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連兩百鎊都拿不出來,更别說拿出幾萬英鎊去投機炒股了。
”
“他是個酒鬼。
”
“他難道會因為股票市場上幾千英鎊的利潤,去威脅弟弟的事業?”
“酒鬼一般都不負責任。
”
“但亨利·科林格裡奇不是個酒鬼啊。
你真的覺得他會堕落到幫他哥哥進行内部交易,好讓他有錢喝酒?”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僅憑這些就猜測黨派高層可能有人故意造成這些混亂,是不是就很可信呢?”
她咬着雙唇,眉頭緊皺。
“我不知道,”她老老實實地承認道,“但有可能。
”接着又固執地補充了一句。
“你也許是對的。
我會把這一點記在心裡。
”他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他們倆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把外套遞給她,送她到門口。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但沒有打開。
兩人離得很近。
“瑪蒂,聽着,你這些擔心和懼怕都有可能是正确的。
”
“我不是懼怕,弗朗西斯。
”她糾正道。
“無論如何,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都會鬧翻天。
我們可以再見面嗎?讨論一下這些觀點,看看又會有什麼新發現和新轉折?就你和我,完全私密的。
”
她笑了,“你知道嗎,你說出了我的請求。
”
“厄克特夫人周末總有段時間不在倫敦。
她要麼出去玩,要麼就是去參加其他的活動。
周二和周三晚上我一般都一個人在家。
你想來的話就來吧。
”
他凝視着她,眼神平靜,仿佛可以看透她的内心。
而此刻她的内心翻江倒海,感到隐隐約約的刺激和危險。
“謝謝你,”她柔聲說,“我會的。
”
他打開了門。
瑪蒂走下台階後又轉過身,“你會站出來參加競選嗎,弗朗西斯?”
“我?我是黨鞭長而已,連真正的内閣成員都算不上。
”
“但你很強大,你了解權力。
而且你還有點危險。
”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誇獎?但,不,我不會參加競選的。
”
“我覺得你應該參加。
”
她又下了一級台階,但他叫住了她。
“你和你的父親關系好嗎,瑪蒂?”
“我很愛他。
”說完這句話,她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他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在椅子上坐定。
腦子裡一幕幕都是今天發生的種種大事,還有剛剛過去的這一個小時。
瑪蒂·斯多林非常聰明,而且漂亮。
也特别清楚地表明了自己可以随叫随到。
但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呢?好像可以列出無窮無盡的可能性,這件事本身也十分誘人。
他有些滿足地沉思着,電話突然響了。
“弗蘭基?”
“本,時間都這麼晚了,不過真高興接到你電話啊!”
蘭德裡斯沒理會他語氣中的嘲諷,“現在的情況真有意思,弗蘭基。
甯為太平狗,不做亂世人。
這是不是中國的說法?”
“我想這是一句詛咒。
”
“我覺得老夥計亨利·科林格裡奇會同意的!”
“我坐在家裡,跟你想的一樣。
”
“弗蘭基,你可沒時間閑坐着啊。
遊戲開始啦,你做好準備了嗎?”
“做什麼準備,本?”
“你可别這麼——怎麼說來着?”
“遲鈍?”
“是的,别給我放煙幕彈!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抛頭露面,弗蘭基。
”
“抛什麼頭,露什麼面?”
“你到底想不想去競選?”蘭德裡斯不耐煩地問道。
“競選黨派領袖?我隻是黨鞭長而已,我不是抛頭露面的人。
我是飛機的翅膀,是為飛行員助一臂之力的。
”
“當然啦,當然啦。
但你想要這個位子嗎?如果你想要,老夥計,我會盡力幫你的。
”
“我?當首相?”
“弗蘭基,我們現在在玩一個新的遊戲了,就是臉皮要更厚些。
而你的臉皮幾乎和我一樣厚。
我喜歡你做的事情和做事的方法。
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