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九章 兩性戰争 · 3

首頁
    忠誠的雄性個體占全部雄性個體的5/8的種群在遺傳上是穩定的。

    當然,這僅僅是根據我們開始時任意假定的那些特定數值計算出來的,但對其他任何随意假定的數值,我們同樣可以輕而易舉地算出新的穩定比率。

     [*]我很抱歉這個論點是錯誤的。

    然而,這個錯誤很有意思,所以我在原文保留了這個錯誤,現在花一點時間來講解一下。

    這和蓋爾和伊夫斯指出的在梅納德·史密斯和普賴斯的原始文獻中的問題如出一轍。

    我這個錯誤則是由在奧地利工作的兩位數學生物學家指出來的。

    他們的名字是P.舒斯特(P.Schuster)和K.西格蒙德(K.Sigmund)。

     我已經正确地計算出了雄性中忠誠和薄情的比例,以及雌性中放蕩和羞怯的比例。

    這些比例能滿足兩種類型的雄性都同樣成功,兩類雌性亦然。

    這實際上就是一個平衡态,但是我沒有去檢查這是否是一個穩定平衡。

    這個平衡态有可能更像是一個危險的刀鋒,而不是一個安穩的峽谷。

    要檢查其穩定性,我們就要看當平衡态被人為輕微擾動後會發生什麼(推動一個立于刀鋒上的球,你就再也找不到它了;推動一下峽谷中的球,它還會自己回來)。

    在我那個有着特定數值的例子中,雄性的平衡比例為5/8忠誠和3/8薄情。

    現在,如果群體中薄情者的比例随機升高到一個比平衡态稍高的數值會發生什麼呢?為了使這個平衡态滿足穩定及自我修正的标準,薄情者必須馬上開始有着稍差一些的表現。

    很不幸,正如舒斯特和西格蒙德指出的那樣,這并不是實際情況。

    恰恰相反,薄情者開始變得更好了!它們在群體中的比例遠非自我穩定,而是自我加強的。

    它們的比例會繼續增高,但不是無限的,而是到某個點為止。

    如果你在計算機上動态模拟該模型,就像我現在所做的那樣,你會得到一個無限重複的循環。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和我在172頁上假想的那個循環一模一樣,但當時我覺得我隻是用它來作為一個解說工具,就像鷹和鴿子一樣。

    通過與鷹和鴿子類比,我非常錯誤地認為那個循環隻是一個假說,也錯誤地認為該系統會真的達到一個穩定平衡。

     舒斯特和西格蒙最後的不滿言論說明了一切: 簡要來說,我們能得出兩個結論: (a)兩性之間的争鬥與捕食之間有着很多共同點;以及 (b)情侶之間的行為就像月亮一樣有着盈虧變化,并且像天氣一樣難以預測。

     當然,人們在此之前并不是需是要用微分方程才能計算出這點。

     同史密斯所進行的分析一樣,我們沒有必要認為存在兩種不同種類的雄性個體以及兩種不同種類的雌性個體。

    如果每一雄性個體能在5/8的時間裡保持忠誠,其餘的時間去尋花問柳,而每一雌性個體有5/6的時間羞怯忸怩,1/6的時間縱情放蕩,那同樣可以實現進化上的穩定狀态。

    不管你怎樣看待ESS,它的含義是:凡一種性别的成員偏離其适中的穩定比率時,這種傾向必然受到另一種性别在策略比率方面相應變化的懲罰,這種變化對原來的偏離行為發生不利的影響。

    進化上的穩定策略(ESS)因此得以保持。

     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主要由羞怯忸怩的雌性個體和忠誠的雄性個體組成的種群能夠進化是肯定無疑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家庭幸福策略對于雌性個體來說,實際上看來是行之有效的。

    我們就不必再考慮什麼由羞怯忸怩的雌性個體組成的集團了,其實羞怯忸怩對雌性個體的自私基因是有利的。

     雌性個體能夠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将這種形式的策略付諸實踐。

    我已經提到過,雌性個體可能拒絕同還沒有為它築好巢,至少還沒有幫助它築造一個巢的雄性個體交配。

    在許多單配偶制的鳥類中,情況的确如此,巢不築好不交配。

    這樣做的效果是,在受孕的時刻,雄性個體對幼兒已經付出的投資要遠較其一些廉價的精子為多。

     未來的配偶必須為它築造一個巢,這種要求是雌性個體約束雄性個體的一種有效手段。

    我們不妨說,隻要能夠使雄性個體付出昂貴的代價,不論是什麼,在理論上幾乎都能奏效,即使付出的這種代價對尚未出生的幼兒并沒有直接的益處。

     如果一個種群的所有雌性個體都強迫雄性個體去完成某種艱難而代價昂貴的任務,如殺死一條龍或爬過一座山然後才同意交配,在理論上講,它們能夠降低雄性個體在交配後不辭而别的可能性。

    企圖遺棄自己的配偶并要和另外的雌性個體交配以更多地散布自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