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們兩個又坐了下來,史蒂夫說道:“我們為什麼不買入150萬股呢?每個人75萬股。
”
“别,”我回答道,指尖傳來了一絲愉悅的快感,“别算計這些奇怪的數字了。
運氣不好。
那就200萬吧。
再說了,這樣也比較好算——每個人都是100萬股票期權。
”
“沒問題!”史蒂夫說道。
“既然公司最大的股東就是你,那我們也省得開董事會了。
這完全是合法的,對吧?”
“好吧,”我一邊回答一邊若有所思地撓着下巴,“作為你的合作夥伴,我得告訴你,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合法這個詞。
但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得不說這個主意确實很妙。
另外,我們本來就必須這麼做,因此這并不是我們的責任。
我們得公平地來進行這筆交易。
”
“我同意,”史蒂夫興高采烈地說,“我們沒辦法控制這個。
這其中還存在着比卑賤的史蒂夫或是高貴的‘華爾街之狼’還要強大的力量。
”
“我同意你的說法,史蒂夫。
你回到辦公室後打電話給那些律師,讓他們把上次的董事會會議紀要更新一下。
如果他們不肯,讓他們給我打電話。
”
“沒問題。
”史蒂夫說道,他剛剛可是多了400%的股票啊。
接着他壓低聲音悄悄地跟我說,“聽着——如果你願意,你根本就不用跟丹尼提這件事。
”說着,他臉上一陣壞笑。
“如果他問我的話,我會告訴他都是我的。
”
天哪!這家夥簡直太卑鄙了!他是不是認為這麼做會讓我更崇拜他?但最終我也沒問出口。
“跟你實話實說吧,”我說道,“我對丹尼現在的一些做法并不太認同。
在持有庫存這個問題上他的想法跟約翰是一樣的。
我離開Stratton的時候,公司還短線持有幾百萬美元的股票,而現在基本上沒什麼戲了。
這簡直太丢人了。
”我狠狠地搖了搖頭。
“但不管怎樣,Stratton現在賺的錢可要比以前多得多了,當你做長線時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但現在丹尼還是漏洞百出的。
”我聳了聳肩膀。
“總而言之,我還是挺擔心的。
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能應付得了他的。
”
史蒂夫聳了聳肩。
“别誤會我的意思。
”——哦,是嗎?那我應該怎麼來理解呢,你這個卑鄙小人!——“我隻是說你跟我兩個人在接下去的5年裡會并肩作戰來發展這個公司。
你也知道,布萊恩和艾倫都不喜歡丹尼,洛溫斯特恩和布朗森也是。
至少我聽到的小道消息是這麼說的。
你最終得讓這些家夥自立門戶。
他們會永遠忠實于你,但他們想做自己的交易,不想跟丹尼一起。
”
就在這時,我看到托尼·費得裡希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還是穿着他那件白色的廚師圍裙,手裡還拿着一瓶勤地酒。
于是我站起身來跟他打招呼。
“嘿,托尼,你好啊?”心裡在想,“最近沒殺什麼人吧?”
我示意史蒂夫,然後說道:“托尼,我來給你介紹一位我的好友,這是史蒂夫·馬登。
我們在伍德賽德合開了一家制鞋公司。
”
史蒂夫馬上站起身來,滿臉笑容地說道:“嘿,強悍的托尼!托尼·科羅納!久仰大名啊!我在長島長大的,我在那裡就聽大家一直在談論大個子托尼呢!見到你很高興!”說着,史蒂夫向這位新朋友伸出手去,其實托尼并不喜歡“大個子托尼”這個昵稱。
我想見面的方式有很多種,而史蒂夫的這種方式隻是其中的一種。
也許托尼并不是那麼可怕,而會容許史蒂夫這麼放肆又不對他下狠手。
我注視着史蒂夫那雙瘦骨嶙峋并且蒼白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等待着托尼的回應,但托尼根本就沒有要握手的意思。
我看着托尼的臉,他看上去是在微笑,但這種笑容卻很特别,就像是殘酷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