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的巢穴的能力。
我們并沒有将一個雄性最終的繁殖成功率包含入内,因為這受到雌性是否選擇他的影響。
在這裡就引入雄性最終的繁殖成功率實際上是在回避整個問題,這是一個不确定是否能從模型裡勝出的東西。
2.雌性不能直接感知雄性的品質,隻能依賴于雄性的廣告。
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作出任何關于廣告是否誠實的假設。
誠實是另外一個不确定是否能從模型裡勝出的東西,這也是我們建立這個模型的目的。
例如,一個雄性可以長出一個經過填充的肩膀,來捏造一個魁梧和強壯的假象。
正是這個模型将要告訴我們這種虛假信号是否能在進化上穩定,或是自然選擇會推行一套正直、誠實和可靠的廣告标準。
3.并不像雌性那樣隻能觀察他們,雄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知道”自身品質,然後他們會采用一種“廣告”策略,一個根據他們品質訂制的廣告方案。
像往常一樣,“知道”并不意味着認知上的知道,而是假設雄性有能夠根據其自身品質而開關的基因(而且獲得這個信息的專屬權并不是一個無理假設,雄性的基因往往深藏于他内部的生化環境中,遠比雌性用來對他們品質産生響應的基因藏得要深)。
不同的雄性會采納不同的方案。
例如,某個雄性可能會采納“展示一個大小與我的真實品質成正比的尾巴”這樣的方案,而另外一個則可能采取相反的方案。
自然選擇可以從一群由基因控制選取方案的雄性裡挑選,從而就有了一個調整方案的機會。
廣告的程度不一定要與真實品質成正比,事實上雄性可以選擇完全相反的方案。
我們所需要的隻是雄性應該被預設為肯定會選取某些方案來“反映”它們的真實品質,而且所選取的必須符合廣告的要素——尾巴的長短,或者角的大小。
這就是最終将趨于進化上穩定的方案,這也是我們想要利用這個模型找出的東西。
4.雌性也有着相同的自由去進化她們自己的方案。
對她們而言,方案應該是基于雄性廣告的強度來挑選雄性(請記住她們,或更準确地說她們的基因,并沒有像雄性那樣能觀察雄性品質的特權)。
例如,某個雌性可能會采納如下方案:“完全相信雄性”。
而另一個則可能采納:“完全忽略雄性的廣告”這樣的策略。
或者說另一個方案:“假設廣告與實際恰恰相反”。
因此,我們的概念就是雄性的不同方案都是把品質與廣告強度關聯起來,而雌性的方案則是把配偶選擇和廣告強度關聯起來。
對雙方來說,方案都是持續變化并且由基因控制的。
到現在為止,我們讨論了雄性可以選擇任何将他們品質與廣告關聯起來的方案,雌性也可以選擇任何将她們的擇偶标準和雄性廣告關聯起來的方案。
在所有這些可能的雄性與雌性方案中,我們試圖尋找一對進化穩定的方案。
這有點像我們通過“忠誠/薄情與放蕩/羞怯”模型來尋找一個遺傳穩定的雄性方案和一個遺傳穩定的雌性方案。
這裡穩定意味着共同的穩定,意即其中一個方案隻有當它與另一方案共存時才是穩定的。
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那樣一對遺傳穩定的方案,我們就可以研究它們,看看在由遵守那樣法則的雄性和雌性社會裡,生活究竟是怎麼樣的。
特别來說,會是一個紮哈維的不利條件世界嗎?
格拉芬給自己的一個任務就是要找到那樣一對共同穩定的方案。
如果我接手這個任務,我可能多半會拼命地在實驗室運行計算機模拟程序。
我會在計算機裡放入一批采用不同方案把品質和廣告挂鈎的雄性。
然後我也會在其中放入一批采用不同方案把擇偶标準和雄性廣告挂鈎的雌性。
然後我會讓雄性和雌性們在計算機裡面遊蕩,碰到彼此,當雌性選擇條件滿足時結為配偶,将它們的雄性和雌性方案傳給它們的兒子和女兒們。
當然,單個個體會依據它們遺傳而來的“品質”而存活或者死亡。
随着世代交替,每一個雄性方案和每一個雌性方案的命運變化就會表現為它們在整個群體中比例的變化。
有空我就會去計算機裡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穩定的方案正在誕生。
這個方式原理上說得通,但實踐上卻存在很大的問題。
幸運的是,數學家們能夠通過設立幾個方程式然後求解而得到相同的結果。
這就是格拉芬所做的。
我就不去重複他的數學原理了,也不去列出他那些進一步的更加細節的假設。
相反,我會直接揭曉答案。
他确實找到了一對進化穩定的方案。
所以,現在的最大問題是:格拉芬的ESS模型所構建起的這種世界,是紮哈維會認同的不利及誠實的社會嗎?答案是肯定的。
格拉芬發現确實有個進化穩定的世界同時滿足紮哈維世界的幾個條件:
1.盡管可以随意選擇廣告策略,雄性會選擇正确反映它們真實品質的方案,無論這個方案是否會暴露它們很低的品質。
換句話說,在ESS模型中雄性是誠實的。
2.盡管可以随意選擇應對雄性廣告的策略,雌性最終會選擇“相信雄性”。
在ESS模型中,雌性對雄性有着理所應當的“信任”。
3.廣告是有代價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