-奧加納被押住帝國飛船,一邊鼓起勇氣對瓦德說:“留着她是危險的。
如果此事聲張出去,會在參議院裡引起騷亂和不安。
還會使人們對叛亂者産生同情。
”司令宮擡眼望着瓦德不可捉摸的金屬面孔,不加思索地補充說,“應當将她立即幹掉。
”
“不,我的首要職責是找到他們的秘密據點,”瓦德毫不躊躇地說,“所有的叛方問諜都已消滅了,有的是通過我們的手,有的是通過他們自己的手。
所以現在她是我找到他們據點的唯一線索。
我要充分利用她。
如果必要,我将用死壓服她,我一定得找到叛亂基地。
”
司令官噘起嘴,也許帶着對那個女子的一絲同情吧,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會甯死不招的。
”瓦德的回答冷漠得使人寒心;“這件事我來處理吧。
”他考慮了片刻,又繼續說:“發一個寬帶遇險信号。
說明參議員的飛船遇上一群流星,未能避開。
讀數表明移動式屏蔽裝置因過載而失效,船體被擊穿,船内的百分之九十五的空氣逸出。
通知她父親和參議院,就說船上人員全部死亡。
”
一夥面露倦容的士兵向着司令官和黑勳爵走來。
瓦德滿懷期待地望着他們。
領頭的軍官走到他們面前,機械地背誦着事先準備好的報告内容:“我們要尋找的數據磁帶不在船上,飛船的數據存儲庫内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也未發現存儲庫内的數據資料被消除的任何迹象。
自從雙方接觸之後,飛船未向外界發射任何信号。
在戰鬥中有一個救生艙失靈彈出,但當時已證實艙上沒有任何生命存在。
”
瓦德沉思起來。
“這可能是個失靈的救生艙,”他揣度着,“但也可能磁帶就裝在它裡面,磁帶并不是生命形式。
從各種可能性考慮,它們如果給當地土著發現了,土著也決不會了解它的重要性,很可能将磁帶上的數據資料抹掉,以供自己使用。
不過……”
“派一個分隊下去把磁帶找回來,或者調查證實它們不在救主艙裡。
”他最後命令司令官和在一旁待命的軍官。
“盡可能小心些。
即使在這麼個荒涼的邊遠星球上也沒必要大肆張揚。
”
當軍官帶着士兵離去後,瓦德又把視線轉到司令官身上。
“把這艘叛船給氣化掉——我們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至于那個救生船,我還不敢斷定這隻是一次簡單的功能失靈。
假如數據資料藏在裡面,那後果會不堪設想。
你要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