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讓不列颠尼亞來統治這片洶湧的海洋)。
但這句話非常容易就被當做是陳述句(Britannia,asamatteroffact,doesrulethewaves)(不列颠尼亞,事實上就,統治着這片洶湧的海洋)了。
這個變異的覓母因此就比其取代的原始版本多了兩個不同的生存價值:聽上去更突出和理解起來更容易。
這個假說必須經過實驗才能算是最終測驗。
我們應該可以故意地以一個非常低的頻率将嘶嘶的覓母插入覓母庫中,然後觀察它憑借自身的生存價值散布開來。
要不我們幾個開始唱“GodsavesourgraciousQueen”?
[2]如果這句話被理解為“吸引性”是決定是否接受一個科學觀點的唯一标準的話,我就會開始厭惡這句話了。
畢竟有些科學關鍵事實上是正确的,其他的則是錯誤的!它們的正确性和錯誤性都是能得到驗證的,它們的邏輯可以用來仔細分析。
它們真的不像是流行音樂、宗教或者是朋克發型。
盡管有社會科學以及科學邏輯,一些差勁的科學觀點依然被廣泛地傳播,至少是在一定時期内廣泛地傳播。
有一些好的觀點會在最終占領科學界之前蟄伏許多年。
我們可以在本書介紹的主要觀點中找到一個這樣先經過蟄伏然後快速發展的典型例子,即漢密爾頓的近親選擇理論。
我覺得這是可以讓我們試試通過清點期刊引用來測量覓母傳播的想法的一個恰當的例子。
在第一版中我指出(102頁):“他在1964年發表的兩篇有關社會個體生态學的論文,是屬于迄今為止最重要的文獻之列。
我一直難以理解,為什麼一些個體生态學家如此粗心,竟忽略了這兩篇論文(兩本1970年版的有關個體生态學的主要教科書甚至沒有把漢密爾頓的名字列入索引)。
幸而近年來有迹象表明,人們對他的觀點又重新感興趣。
”我在1976年寫的這段話,讓我們來追蹤其後幾十年裡這個覓母的複興吧。
《科學引文索引》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出版物,在其中你能任選一個發表過的文獻,然後通過一覽表查詢在特定一年裡引用此文的文獻數量。
這是為了方便追蹤某一特定主題的文獻。
大學任命委員會開始習慣于把其當做比較求職者科學方面成就的一個粗略和簡便(過于粗略也過于簡便)的方法。
通過清點從1964年以來漢密爾頓文章每年的被引用次數,我們就大概能追尋到他的觀點在生物學家意識裡的發展(圖一)。
最初的蟄伏期是非常明顯的。
接下來在1970年代對近親選擇理論的興趣有了一個顯著的上升。
如果真有一個上升的起始點的話,應該是在1973年和1974年之間。
這個上升在1981年達到頂峰,之後每年的被引用率開始在一個範圍内無規律地波動。
1
圖一
一個覓母化的說法漸漸地成型,該說法認為對近親選擇理論的興趣上升是因為1975年和1976年發表的一些書導緻的。
而這幅圖的拐點在1974年似乎使這個說法成為了一個謊言。
恰恰相反,這個證據可以用來支持另一個非常不同的假說,即我們總是會關注那些“正在流行”的、“它的時代已經來臨了”的觀點。
從這個方面來看,這些70年代中期的書可能隻是潮流的征兆而非是其根本原因。
很有可能我們面臨的實際情況是一個在很早就開始的長期的、低起點的并呈指數級加速增長的潮流。
一個驗證這個簡單的指數級假說的辦法是使用對數刻度畫出被引用次數的累計圖。
任何一個增長過程,如果增長速率與原先規模成正比的話,就被稱為指數級增長。
流行病的傳播就是一個典型的指數級增長過程:每一個人呼出的病毒都會傳染給幾個其他的人,這些人中每一個又會傳染給同樣多的人,因此被感染者的數量就會以一個越來越快的速率增長。
一個指數曲線的特點就是當以對數刻度作圖時,它會成為一條直線。
盡管不需要以累計的方式去畫出對數圖像,但這樣做比較常規也比較方便。
如果漢密爾頓的覓母的傳播真像是一個正在傳播的流行病的話,累計對數圖中的點都應該排列成一條直線。
是這樣的嗎?
圖二中畫出的那條直線就是統計意義上最拟合所有點的直線。
1966年和1967年間的那個容易看見的顯著上升應該可以被忽略,因為這是這類對數圖像容易積累出的一種不可靠的小數效應。
因此盡管還需要忽略一些小的浮動,這幅圖還是一根很好的近似直線。
如果接受了我的指數級诠釋,我們所面對的就是一個單獨的緩慢發展的影響力爆發。
這個爆發從1967年開始到1980年結束。
每一本書和論文都應被同時當做是這個長期趨勢的征兆及其原因。
2
圖二
順便說一句,盡管人們幾乎不可避免地會這麼去想,但真的不要認為這樣的增長曲線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就算是被引用次數每年以一個固定數值增加,任何一個累積曲線都還是會上升的。
但是在對數刻度下,它們的增速會慢慢放緩,最終消失不見。
圖三上面的實心曲線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