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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站台碎屍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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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的動物中,隻有人類是殘忍的。

    他們是唯一将快樂建立在制造痛苦之上的動物。

     ——馬克·吐溫 1 春運期間上哪兒都擁堵異常,尤其各地的火車站,更是人山人海,真是一個非常令人不爽的“中國特色”。

     每年的春節前夕,也是我們這些“被犯罪分子牽着鼻子走”的人最為焦慮的時刻,害怕這一年一次可以和家人團聚的節日會被突如其來的電話輕易毀掉。

     兩個小時之前,我接到了師父的電話,讓我去森原市出勘一起現場,因為當地公安部門在電話中沒有說清楚案情,所以我滿懷疑惑地坐上了趕往森原的車。

     好在現在離春節還有兩個多禮拜,隻要不是過于複雜的大案,我堅信用兩個禮拜的時間肯定能把這個意圖擾亂我們春節假期安排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臨走前我讓鈴铛不要擔心,不會耽誤過年。

    我也理解她的心情,畢竟這是我們婚後的第一個春節。

     森原市是我們省最西北的縣級市,處于四省交界的位置。

    一般來說,多省交界地都是不安定的代名詞,但是森原市是個大大的例外。

    近十年來,森原市就沒有發生過幾起正規意義上的命案,各類犯罪發案數量在全省最低。

    憑着幾個電子工業廠商的發展壯大,森原市居民過着富裕而穩定的生活。

     可能是遇見了十年不見的大案,當地公安機關有些亂了陣腳,連向師父彙報案件的電話都說得不清不楚的。

     森原市雖然是個縣級市,卻是這一片區域的鐵路交通樞紐。

    森原市火車站每年春運期間發送旅客數達一百多萬人次,對于一個縣級市來說,這實在是個很沉重的壓力,但也無形中帶動了森原市的經濟發展。

     原來隻是聽說,當我第一次到達森原市火車站的時候,就切切實實地相信了。

     GPS顯示森原市火車站還有兩公裡,我們的車越開越慢,已經無法換上三擋了。

    我沒有拉響警笛,因為除了多招來一些白眼,警笛也幫不上什麼忙。

     作為一個急性子,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在這種環境裡開車。

    我又忍不住回頭對坐在後排的剛剛醒來還惺忪着雙眼的大寶和林濤說:“上次讓你們去考駕照的建議,你們考慮得怎麼樣了?” “嗯?到了嗎?怎麼看上去像是到上海了?”林濤答非所問。

     我無奈地回過頭,繼續切換着空擋、一擋和二擋。

     又挪過了一公裡,我發現了堵車的原因。

    在路的前方,停着幾輛警車,幽幽地閃着警燈。

    警車之間拉起了警戒帶,警戒帶外站滿了縮着脖子、跺着腳的圍觀群衆。

     “這些人背着這麼多東西,還在這兒受凍圍觀,精神真是可嘉。

    ”大寶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

     圍觀的人足足站了幾圈,占據了半幅路面和全幅自行車道。

    自行車走上了人行道,汽車擠上了另半幅路面。

    十幾名民警在人群中穿梭,既得疏導交通,還得勸散人群。

    可是,顯然兩者效果都不甚理想。

     我們的車距離現場還有兩百米,可是偏偏這時候堵着不動了,又不能棄車,那隻會讓這一段更堵。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後面的兩個人倒是悠閑。

     林濤說:“你看,這個圍觀人群像個圓,圓心就應該是中心現場。

    ” 大寶說:“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中心現場應該是一個公交站牌?” “公交站牌那兒能出什麼命案?”林濤說,“衆目睽睽的,不會是故意傷害緻人死亡的案件吧?那讓我們來做什麼?多沒成就感?” 車輛行駛到離現場三十米左右的時候,負責保護現場的民警終于看見了我們的警車,趕緊疏導人群,開辟了一條狹小的通道。

    人們還是不願意離去,緊緊地夾在通道兩旁,讓我把車開得如履薄冰。

     “省廳警車在人群中飙車,導緻×死×傷。

    ”想到這些标題黨的惡劣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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