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驗的時候,發現死者的口鼻腔沒有任何損傷,也就是說兇手并沒有捂壓死者的口鼻。
兇手把死者拖行了這麼遠,又在一個工廠的牆邊強奸死者,死者不呼救?”
我的話讓師父陷入了沉思。
突然,刑警大隊長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走到一旁打了兩分鐘電話,回到師父的身邊說:“那個鄭總,查到了,叫鄭國,不是什麼總,是一家小工廠的員工。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這個鄭國矢口否認認識、聯系馬小蘭,我們覺得可疑,已經帶回刑警隊進一步問話了。
”
“DNA可能還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出結果,你們先問着吧。
”師父說,“有什麼情況及時通報我們。
”
我和師父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研究屍體檢驗的照片和現場的照片,可惜一無所獲。
晚上七點,我和師父又來到了專案組。
經過一下午的留置盤問,偵查員們仍然不能确定鄭國是不是本案的兇手。
“開始鄭國矢口否認認識馬小蘭,後來在證據面前才又改了口。
”主闆偵查員說,“據鄭國說,他是通過網絡認識馬小蘭的。
”
“馬小蘭不是每天都按時回家嗎?”師父說,“她哪有時間上網?”
“是這樣的。
鄭國說在一個網站看到馬小蘭求職的帖子,加了馬小蘭的QQ,鄭國承認自己的初衷是想騙色。
”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師父說。
“我們調取了鄭國和馬小蘭的聊天内容。
證實馬小蘭确實剛剛申請了QQ,上網時間一般是中午1點到2點。
她是利用中午回家做晚飯以後的空閑時間上網求職。
”主闆偵查員說,“從聊天内容上看,鄭國确實是在欺騙馬小蘭。
但是,之所以選擇面試見面的地點,是因為馬小蘭想在城西開發區上班,可能是覺得待遇比較好。
鄭國看馬小蘭有這個求職意向,故意謊稱自己是城西開發區的工廠老闆。
所以他們會約在城西開發區見面。
”
“鄭國對現場附近的環境很熟悉嗎?”我問,“不然他怎麼知道那裡沒有人?”
“不。
”偵查員說,“你理解錯了,據鄭國說,他絕對不敢強奸,所以不在乎約見的地點,他是想騙色的。
經調查,鄭國确實很少到城西區,應該對那一塊兒的情況不了解。
據鄭國說,當天晚上,他還找錯了路,到達現場的時候,遠遠站在橋上想先看看馬小蘭的長相。
結果他沒有看到馬小蘭,隻看到一個光頭的男子蹲在油菜花地旁邊抽煙。
他以為馬小蘭帶了男朋友來,就跑了。
”
“你們怎麼看?”師父問。
“不太敢肯定他有沒有說真話。
不過,結合外圍調查情況看,鄭國平時膽子很小,分析不太敢幹這種膽大的事情,另外,确實有人證實鄭國當天晚上8點10分左右還在離現場不遠的一個小賣鋪問路,問的就是城西開發區入口在哪。
”
“鄭國身上有傷嗎?”我想起了現場發現的流注狀血迹,問道。
“沒有,沒傷,仔細檢查了。
”偵查員說。
“不一定有傷,不排除鼻血。
”師父說,“目前難辨鄭國的證詞真假,等血液檢驗結果出來再說。
另外,我覺得可以去做一個現場實驗,看看鄭國是不是有可能在說謊。
”
“什麼實驗?”大隊長問。
“現在馬上8點了,今天天氣和發案那天天氣差不多。
”師父說,“我們去現場,站在橋上,看油菜花地的旁邊蹲着一個光頭的話,鄭國能不能看見。
按理說陰天是很難看見的。
”
“對。
”我覺得師父這招應該管用,“如果根本不可能看得見油菜花地旁邊的情況,那麼說什麼看見光頭男子抽煙就肯定是在說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