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工作。
包括過去兩年在科林格裡奇的内閣,也是被委以重任,作為教育部長,負責政府廣泛開展的學校改革。
和很多前任不同,他成功與教師們打成一片,盡管有人批評他隻會當老好人和稀泥,沒法大刀闊斧地做決定。
但目前爛攤子一樣的黨派不就需要溫柔的老好人嗎?科林格裡奇周圍的明争暗鬥留下了很多傷痕,而對首相之位的激烈角逐對此毫無益處,隻不過是在傷口上撒鹽。
特别是伍爾頓,試圖重新恢複自己早年間強硬的北方執政風格,這讓那些傷口痛上加痛。
大刀闊斧隻能讓黨内的傳統力量更增敵意。
這是屬于厄爾的好時機,黃金時機。
今天是星期六,也是一個大日子,黨内的死忠會在他的選區揮舞起追随的大旗,支持者們會在明亮的大廳聚集一堂,他将問候他們,親切地直呼其名——當然對面要有攝影機了。
他還會宣布一項重大的政策提案。
他和手下的官員們已經為此工作了一段時間,再加把火,催一催,提案就十全十美了。
政府已經為沒有工作的中學畢業生提供了人人可參加的培訓課程。
而現在,厄爾的提案将讓他們有機會去另一個歐共體國家完成培訓,同時還增加相關的實踐技能和語言培訓。
厄爾很有信心,覺得這項提案能夠收到很積極的反響。
他今天将要發表的演說精彩紛呈,處處充滿了新的亮點,新的視野,讓年輕人看到新的希望和更加燦爛的未來。
當然他也會不失時機地說點慷慨激昂的空話,激起觀衆的熱情。
今天就是一場“淘汰賽”,他覺得這個詞恰如其分。
他已經說服布魯塞爾的國家機構為這項計劃買單。
他眼前和耳邊已經出現了足以淹沒自己的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和鮮花,鋪滿自己通向唐甯街的康莊大道。
他到達埃塞克斯村務大廳的時候,已經有一大群歡呼鼓掌的支持者在靜候光臨了。
他們揮舞着小小的米字旗和舊的選舉海報,上面寫着醒目的“埃塞克斯的厄爾”,就像回到了大選時的熱烈場面。
氣氛實在是太完美了。
甚至還來了個軍樂隊,厄爾一進大廳的門就開始演奏。
他就在這氣宇軒昂的樂聲中邊走邊和兩旁的人們握着手。
當地的市長陪同他來到低低的木台上,攝影師和燈光組迅速找到最好的角度。
他登上台階,親吻妻子,看着眼前的人群,調整了一下視線遮住過強的燈光,對不停鼓掌的人群揮揮手。
市長說:“這位我想不需要介紹了,你們都認識!很快全國都将認識他!”此時此刻,哈羅德·厄爾覺得覺得,自己一生中最輝煌的勝利就近在咫尺了。
就在這一刹那,他看見了他,站在第一排,快被歡呼的支持者們擠扁了。
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揮着手,鼓着掌。
這是西蒙,這個世界上他唯一不想再見到的人。
兩人是在一節火車車廂裡相遇的。
那天已經很晚,厄爾參加完西北邊的集會往回趕。
兩人獨處一個包廂,厄爾醉醺醺的,西蒙又十分友好,還是個英俊的小夥子。
看着他,厄爾想起自己從大學起就掙紮着想要忘記的一面,勾引起他無限的欲望。
火車在夜色中呼嘯着飛馳,他和西蒙仿佛進入了另一世界,忘記閃光燈下虛與委蛇的逢迎,忘記抛在身後的各種責任。
厄爾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行動了。
這行動在之前夠讓他坐個幾年監獄的了。
當時也還隻能是兩個成年男子偷偷摸摸在私底下進行的,在距離伯明翰二十分鐘的大不列颠鐵路局車廂裡幹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什麼值得宣傳的光榮。
厄爾在尤斯頓踉踉跄跄地下了車,急匆匆地塞了兩張二十英鎊在西蒙手裡,在他的俱樂部過了一夜,他根本沒臉回家。
接下來的半年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