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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分兩個組。
”我說,“第一組,查洪正正和楊風班上的哪名家長有過來往。
第二組,找楊風班上的小學生談話,找那些比較聰明伶俐的孩子談,注意,談話的時候要有老師或者家長在場。
另外我有個請求,如果第二組同志發現有什麼情況的話,及時告訴我,我想參與談話。
”
許支隊點頭認可了我的安排,兩組偵查員迅速開展工作。
我一直認為第一組會很快查出問題,但是事與願違。
經過半天的工作,第一組偵查員反饋的信息并不多。
原來洪正正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汀棠了,他在案發當天才剛從外地歸來。
而且他從來都不用手機,連通話記錄都無法查找。
“那就繼續查啊!這幾十個孩子的家長,有沒有誰去過洪正正在外地打工的地點?有沒有誰一年前和洪正正有過來往?”許支隊在電話裡發起了火。
“這需要時間啊。
”偵查員在電話那頭委屈地說道。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許支隊别急,”我說,“說不準第二組能有什麼消息反饋過來呢?”
我的話音剛落,許支隊的電話再次響起,第二組真的發現了情況。
當我趕到紅旗小學教學樓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她怯怯地靠在母親的懷抱裡,正在和一名女民警談話。
我默默地走過去旁聽。
“你說,小青是你的好朋友對嗎?”女民警問道。
小女孩點了點頭。
“那如果小青被欺負,你是不是應該告訴阿姨呢?”
女民警溫柔地勸說着,小女孩欲言又止,沉思了一下,問道:“那楊老師會不會知道是我說的?”
看來這個小女孩還不知道他們的老師已經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了。
女民警說:“阿姨向你保證,今天我們的談話隻有你媽媽、你、我和我身後的這位叔叔知道,好不好?”
我暗暗鄙視了一下這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女民警,因為她的這個保證肯定是個謊言。
“漂亮女人的話真是不能信啊。
”我心裡這樣想着,暗自想笑。
可是小女孩看了我一眼後,說:“那也不讓這位叔叔知道,行不行?叔叔在這裡,我不好意思說。
”
我隐隐地覺得我可能猜到了真相,于是知趣地躲到了門外,從光明正大的談話轉為竊聽。
“事情,是這樣的。
”小女孩吞吞吐吐地開始了她的叙述,“前兩天,下午自習,小青被楊老師叫去辦公室,過了一節課,小青才回來。
她坐到我旁邊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太對勁兒,她全身都在發抖,臉色蒼白。
我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隻是搖頭,偷偷地哭。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她拽到教室外我們經常談心的地方。
然後,她就告訴了……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
“嗯,你别怕,慢慢說。
”美女民警說道。
“她趴在我身上哭了好久,才告訴我,其實楊老師已經欺負她很多次了……”
“我操,強奸幼女?”每次聽見強奸案都會急火攻心的我,在門外握緊拳頭暗自罵了一句,“披着老師皮的禽獸!”
“欺負是什麼意思呢?”女民警還在往下問,我都覺得有點兒尴尬了,大概知道個意思不就得了?
小女孩沉默了一會兒,說:“她說,她說,她說是楊老師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摳她下面。
”
門口的我,沉默地捏緊了拳頭。
女民警幹咳了一聲,說:“那後來你怎麼和她說的?”
“我叫她告訴她的爸爸,讓她爸爸來打這個壞蛋。
”小女孩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
“你見過她爸爸嗎?你怎麼知道她爸爸能打得過楊老師?”女民警的這個問題問得非常有水平,一是探一探楊風有沒有可能認識小青的父親,二是打聽一下小青父親的來路和特點。
“沒見過,小青媽媽死了,她爸爸好忙,每次家長會都是他爸爸店裡的阿姨來的。
小青真是可憐。
”小女孩帶着哭腔說道,“不過,小青和我說過,他爸爸以前是武警,打架特别厲害。
”
我朝着女民警招了招手,示意她停止談話。
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已經足夠,無須再給這個無辜的孩子帶來心理負擔。
女民警安慰了她幾句,轉身離開,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