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開關,開始調節他的計算機目标顯示器,臉上顯出剛毅決斷的神情。
阿圖-迪圖對越來越近的基地又一次打量了一番,電腦裡盤旋着無法翻譯的電子思想。
藍隊長将基地和他們拟議之中的目标位置比較了一下。
“紅隊長,”他向着擡音器呼喚道,“我是藍隊長。
我們已到達指定地區。
你們可以直接進入。
排熱管道還在北邊一些。
我們在這裡牽制他們。
”
紅隊長的體形和盧克的隊長正好相反,他長得象一般人心目中的貸款會計師那樣:矮小、纖細、小臉龐。
然而他的技能和忠誠堪與他的老朋友藍隊長相媲美。
“我們在向目标管道進發,道奇。
作好準備,一旦有事就接替我們。
”
“明白了,紅隊長,”對方回答,“我們将飛過他們的赤道,盡量吸引住他們的主要火力。
願‘力’與你們同在!”
飛近目标的機群分出了兩組。
X翼戰鬥機直接向基地赤道地區俯沖而下,而Y翼戰鬥機則朝北依降下曲線在基地上空飛過。
基地内部,警笛長鳴,發出哀泣似的聲響。
反應遲鈍的人們也明白了堅不可摧的堡壘實際已遭到有組織的進攻。
莫迪和他的技術人員原來預料叛軍的抵抗将會憑借衛星本身的巨大防衛體系,完全沒料到會遭到幾十架輕型戰鬥機的先發制人的進攻。
為了補救這種戰略上的疏忽,他們寄希望于帝國的效率。
士兵們争先恐後地跑進龐大的空防炮位就位。
巨炮在強功率馬達的帶動下進入開火位置,伺服驅動機發出吱吱的聲響;頃刻之間,基地張開了殲滅之網,能量光束、電氣閃擊和爆炸藥劑向着進逼的叛機猛烈傾瀉。
“我是藍五号,”盧克對着話筒說,同時垂直俯沖而下,想用這個冒險動作迷惑下面的電子預警器。
基地的灰色表面化作道道條紋從他的艙口掠過。
“我在插入!”
“我就在你後面,藍五号,”他聽出是比格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着。
盧克的瞄準器盯着攻擊目标死死不放,而帝國的衛士卻怎麼也捕捉不到他那靈活的小小機影。
他射出一連串的炮彈,其中一發使下方的暗淡表面升起一團熊熊大火。
在基地人員設法切斷火區的空氣流以前,這火将一直燃燒下去。
盧克的歡欣突然變為恐怖,他發現自己來不及扭轉方向,飛機眼看着就要沖進這團成分未知的大火球。
“拉出俯沖,盧克!拉出俯沖!”比格斯向他拼命叫喊。
盡管盧克發出了改變航向的指令,但自動壓力傳感器擔心離心力過大而拒絕服從。
戰鬥機一頭沖進了火勢越來越大的超熱氣體火團中。
然而,他一沖而過,從另一側鑽了出來。
他急忙檢查控制儀表,然後才松了口氣。
高熱未能破壞任何關鍵部分。
不過,四隻機翼都有了碳化黑紋,這是他虎口餘生的見證。
當他沿一條銳折曲線把飛機提升上來時,地獄之花在機外怒放。
“你好嗎,盧克?”傳來比格斯關切的詢問。
“烤了烤我,沒事!”
另一個人的嚴厲聲音響起,“藍五号,”隊長警告道,“你最好給白己留一點提前時間,否則你會和帝國基地同歸于盡。
”
“是,長官。
我已經悟出了其中的訣竅,就象你說的,這和駕駛‘天空跳蟲’并不完全一樣。
”
義軍的戰鬥機在基地上空飛來飛去,向一切看來象樣的目标開火。
能量閃擊和亮如太陽的光束在基地上空的宇宙間構成色彩斑斓的迷宮。
兩架小戰鬥機集中攻擊一個動力站,将它炸毀,從基地内部爆發出閃電般大小的電弧。
這一爆炸順着基地内的各種管道和電纜蔓延開來,引起連鎖爆炸,将衛兵、機器人和設備炸得四處橫飛。
在基地外殼被炸穿的地方,逸出的空氣将無招架之力的士兵和機器人“哧”地一聲推到外面的無底黑墓。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有一個黑色身影顯得十分鎮定,忙着四處巡視。
他就是黑勳爵,一名焦頭爛額的軍官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向他報告道:“瓦德勳爵,我們數了一下,他們至少有三十架,兩種類型,都又小又快。
固定式武器無法精确地對他們瞄準。
他們總是避開預誓器的探測。
”
“叫全體領結式戰鬥機飛行員登機待命!我們得飛出迎擊,把他們逐個幹掉!”
在一個停有數量相當可觀的戰鬥機的棚廠裡,紅燈開始閃爍①,警鈴震響起來,地勤人員忙得團團轉,為戰鬥機起飛作準備。
穿着飛行服的帝國飛行員慌忙抓來各自的頭盔和背包。
①指爆炸的閃光。
——譯者
“盧克,”藍隊長一邊平穩地駕機掠過一陣火雨,一邊命令說,“你要攻擊時,先告訴我。
”
“我現在已經上路了。
”
“注意,”座艙揚聲器傳來藍隊長的命令,“那個緻偏塔的右舷側火力很猛。
”
“我已準備好,請放心。
”盧克充滿信心地回答。
他駕駛戰鬥機螺旋俯仲而下,又一次掠過金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