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帝國參議員和軍官圍坐在會議桌前,他們那生硬呆闆、冷漠無情的面孔就象那擦得光亮幹淨的桌面。
士兵們守衛着會議間的入口,桌上和牆上的燈放射着暗淡而陰冷的光。
八人中最年輕的一個正在慷慨陳詞,他流露出一副在官場中迅速爬上高位的那種人的特有的神情舉止,他爬上高位的手段是不宜深究的。
的确,泰格将軍具有一定的歪才,他之所以能飛黃騰達,除了部分地歸功于他的能力外,卑鄙手剛同樣發揮了神效。
盡管他的制服和身體同房間裡其他人一樣幹淨整齊,但其他七個人誰也不願意碰他一下,在他身上有一種使人難耐和不堪的氣味。
雖然如此,仍有很多人尊敬他,或者說,畏懼他。
“我告訴你們,這次他太過分了,”泰格将軍激烈地說,“這位由皇帝陛下硬加在我們頭上的西斯勳爵将是我們的禍根。
在戰鬥基地沒有充分發揮作用前,我們的處境仍然是危險的。
“你們中的某些人,似乎還沒有認識到反叛同盟裝備之精良、組織之嚴密。
他們的飛船性能是優越的,他們的駕駛員更是技藝精湛。
有一種比發動機更強有力的東西在推動着他們,那就是他們異常的反動狂熱。
他們比你們大部分人所想象的更加危險。
”
一個老年軍官在座椅上神經質地扭動着,他臉上那深深的傷疤就是最高明的整容手術也無法使其完全平複。
“危險的是你的星際艦隊,而不是戰鬥基地,泰格将軍。
”他那幹枯的老眼繞着桌子環視了一圈,從一個人轉到另一個人。
“我倒是認為瓦德勳爵是知道自己的作為的。
隻要那些膽小鬼有一個庇護所,叛亂就将繼續下去。
他們的飛行員就可以在那兒休息,他們的機械就可以在那兒維修。
”
泰格将軍反對說:“對不起,我和你的看法不同,羅莫迪。
我認為這個基地的建造與其說是出于某種合理的軍事戰略考慮,還不如說是出于塔爾京總督對于權力和榮譽的企望。
在參議院,叛亂者将繼續增強他們的勢力,隻要……”
門向一邊的滑動聲和士兵們嚴肅的立正聲打斷了他的話。
他和所有在座的人一樣把頭轉了過去。
兩個外表不同然而目标一緻的人走進了房間。
靠近泰格的是一個瘦瘦的狹長臉的男人,蓬亂的頭發和細長的身軀使他看上去象一把舊掃帚。
他就是帝國的無數外圍星球的總督,顯貴的莫夫-塔爾京。
跟他身邊的全身披挂、身軀高大的達斯-瓦德勳爵相比,塔爾京就顯得矮小了。
泰格雖未被吓倒,但氣焰卻已收斂。
當塔爾京在會議桌一端得位置上就座後,泰格也慢慢地坐了下來。
瓦德以顯赫的派頭站立在塔爾京總督座椅的背後。
塔爾京直對着泰格盯了足足一分鐘,然後像是什麼也未曾看見似地将目光轉到别處。
泰格十分激怒,但仍然一言不發。
塔爾京的目光繞着桌子轉了一圈,臉上依然挂着滿意的微笑。
“我們再不必為帝國參議院擔心了,先生們。
我剛才接到通知,說皇帝已經永遠解散了那個走入歧途的機構。
”
驚訝的聲浪像漣漪般在與會者中間擴散開來。
“古老共和國的最後殘餘……”塔爾京說。
“終于給掃除幹淨了。
”
“這是不可能的。
”泰格打斷了他的話,“皇帝陛下将怎樣維持對政府機構的控制呢?”
“你們必須明白,參議院代表制并沒有正式廢除,”塔爾京解釋說,“它隻不過在整個非常時期——”他微微一笑,接着說,“給取代了。
現在地區總督将對其領土擁有直接控制和自由支配權,這就意味着皇帝陛下終于可能以帝國的威力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