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态被他人扔入水中溺死的,所以他雖然有明顯的溺死征象,但雙手卻沒有抓握泥沙和水草。
”
飙哥贊許的點點頭:“分析的很棒,會結合之前的屍表檢驗進行分析了。
正如你說的,這起案件很有可能是一起利用死者生前是捕魚人這一職業,故意把死者緻昏,扔入水中,僞裝成意外溺死的案件。
”
“如果是這樣,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陳玉平了。
”飙哥看了看天花闆,“她的女兒因為李斌這個禽獸的殘害而自殺,陳玉平是有動機的。
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陳玉平到達女兒自殺死亡現場和我問她問題時候的眼神很反常。
”
我想了想。
是啊,看到自己女兒的屍體,不悲反怒,對是否是親生這個問題上的過激反應,都顯露出陳玉平内心的反常。
解剖檢驗結束了,我和飙哥回到了辦公室。
我們沒有說話,都有着自己的心思,而且我知道我們的心思很有可能是一樣的:如果證實了李斌是被他人殺死的,那麼怎麼尋找證據去指向犯罪分子呢?
毒物化驗結果出來了,在李斌的心血、胃和肝中均檢出安眠藥成分。
飙哥的推斷被印證了。
也就是說,我們成功的從幾個細微的異常現象中,發現了一起命案的存在。
辦案人員坐在我們的辦公室,像在聽天方夜譚一樣聽完了我們是如何發現這樣一起的命案的,然後他們問道:“這樣的案子的偵破,怎麼下手呢?有什麼好建議麼?”
我瞬間被問住了。
是啊,這樣的案子,沒有檢驗出其他的相關生物物證,應該怎麼偵破呢?總不能根據陳玉平有犯罪動機就定她的罪吧?
“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飙哥說,“小女孩自殺的那天我們都看見陳玉平坐一輛車來到現場,然後又坐車離開。
從這個時候開始,你們調查她的行動軌迹。
注意調取醫院或者藥店附近的監控錄像哦。
”
調查結果很快就反饋上來了。
像陳玉平所說,她離開小女孩自殺現場後,就乘車回到了打工所在的工廠,辭掉了她的工作,然後乘坐公交車、摩的回到家裡。
但是她隐匿了一個重要問題:她中途下了公交車,進出了公交車站附近的藥店後又搭下一班公交車離去。
這個重要證據被藥店旁的一個監控錄像記錄了下來。
“好吧,一方面審訊陳玉平,一方面找藥店的醫生詢問、辨認。
”飙哥和我一樣,雖然知道案件就這樣破獲了,但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們知道,這起殺人案件的起源是一個母親的憤怒。
被帶到刑警隊的陳玉平已經知道事情的敗露,她沒有再做任何抵抗,直接交代了事情的原委:“我和李斌結婚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不是他的女兒。
當時他說他原諒我了,我信以為真,但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隐藏的這麼深,他居然在十多年後這樣報複我。
他打我的女兒,還打我。
我被打得遍體鱗傷,就一氣之下離家出去打工。
前不久,我知道他居然趁我離家打工之際,多次強奸我女兒,從那時候起,我就有殺了他的想法。
女兒的死,更堅定了我的想法。
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禽獸。
”此時的陳玉平已經淚流滿面,但眼淚掩飾不住的是她表情裡的殺氣,“我買了安眠藥,回到家裡時,這個畜生已經自己吃了晚飯。
我就在他炖的湯裡放進了安眠藥。
他喝了湯很快就睡的和死豬一樣,我整理好他的衣服,拿了他平時捕魚的物件,把他拖上了門口的三輪車,運到水塘邊,把他扔進了那片水塘裡。
”
刑警隊長面色鐵青的向我們介紹了陳玉平交代的情況。
我知道我們都一樣,為這起慘劇感到惋惜。
“究竟是誰錯在先呢?”我茫然的看着法醫中心上空蔚藍的天,“為什麼不通過法律手段解決問題呢?”
“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可憐的是一個無辜幼小的生命,就這樣成為了這段孽緣的犧牲品。
”飙哥同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