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公裡生産的棉花都沒有什麼大的差異。
我覺得兇手用棉花包裹屍體的目的是吸血,為了不讓血液流出袋子被人發現。
别人碰到了袋子,也隻會感覺裡面是被子,而不是屍體。
”
“還是挑重要的講吧。
”大寶又猴急了。
“我們的發現有兩個。
”林濤說,“首先,包裹屍體的除了一床棉花絮外,還有一件上衣。
”
“啊?”這個有些出乎肖大隊長的意料,“之前我們都沒有注意。
”
“是包裹在棉花絮裡面的,”林濤接着說,“估計是兇手裹被子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裹了進去,兇手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衣服上有血迹,而衣服被裹在棉被中間,是不應該有血的,所以這件衣服不是死者的,就是兇手的。
不過這是一件女式長袖棉布T恤,不太适合這個季節,我猜最大的可能是死者穿在裡面的内衣。
如果是兇手穿着的内衣,則不應該沾染血迹。
”
“衣服有商标嗎?有什麼特征嗎?”我問。
“說來也奇怪,”林濤說,“這件衣服沒有商标,隻有胸口好像有幾個字母,被血液完全浸染了,看不真切。
不過我們已經用特殊手段進行了顯現,顯現出來的字母應該是aluoba。
”
“阿羅巴?”我說,“沒聽說過。
”
“我們也在網上查過。
”林濤說,“确定沒有這個品牌或者相似品牌的衣服。
”
“好吧。
”錢局長說,“這個問題先放一放,我們會派人再去細查。
還有什麼别的發現嗎?”
“還有個發現。
”林濤說,“我們在蛇皮袋的袋口位置,發現了三枚灰塵指紋。
”
“有指紋?”錢局長兩眼一亮。
“是的。
”林濤說,“是三個右手拇指的灰塵指紋,一個人留下的,非常清晰,有比對價值,且排除了報案人的指紋。
不過,我們無法肯定這是不是犯罪分子留下的。
”
“現場包裹放置的位置是站牌的一角,”主辦偵查員說,“不擋路,所以如果不是誰手賤反複摸了這個袋子,還真的隻能是犯罪分子留下的。
”
“不管怎麼樣,先從這枚指紋開始查起吧。
”錢局長說,“除了查指紋,其他人還要對屍源進行查找,對衣物的商标進行排查。
最後,還要派一組人對現場周邊進行搜查,看能不能找得到屍體的四肢和頭,這樣能夠多一些線索。
”
“那我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我打了個哈欠,“最近我們科信訪案件多,出差不斷,寫材料不斷,太累了。
”
肖大隊長體諒地說:“你們休息吧,熬着也沒用。
”
“我去庫裡再看看指紋吧,”林濤說,“系統自動比對的指紋,還需要人工比對才能确定,所以我還必須得去盯着。
”
“好的,”我說,“不過也别太累,畢竟森原也有痕檢專業的精兵強将,悠着點兒幹,身體是自己的。
”
我覺得我現在說話的語氣非常像師父了。
林濤點了點頭帶着幾名痕檢員忙去了,而我和大寶則驅車趕到市公安局旁邊的一間賓館睡覺。
因為過度疲勞,我又再次失眠了。
“雲泰案”還是那樣,如影随形,總是不能忘記。
讓人納悶的是,既然掌握了犯罪分子的DNA樣本,為什麼還是遲遲沒有破案?看來這個犯罪分子平日裡一定是道貌岸然的人,不然早就被刑警們懷疑上了。
那麼,這個殺死了五個人的惡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伴随着大寶有節奏的鼾聲,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第二天一早,是林濤叫醒了正在美夢中的我們。
一夜沒睡的林濤,經過洗漱,還是顯得神采奕奕。
“有什麼好消息嗎?”我急着問。
“好消息多了去了。
”林濤笑着說,“不過還是要結合昨天晚上的調查,才能确定這個消息究竟是不是我們要等的好消息。
”
“還賣什麼關子啊,”我說,“快說快說。
”
“昨晚一點,我們通過指紋庫,比對出一個完全符合現場指紋的人。
”林濤說,“這個人叫