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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好人終有好報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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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許還記得,進化穩定策略在衆多的種群策略中占有許多席位,也一直得到不錯的結果。

    如果說“針鋒相對”是一種進化穩定策略,這便是說,“針鋒相對”策略在充滿“針鋒相對”策略的大環境下能得到不錯的結果。

    這便是一種特殊的“強勁”。

    作為進化論者,我們一直很想找到一種唯一的、可以直接決定結果的“強勁”。

    為什麼這很重要呢?因為在達爾文主義的世界裡,成功并不是赢得金錢,而是獲得後裔。

    對于一個達爾文主義者,一個成功的策略将是一個在種群策略中數量衆多的策略。

    如果這個策略要保持成功,它必須在同類衆多時——也就是充滿了自身複制的大環境中得到特别好的結果。

     阿克塞爾羅德又模仿自然選擇,進行了第三場競賽來尋找進化穩定策略。

    事實上,他并沒有稱之為第三次競賽,因為他并沒有邀請新的參賽者,而隻是使用了第二次競賽中的63個策略。

    但我覺得稱它為第三次競賽比較合适,它和前兩次“循環賽”有根本性的不同。

     阿克塞爾羅德将這63個策略再次丢給計算機,來制造進化演替的“第一代”。

    “第一代”的大環境中由這63個策略組成。

    結束後,赢家不再得到“金錢”或者“分數”,而是與其完全相同的“後代”。

    世世代代如此傳遞,一些策略逐漸變得數目稀少,甚至完全絕迹,另一些策略則數目衆多。

    當環境中策略的比例變化,博弈中策略的出牌也在随之變化。

     最終在1000代之後,種群不再變化,環境也沒有再改變,穩定的狀态已經形成。

    在此之前,各種策略的命運起伏不定,正如我模拟的“騙子”、“傻瓜”和“斤斤計較者”的命運一樣。

    一些策略在博弈開始便已經滅絕,大多數則在200代之後徹底滅絕。

    在那些惡意策略中,有一兩個一開始蓬勃發展,但它們的繁榮正如我的模拟預測一樣,隻是昙花一現。

    唯一活過200代的一個策略叫做“哈靈頓”(Harrington)。

    它的數目在前150代中直線上升,而後逐漸減少,在1000代之後終于完全滅絕。

    “哈靈頓”短期繁榮的原因跟我的“騙子”是一樣的。

    當那些如“兩報還一報”之類的老實人(過于寬容)還在世時,它欺負它們以獲得發展。

    但當這些老實人已經消失之後,“哈靈頓”失去了獵物,也跟随着它們的命運而滅絕。

    剩下的策略都類似于“針鋒相對”,既善良又容易被煽動報複。

     “針鋒相對”本身在第三輪競賽中,6次中有5次得了第一,重複其在第一、二次競賽時的好運。

    另外5個雖善良但容易報複的策略則幾乎和“針鋒相對”一樣成功(在種群數目上),還有一個策略甚至赢了第6次博弈。

    當所有惡意策略都滅絕後,所有的善良策略與“針鋒相對”都無法辨認彼此了,因為它們都很善良,隻是簡單與所有對手“合作”到底。

     這種“無法辨認”情況使得“針鋒相對”在嚴格意義上不是一個真正的進化穩定策略,即使它看起來确實很像。

    一個策略要成為進化穩定策略,當它是常見策略時,它不可被少數變異策略所同化。

    雖然“針鋒相對”不會被任何惡意策略同化,但另一個善良策略則可能做到。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在善意策略的群體裡,它們面目模糊,行為相同,始終合作。

    因此,有一些其他善良策略,比如“永遠合作”這種選擇優勢不如“針鋒相對”的策略,也可以溜進種群裡而不被發現。

    所以嚴格地說,“針鋒相對”并不是進化穩定策略。

     你也許會認為,如果世界充滿善良,我們便可以認為“針鋒相對”是一個進化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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