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更為有利。
哪種情況對我的案子更為有利:是生還是死?”
“這個嘛,如果她能前來,說清楚錢就是她的,這最好不過了,否則,至少簽署一份宣誓書,證實這一事實。
所以,我認為如果她現在活着會更好些。
”
“那麼她現在活得很好!”想到“造假大師”和他僞造各種文件的超強能力,我自信地回答道,“但她喜歡獨處,所以你隻能接到一份宣誓書。
我想,她這段時間正在隐居。
”
現在兩人頓時無語。
足足過了10秒鐘後,我的律師終于開口了,“那麼好吧!我想我完全弄清楚狀況了。
幾小時後我再打給你。
”
一小時後,我接到了格雷格·奧康奈爾的來電,他說:“你的案子沒有什麼新進展。
事實上,肖恩·奧沙接下來幾周會離開辦公室,成為我們這些卑微的辯護律師中的一員,所以他對我異常坦率。
他說你的案子仍是這個科爾曼探員在負責。
美國總檢察官辦公室沒人對此感興趣。
關于那位瑞士銀行家呢,還沒有和你的案子挂上鈎,至少現在沒有。
”接下來幾分鐘内,他向我确保我非常清白。
挂上電話後,我沒理會“非常”這個字眼,而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牢牢地記住了最後兩個字——“清白”。
不過,我還得和“造假大師”通個電話,準确了解一下這次事件的波及範圍。
如果他和索雷爾一樣,也坐在美國監獄中——或者,他已經進了瑞士監獄,正在等待被引渡至美國,那麼我的情況依然極其不妙。
但如果情況相反,即他也是清白的,那麼他仍能施展他鮮為人知的造假藝術,之後,或許一切都能對我有利。
我用StarrBoggs餐廳的投币電話給“造假大師”打了過去。
我聽着他講述瑞士警察如何突襲他的辦公室,如何帶走了裝滿記錄的箱子,我的心跳一路加速。
是的,美國要求對他進行審訊,但他目前沒有受到正式指控,至少就他所知是這樣。
他向我确保,除非國際刑警憑借國際逮捕令将他帶走,否則,瑞士政府絕對不會将他交給美國,不過從現在起他不能随意離開瑞士了。
最後,話題轉到了帕翠西亞姨媽的賬戶上來了,“造假大師”說:“部分記錄被帶走了,但他們并非特意針對這些記錄來的,隻是被其他案子牽扯到了。
但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害怕,這些記錄裡沒有任何一項表明這筆錢不屬于帕翠西亞·默勒。
然而,既然她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建議你在這件事沒有風平浪靜之前,先不要用那些賬戶進行任何交易。
”
“這還用說,”我回答道,并玩味着“風平浪靜”這四個字,“但我主要的擔心并不是能不能拿到這筆錢,我真正擔心的是索雷爾會不會和美國政府合作,說這些賬戶是我的。
羅蘭德,這可會給我帶來大麻煩的。
或許,如果能有一些文件表明這筆錢确定無疑是帕翠西亞的就好了,這樣我們的勝算就大得多了。
”
“造假大師”回答道:“但我的朋友,那些文件已經存在了呀。
或許,如果你能提供一份列表,寫明哪些文件會幫到你,以及帕翠西亞的簽字日期,我會幫你搞定的。
”
果然不愧為“造假大師”!真正的“造假大師”!他仍然站在我這一邊。
“我知道了,羅蘭德,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但現在,我想,最好的做法就是靜觀其變,祈禱好運。
”
“造假大師”說:“我同意你的看法。
不過,在調查結束前,你應避開瑞士。
記住,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我的朋友,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來保護你和你的家人。
”
挂上電話時,我知道,我的成與敗就系在了索雷爾身上。
不過,我也知道,我必須繼續我的生活,鎮靜下來,繼續工作,和女公爵共度良宵;我必須讓自己聽到電話響或前門意外的敲門聲時不再心驚肉跳。
而我後來也的确是這麼做的。
我又讓自己沉浸于種種瘋狂的事物之中。
我回到了史蒂夫·馬登鞋業大樓工作;繼續為我的經紀公司提供建議,充當幕後掌舵者;盡管毒瘾不時發作,我仍然盡了最大努力,對女公爵和錢德勒扮演着忠誠的老公和慈父的角色。
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毒瘾亦與日俱增。
和往常一樣,我很快就為自己找了借口——提醒自己我很年輕、富有,我有一位美麗的太太,一個完美的女兒。
人人都希望能過上我這樣的生活,不是嗎?有什麼樣的生活能比“有錢人和生活紊亂者的生活方式”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