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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兩性戰争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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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史密斯一樣,我們将采用一些任意假定的數值,表示各種損失和利益。

    為了更加帶有普遍性,也可以用代數符号來表示,但數字更容易理解。

    我們假定親代個體每成功地撫養一個幼兒可得+15個單位的遺傳盈利。

    而每撫養一個幼兒所付出的代價,包括所有食物、照料幼兒花去的所有時間以及為幼兒承擔的風險,是–20個單位。

    代價用負數表示,因為是雙親的“支出”。

    在曠日持久的追求中所花費的時間也是負數,就以–3個單位來代表這種代價。

     現在我們設想有一個種群,其中所有的雌性個體都羞怯忸怩,而所有的雄性個體都忠誠不貳。

    這是一個一雌一雄配偶制的理想社會。

    在每一對配偶中,雄性個體和雌性個體所得的平均盈利都相等。

    每撫養一個幼兒,它們各獲得+15分,并共同承擔所付出的代價(–20分),平均分攤,每方各為–10。

    它們共同支付拖長求愛時間的代價(罰分–3)。

    因此,每撫養一個幼兒的平均盈利是:+15–10–3=+2。

     現在我們假設有一個放蕩的雌性個體溜進了這個種群。

    它幹得很出色。

    它不必支付因拖延時間而花費的代價,因為它不沉湎于那種曠日持久的卿卿我我的求愛。

     由于種群内的所有雄性個體都是忠誠的,它不論跟哪一個結合都可以為它的子女找到一個好父親。

    因此,它每撫養一個幼兒的盈利是+15–10=+5。

    同它羞怯忸怩的對手相比較,它要多收益3個單位。

    于是放蕩的基因開始散布開來。

     如果放蕩的雌性個體竟獲得很大成功,緻使它們在種群内占據了統治地位,那麼,雄性個體的營壘中,情況也會随之開始發生變化。

    截至目前為止,種群内忠誠的雄性個體占有壟斷地位。

    但如果現在種群中出現了一個薄情的雄性個體,它的景況會比其他的忠誠的對手好些。

    在一個雌性個體都放蕩不羁的種群内,對一個薄情的雄性個體來講,這類貨色比比皆是,唾手可得。

    如果能順利地撫養一個幼兒,它淨得盈利+15分,而對兩種代價卻分文不付。

    對雄性個體來說,這種不付任何代價指的主要是,它可以不受約束地離開并同其他雌性個體進行交配。

    它的每一個不幸的妻子都得獨自和幼兒掙紮着生活下去,承擔起–20分的全部代價,盡管她并沒因在求愛期間浪費時間而付出代價。

    一個放蕩的雌性個體結交一個薄情的雄性個體,其淨收益為+15–20=–5;而薄情的雄性個體的收益卻是+15。

    在一個雌性個體都放蕩不羁的種群中,薄情的雄性基因就會像野火一樣蔓延開來。

     如果薄情的雄性個體數得以大量地迅速增長,以至于在種群的雄性成員中占了絕對優勢,放蕩的雌性個體就将陷于可怕的困難處境。

    任何羞怯忸怩的雌性個體都會享有很大的有利條件。

    如果羞怯忸怩的雌性個體同薄情的雄性個體相遇,它們之間絕不會有什麼結果。

    她堅持要把求愛的時間拉長,而他卻斷然拒絕并去尋找另外的雌性個體。

    雙方都沒有因浪費時間而付出代價。

    雙方也各無所得,因為沒有幼兒出生。

    在所有雄性個體都是薄情郎的種群中,羞怯忸怩的雌性個體的淨收益是0。

     0看上去微不足道,但比放蕩不羁的雌性個體的平均得分–5要好得多。

    即使放蕩的雌性個體在被薄情郎遺棄之後,決定抛棄她的幼兒,但她的一顆卵子仍舊是她所付出的一筆相當大的代價。

    因此,羞怯忸怩的基因開始在種群内再次散布開來。

     現在讓我們來談談這一循環性假設的最後一部分。

    當羞怯忸怩的雌性個體大量增加并占據統治地位時,那些和放蕩的雌性個體本來過着縱欲生活的薄情雄性個體,開始感到處境艱難。

    一個個雌性個體都堅持求愛時間要長,要長期考驗對方的忠誠。

    薄情的雄性個體時而找這個雌性個體,時而又找那個雌性個體,但結果總是到處碰壁。

    因此,在一切雌性個體都忸怩作态的情況下,薄情雄性個體的淨收益是0。

    如果一旦有一個忠誠的雄性個體出現,它就會成為同羞怯忸怩的雌性個體交配的唯一雄性個體。

    那麼它的淨收益是+2,比薄情的雄性個體要好。

    所以,忠誠的基因就開始增長,至此,我們就完成了這一周而複始的循環。

     像分析進犯行為時的情況一樣,按我的講法,這似乎是一種無止境的搖擺現象。

    但實際上,像那種情況一樣,不存在任何搖擺現象,這是能夠加以證明的。

    整個體系能夠歸到一種穩定狀态上。

    [*]如果你運算一下,就可證明,凡是羞怯忸怩的雌性個體占全部雌性個體的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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